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莉皱了皱眉,点头:“好!”
这都几天了,苏萌的工作还没确定,可能这事不好办,而她要像苏萌做一样的工作,也不是不行。
大嫂的父母就都有这方面的人脉,她去求一求就行。
可这违背了哥哥的约定!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条是听哥哥的,一条就是当个普通的车间工人,另一条就是作弊。
每一条路,都不是她想要的,真是为难死人了。
这地方比起郑繁十年前来之时,又落魄了许多倍。周边的房屋上落下了岁月的痕迹,破败是这里的主旋律
不过.这里来往的人,却是比他十年前来时还要多[十种将去春季将来的象。
冉秋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阿凡,要去华侨商场,你为什么不去王府井那里的,偏要来这里?它还开着吗?”
这地方,她听父母说起过几回,却是从来没有来过。
现在四九城的人,大多数只听过王府井那边的华侨商场,却是忘记了这里的华侨商场建立得最早。
“我是来找个人。”郑繁答道。
郑繁带着冉秋叶,穿过那宽阔又凹凸不平的街道,来到那熟悉又老旧的平房前,直就推门走了进去。
冉秋叶:“唉!”
郑繁笑了笑,将冉秋叶给拉了进来,随手还将门给关了上。
冉秋叶满脸黑线的,看了会郑繁如在自家一般,烧水煮茶,也放下了神经,在院内的一个石凳子上住下。
郑繁煮好了茶,两人喝了两杯后
咯吱!
那老旧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老人提着个破扫把自外边进来。
他看到郑繁先是一愣,而后若无其事地将门关上,扔掉破扫把,随意在自身上擦了擦,就端起郑繁刚泡好的茶,喝了起来。
“怎么这会儿过来?现在形势是有宽松,你也不该这么过来。”老人,也就是华老喝完茶,冷着脸道孕。
“你不知道黎明前才是最黑暗吗?你没听过最后的疯狂吗?别以为你现在位高权重,就以为可以任性?”。
郑繁笑了笑,指着身边的冉秋叶道:“华老,你还不认识我的妻子吧?冉秋叶,她也跟你一样,是个华侨呢。”
华老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不认识冉家丫头了?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呢。”
“我就没想到,冉家丫头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你这个死要钱的给要到了手?我就奇怪,就你这个满身铜臭味的,怎么会被冉家看上眼?”
“唉!你嫉妒就别明说,别胡说。”郑繁也瞪眼了:“我什么时候死要钱了?”
“再说,钱怎么就是铜臭了?没钱,我看你怎么活?”
华老翻了个白眼:“你不死要钱,你会认识我?会用华侨票?你不死要钱[你将我的东西全部还给我啊!干不要收什么保管费?”
郑繁:“那是我应得的东西,我/干嘛不收?至于东西啊!你让我保管的,你要,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但你敢要吗?”
就像他最先说的,现在这形势看着是松了,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紧了呢?
这政策简直是一日一变,跟抽风一样,谁敢冒得起那个险?
就算是郑繁可说是来自于未来的,也只敢说大方向是如何,也只确定到八几年后,会越来越松,可不敢说在这个七零年代末会如何?
华老脸黑,硬绑绑道:“不敢。”
“你小子到底来我这儿是干嘛的?别跟我说,你为了介绍冉家丫头?你要了人家都多少年了,以前不介绍,偏偏这时候来。
郑繁:“华老,我觉得时机快好了,你可以确定你们老朋友的安危了,别再缩着了。”
“像是有些不太敏感的物品,也可以拿回去了,改善改善生活。别在最后时刻,反而倒下了。”
华老闻言,整个人如死寂一般。
郑繁见到他这个样子,又想到这十年来所看到的大小事,也沉默了下来。
说这是新国的阵痛,说是一个国家总会走些弯路,但看到因看弯而造成的景象,他这个一直认为自己是历史旁观者的,也不太敢面对。
他因着先知先觉,免除了许多的为难,又有着系统相助,过得也很是压抑,更别说(chab)是这些真切的受害者了。
良久后,华老慢慢抬头看向郑繁,沉声问道:“你确定现今可以了?我以前的那些人脉早都断了,得到的政策消息也是时断时续的。”
十年前的他,可以果断地舍去产物,果断地选择了郑繁当做后路,可以拼上一把。
十年后的他,却是只想安稳地活着,不想冒任何点风险。
明明十年前的他生活更好,十年后的他生活艰难,结果却是十年后的他更想要活着,只因着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不想自己成为那亡者中的一员。
“可以了!”郑繁郑重点头:“虽说政/策也有反复,但绝不会像以前那么紧。你说的疯狂,也就是那些近几年太过猖獗的人捣乱,而不是因为政/策。”
“是那些人干得恶事太多了,怕遭受到报复,所以要将那几年已经被他们踩下去的人,踩到底,最好是踩死。”
“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句,不要在最后时刻崩溃了。不然,你们这些年的坚持又有什么用?”
华老沉吟了片刻,沉重地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郑繁:“
“等等,别从前面走。用你那高来高去的功夫,从后边走。”华老指着屋后边说道。
“过了十年了,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用过就丢,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郑繁黑着脸道。
华老:“你小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吗?不就是我给钱你办事!事办完了,难道还要我对你千恩万谢不成?”
“行行行,你最大。”郑繁叹气,拉上冉秋叶,似赌气道:“媳妇走,这种破烂地方让我久待,我还不想待呢。”
义利食品厂
下班的铃声打响,工人们纷纷鱼贯而出。
韩春明拎着个军绿色背包,走出厂门口,一转眼,发现先前在车间跟他聊的李成涛倚在自行车,正等着他:“你还真在这儿等着呢?”
“我说话从来说话算话。”李成涛说着,将韩春明拉到了身边来,背转过身,小心观看着周围双手在自己的背包里掏着。
“干嘛呢?”韩春明满脸疑惑。
李成涛没有回话,只是快速地从包里掏出两个面包,塞进了韩春明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