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长衫一齐被大红色腰封束缚住,腰封上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金色珍珠缝出来的花叶形状,还有银色的祥云纹等纹样,腰封上下两边被绞丝细金链勾勒。
腰封下边坠着流苏穗子和花丝如意吊坠,两条花丝如意吊坠在中间,一只大金镶玉一只宝石银蝴蝶,两条丝滑的流苏穗子垂落在胯两侧,在中间还有长长短短的小红宝石吊坠飘荡。
内衫是纯色,而白色外长衫上则绣了各种栩栩如生的山水纹、花草纹,颜色十分细分的黄、金、银色,还有少量的蓝、粉、紫、绿色,外衫上还缝入了大量金线银线,色彩十分绚丽夺目。
而且外衫下摆开裾成三片,走动间能看到里面正红色的内衫下摆,色彩杂但是不乱,反而让人一眼惊艳。
外衫外层的氅衣是流光金白渐变,绣有少量的花草纹,最多的是一种金红色的祥瑞鸟,右边是一只纯金红色的大鸟在朝上空啼叫呼唤,左边是许多深浅不一的金红色小鸟在欢快玩耍。
这些鸟儿的神态绣的细致入微,技艺出神入化。
塞德里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看了这种鸟后,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
同时他内心也感叹。
这种泼天富贵,果然只有他的皇夫能完美驾驭住。
徐承彦难得看塞德里克失神,眼眸顿时就变得邪性起来。
优雅起身,徐承彦慢悠悠转个圈,全方面展示一下自己的美,然后把俊美绝伦的脸蛋凑到塞德里克眼前,调侃道,“老婆,我好看吗?”
塞德里克回神,然后真诚地点点头,沉声道,“好看。”
徐承彦一秒笑的美滋滋,整个人熠熠生辉,语气不无得意道,“那是,现在知道你占了多大便宜嘛,还敢跟我闹脾气!”
塞德里克嘴角眼线瞬间拉直,脸色更加面无表情。
他可宁愿要个不好看的,也不想要个花样多多的。
徐承彦不知道塞德里克内心的想法,想到正事,表情如三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泫然欲泣道,
“老婆,有人要害我,把我的礼服都变成一动就坏的,是不是我哪个情敌为干掉我上位,所以想出这个损招。”
塞德里克脸色沉下来。
难怪皇夫要穿自己的衣服,原来是有人要陷害他。
塞德里克安抚徐承彦道,“我马上去查,这身衣服很好看,就穿这身去参加宴会。”
徐承彦娇嗔地看着塞德里克,无理取闹道,“那你说是不是我情敌干的,我可没得罪其他人,你得补偿我幼小的心灵,我这次可后怕坏了。”
徐承彦给塞德里克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意思不言而喻。
塞德里克神色木然地看着这个没一刻不污的男人,干脆利落道,“宴会马上开始,快过来吧。”
然后挂断通讯。
徐承彦桃花眼气的溜圆,磨了磨牙,决定晚上再治一治塞德里克。
随意结束通话,他这也太夫纲不振了!
到宴宫时,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酒厂制作的酒第一军团不是第一批品尝的,而是送到皇宫来开宴会。
本来徐承彦不想那么麻烦的,还是戚金那老头使尽各种办法,嘴巴都说干了,把徐承彦夸满意了,这才讨来这次福利,之后还有没公布过的美食可以品尝。
徐承彦从特殊通道直接走到二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挺大,皇室重要的大佬都在这里。
塞德里克坐主位,卡科儿、埃弗里特以及五六个不认识的人坐下位,艾莉亚也来了,站在卡科儿旁边。
看到出来的徐承彦,所有人呼吸一窒,心神被徐承彦给夺去了。
“啊啊啊,殿下,你这身衣服好华美好精致!”
艾莉亚对徐承彦的美貌有些习惯,失神一会儿就回神了,然后小跑过来,看清后衣服模样后更加惊艳,手伸出去,却不敢碰,生怕碰坏了。
徐承彦一点也没有格格不入的尴尬,大方道,“随意摸,很结实的,不会坏。”
“我还是不敢,这也太漂亮了,比太阳还要耀眼,我怕形状被我碰坏了。”
艾莉亚还是不敢伸手,这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要是因为自己有了瑕疵,他能把自己手给剁掉。
徐承彦撇了怂哒哒的艾莉亚一眼,哼道,“不摸那我去塞德里克那了。”
艾莉亚小碎步跟上徐承彦,猫瞳一直没离开徐承彦身上的衣服。
看到徐承彦拖地衣摆上翩然起舞的蝴蝶,眼睛都要看直了。
哇啊啊,每只都不一样,还会扑闪扑闪翅膀,好灵动啊!
虫身是金色菱形内嵌宝石,咦咦,感觉翅膀里有细碎的金光反射,换个颜色就是闪闪发亮的银河了,翅膀还是毛茸茸的质感,好想摸一把。
淡粉色蝴蝶好看,粉紫渐变好看,深粉色也好看,青绿色好看,金色的更好看,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徐承彦施施然坐到塞德里克身边,自然问道,“老婆,介绍一下。”
塞德里克复杂地看徐承彦一眼。
这衣服,现场看冲击力更大,比闪亮的灯泡还要有存在感。
塞德里克给徐承彦介绍一圈,这里都是皇室的公爵,都处在帝国重要位置上。
徐承彦没搞事,乖乖喊了一圈的爷爷叔叔伯伯。
虽然他年纪比在场所有人都大,但是他脸嫩,喊爷爷喊的一点也不心虚。
同时徐承彦把戚漠给的信息对上,内心对每个人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埃弗里特回神后尴尬一笑,带头给了徐承彦一个珍贵的见面礼,卡科儿也对徐承彦和颜悦色,出手不凡。
其他公爵看到卡科儿亲王的态度后,也对徐承彦赞赏有加,对他的衣服更是称赞不已。
徐承彦乐的没有幺蛾子,乐呵呵给他们介绍衣服上的织造工艺,惹得公爵们啧啧称奇。
正其乐融融的时候,维维安跟在柏妮斯身后进来。
柏妮斯还是那副盛气凌人,抬起下巴看人的模样,傲了吧唧地坐到卡科儿对面,看到上方的塞德里克和徐承彦时,眸底还闪过一丝不满和不爽。
维维安像个不苟言笑的修女一样,端端正正坐在下方,严肃的脸庞一直盯着柏妮丝,免得他在这种场合作妖。
公爵们给柏妮斯和维维安打招呼,塞德里克也喊了柏妮斯一声王母父,只有徐承彦、卡科儿和埃弗里特,鸟都不鸟柏妮斯一下。
柏妮斯看到光彩照人的徐承彦,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了。
“怎么,皇夫是对我很不满吗?还是觉得入赘给皇家丢脸,不想当皇夫?”柏妮斯恶声恶气道。
埃弗里特和艾莉亚偷偷翻个白眼。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丢人现眼了,杰夫陛下眼睛是瞎吗?宠着这样一个哥儿!
卡科儿和其他公爵没出声。
徐承彦这个掀起帝国惊涛骇浪的男人,他们全都了解分析过。
以徐承彦那个不分上下的脾气,柏妮斯讨不了好。
塞德里克眉目沉了下来,气场变得更强,看着柏妮斯,警告地喊了一句,“王母父!”
柏妮斯半点也不怕塞德里克,继续冷笑着看向不说话的徐承彦。
徐承彦面不改色,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微微轻蔑地笑道,
“我这不是怕王后生气嘛,毕竟王后不喜欢我,要是我觍着脸跟老婆一起喊,怕把王后气到脑溢血。”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柏妮斯气到失去理智,一拍扶手站起来,指着徐承彦咄咄逼人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我,这就是你的教养?”
徐承彦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曼斯条理地嗤笑道,“我说的不清楚吗?或者我说的哪点有错?还有,我的教养容不得你质疑!”
最后一句话时,徐承彦眼眸微眯,像是覆雪的桃林,冷冽至极,威压直扑柏妮斯而去。
柏妮斯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好歹没有做出更丢人的行为。
卡科儿看不下去了。
这侄儿媳妇又无能又爱挑事,思想还贼封建自大,真是丢人。
“行了,别仗着身份欺负人,宴会马上开始,准备准备下去了。”
卡科儿苍老但是威严的声音响起,其他公爵也打哈哈附和着,并且起身准备走了。
维维安冷着脸走到柏妮斯身边,搀扶他的时候冷淡地提醒道,“王母父,外面直播开始,该走了。”
柏妮斯咬了咬唇,恨恨地看徐承彦一眼,然后挥开维维安的手,大步气冲冲地往外走。
塞德里克担心地看了维维安一眼,维维安给了塞德里克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跟上柏妮斯。
徐承彦给塞德里克理了理衣服,然后好奇问道,“你跟维维安关系很好?”
塞德里克不明白徐承彦为什么这么问,很肯定地回答道,“对,最重要的亲人。”
徐承彦了然地点点头,心里吐槽道,
肖岭这个笨蛋,说的也不全对。
不过维维安对他没什么好感,他也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还是维持现状为好。
徐承彦和塞德里克并肩走下楼,然后从一个廊道走进宴会大厅,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两人身上。
说准确点,是徐承彦身上。
直播间的观众也跟着摄像头的转动看过去,然后齐齐失语,半晌才爆炸式宣泄。
[啊啊啊,皇夫殿下,你穿的是什么!]
[绝美!!!美的没有词来形容它!]
[这衣服相当炸裂啊,皇夫殿下请把这设计师这裁缝推给我!]
[我靠,无法言说的震撼,怎么会有衣服能华美成这样!]
[说个价格,让我死心!]
[啊啊啊,不管是皇夫殿下还是衣服,都迷死个人,组合在一起,我要疯啊!]
[我要穿成这样,走路都不带低头的!]
[色彩那么繁复,但是撞色那么高级,效果那么惊艳,我真的,风华绝代这个词我算是深刻理解了!]
[皇夫殿下一出场,感觉所有人都黯然失色,谁都配不上他!]
[无人能比的美貌和气场,我觉得是皇夫殿下完美展示了这件衣服的美。]
[呜呜,皇夫殿下举止好像变了,《神算子》里的神明成真了!!!]
[反复爱上皇夫殿下就是我的命!!!]
宴厅里的人看的更直观,失语的时间也更长,直到塞德里克淡定地站在台上发言,才让皇室中人回神。
可惜现在不能再聊天了,不然准得讨论的沸反盈天,好几个人都憋的脸色通红。
塞德里克简单说两句,然后让徐承彦发言。
徐承彦雍容华贵地走到主位,轻移走动间衣摆处的蝴蝶翩翩起舞,手臂处的罩衣上两条威猛的金龙若隐若现,好像一副动起来的生态图,更加闪瞎星际人的眼睛。
“感谢各位来宾……”
徐承彦颀长完美的身材撑起这套盛装,演讲时娓娓而谈且妙语连珠,一身气度逼人。
现场没几个有定力听讲的,全看美人去了。
徐承彦也只是简单讲了三四分钟,然后坐下去,接下来依次是卡科儿、柏妮斯和维维安讲话。
其中卡科儿是代表皇室发言,为他们表达祝福。
徐承彦刚开始还能认真听,后来发现卡科儿这个老头太能说,叭叭叭个没完,从祝福讲到国家大事去了,顿时神情就有些意兴阑珊。
手自然地放下,借着宽大的袖子,徐承彦手心贴向塞德里克的臀侧。
塞德里克身形一僵,却依旧专注地看向台上,没有转头看徐承彦。
徐承彦玩味一笑,在塞德里克大腿边上暧昧地抚摸着,不时捏捏掐掐,玩的不亦乐乎。
塞德里克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呼吸屏住,脊背挺直的像根柱子,注意力彻底被那只使坏的手给夺去了。
徐承彦可不管塞德里克释放的不悦气息,继续捣乱,直到卡科儿下台才放过他。
塞德里克咬紧的后槽牙一松,挺直的脊背也放松一点,不过在看到绷着脸色上台的柏妮斯后,塞德里克凤眸里的神色又开始凝重起来。
他的王母父一向气量狭小,容不得人,又没有大局观,脑子冲动,刚刚皇夫才得罪过他,不会在这里当众为难皇夫吧?
维维安坐在后排,更加挺直脊背,眼眸冷冷地对视上柏妮斯,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