回去后,苏缈立刻叫来了青青。
“青青,你去找一个可信的人,给我打一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镯子。”
青青是原主的陪嫁丫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可信的。
青青上面也没问,慎重的点头:“奴婢知道了。”
苏缈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这镯子太金贵,戴在老夫人手上没人起坏心,但戴在她手上就不一样了。
以后出门就戴假的,糊弄糊弄老夫人。
至于真的,得收好。
镯子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做好,苏缈先完成老夫人交代的任务。
她去找了魏昭。
魏昭正在院子里练剑,动作利落,行如流水。
苏缈看了一会,魏昭才收了剑。
随手丟在岳溪身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这一套动作,充满着野性。
苏缈走过去,把干净的帕子递给他。
“夫人怎么来了?”
“将军,娘说……”苏缈看了眼周围,就岳溪一个人。
岳溪识相的背过身去。
“娘说您许久未进后院了……让……您以子嗣为主。”
魏昭垂眸,眼里透着莫名的危险。
他突然凑近,一股男性的气息袭来,苏缈悄悄后退了半步。
魏昭轻笑一下,直起身:“本将知道了。”
说着,转身朝屋里走去。
“本将还要进宫,你先回去吧。”
“妾身告退。”
苏缈松了口气。
院子里,魏昭把那块绣着绢花的手绢,粗鲁的揉成一团。
然后随意丟到地上。
走了两步,开口:“捡起来,洗干净了给夫人送去。”
岳溪连忙捡起,“是。”
当天晚上,魏昭回府,在河边碰到了翩翩起舞的安悦。
舞姿柔美,宛若水中花朵。
正巧下了雪,点点的白色落到她的头上,给原本小家碧玉的脸,添了许多美丽。
天时地利人和,安悦终于爬了床。
这种行为,无异于给各位妾室正面宣战。
夫人刚去劝了将军进后院,她晚上就跑去将军回来的必经之路上跳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真是管用!
没想到将军居然还吃这套!早知道她们都去了。
原以为将军见惯了皇宫里的歌舞,看不上她们这点萤辉之光。
安悦用了这样的手段,同四面八方都树了敌。
以后在府里,可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苏缈听到这事,不惊讶,魏昭血气方刚,加上她和老夫人的游说,怎么可能不进后院。
她唯一惊讶的就是,魏昭那样的人,居然会被勾引。
初见安悦,她眼里是期待,是本分,是规矩。
如今却变成了心机。
进了宅院的女人,没人能保持单纯。
拾玖院里。
安悦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躺在床上。
她动不了,一动就疼。
她知道外面都在骂她,但昨晚和将军的相处并不愉悦,他很粗鲁,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没有留宿,那事完了之后,就走了。
而她也没有婆子说的愉悦,反而是痛的要死,每一秒都是煎熬。
安悦整整躺了三天,正巧回避了那些想来“探望”她的人。
从那次以后,将军没有再过来过。
安悦的处境比之前更难了。
拾玖院外,晚樱瞪着那紧闭的院门。
等她收拾了苏缈,再来收拾安悦。
从她进府以来,苏缈从无错处,让她想陷害都没有机会。
而现在,机会来了。
就是老夫人送给苏缈的镯子,那么贵重的镯子不收好,成日戴出来招摇。
要是哪天碎了,就怨不得别人了。
晚樱勾起唇,计划已经有了,如今就想着怎么让苏缈的镯子碎掉了。
晚樱有这个计划的第二天,苏缈就收到了假镯子。
同时,系统也告诉她了晚樱的计划。
苏缈对比着两个镯子,不细看看不出来,也没人敢拿着她的手腕细看。
她戴上假的,然后把真的收好。
丝毫没有把晚樱放在心上。
这时,府里管着烧火的婆子求见。
众人亲切的称她为煤婆婆。
“夫人,这月还是煮十锅粥,蒸十锅包子吗?”
苏缈皱眉,十锅粥?十锅包子?
她紧急的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方想起来。
原主每月十五都要出府施粥。
因为战争,有许多流民逃来京城,朝廷就在西南角给他们安置了一块地方。
但这些流民没钱没地,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意,每天过的都很苦。
原主身为将军家眷,自然要带头安抚。
“这月把包子里的素馅换成肉馅,再多蒸五锅。去找账房拿钱吧。”
将军府家大业大,不至于十五锅肉包子都出不起。
“是,奴婢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