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兴对这鬼中人恨的咬牙切齿。
那时候他确实对伊拉余情未了,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依旧心怀希望,甚至想着只要伊拉道个歉,他就原谅他,哪舍得让伊拉去坐牢去上战场,所以顶着股东和岳父的不满没有起诉。
不过他现在不会了,他现在对孙茉的爱,不比曾经对伊拉的少,只会更多,而现在他对伊拉,只剩下不忿。
就是现在没有那么危急的情况,无需掏出所有身家救孙茉,他无法明确表示出来,可是一旦有这种情况,他也会斩钉截铁、绝不拖泥带水地救自己的爱人。
身外之物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
就是怕老婆听到这混蛋的话,心里会不痛快,王安兴惴惴看向孙茉。
孙茉注意到王安兴的眼神,厌恶地瞪了这个丑鬼一眼,然后转头对王安兴安抚一笑,温柔道,“我相信你。”
如水的眼眸里是全然的信任,这么多年,王安兴早就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鬼中人一看没有挑拨离间成功,恼羞成怒,狰狞道,“好啊,这么情深义重,那我上了你老婆和你家哥儿,我看你还会不会要这两个破鞋!”
嘭——
鬼中人刚说完,就被一脚直接踹到墙里面,砸了个大洞,奋力挣扎都挣扎不出来。
“啧啧,只会嘴上横的垃圾,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没解决。”
徐承彦和塞德里克显出身形,两人的目光都极其冷怒。
王水玘在这个世界可是未成年,这个心思肮脏的畜牲玩意儿!
徐承彦冰冷着一张漂亮小脸,抬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捏起那张青灰的人皮,嫌恶地皱了皱鼻子,道,“丑死了。”
那鬼中人闻言,抓狂地扭动,愤怒吼叫道,“混蛋,我要撕碎你!”
肖岭和艾莉亚早就看见黑雾中徐承彦和塞德里克的身影,肖岭动了动毛茸茸的大脑袋,委屈地跟徐承彦告状。
“皇夫殿下,我憋气憋了好久,难受死我了,一定要狠狠折磨这煞笔鬼。”
艾莉亚也可怜兮兮地说,“我膝盖胳膊肘都磕破了,可疼可疼了,皇夫殿下多揍他几拳。”
徐承彦挥了下手,把周围的黑雾全给消除掉,同时给聒噪的鬼中人下了个静音,封闭他的听觉和视觉,免得他听到他们的计划。
“好厉害啊殿下,教教我呗!”肖岭一点没有差点丧命的惊恐感,活络一下筋骨,又笑嘻嘻凑到徐承彦身边。
艾莉亚也凑过去,好奇问,“这鬼之前好像不敢伤害我们,看肖岭憋不住了就把他的头解脱出来,皇夫殿下,这是为什么?”
其他人也好奇围上来。
徐承彦好心给他们解释,“想达到我这样的程度,你实力就要提上来,我看你们用异能也能施法,待会儿给你们两部改良的功法,多去练练。”
异能和灵气运转还是有些区别,不过只是储存部位的差异,小事,徐承彦看一眼就能修改好,之前给的也没费他一个脑细胞。
不过这话却让艾莉亚和肖岭同时愣住。
啥?
他们没听错吧,给部功法?
虽然两家都不差好功法,但是也没有人能随便给出一部功法,那都是一个家族的命,动了就会如疯子般不死不休地纠缠。
肖泽和埃弗里特本来想要和肖岭艾莉亚好好聊一下,不想让他们从事那么危险的工作,但是听到这句话,那股怒气又憋了回去。
徐承彦摸了摸下巴,十分凡尔赛地继续说道,“你们先练一练,如果不合适,我们再换。”
肖泽和埃弗里特的怒气完全憋了下去。
好家伙,皇夫殿下手里是有多少功法,怎么跟不要钱一样?
不过如果真有一部适合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功法,就值得去拼命争取一把。
这世上功法太少,不是每一部,都适合所有人的,想找到或者自己研究出一部适合自己的功法,难如登天。
可是功法一旦适合自己,那等级就势如破竹地冲了上去。
等级高,带来的不仅仅是地位权利,还有最直接的寿命。
没人不想长寿!
艾莉亚和肖岭的眼睛完全亮起,两人笑的跟朵花儿一样,对徐承彦甜滋滋道,“谢谢皇夫殿下。”
徐承彦给了他们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
“这鬼中人不敢对付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有功德,而且功德还是比较多的那种,如果他伤害你们,功德就会灼烧他,一旦你们的功德比他鬼气还要强,你们不会死,他却会灰飞烟灭,所以他不敢赌,之前没有伤害你们一家子,也是这样的道理,他想让你们神经衰弱从而出事。”
肖岭他们都十分地庆幸,庆幸自己都有慈善产业,不然今天就真挂了。
埃弗里特他们也决定,回去就加大慈善产业的投入,特别是自己家人的,一定要多挣功德。
王安兴瞧着徐承彦手里被捏圆搓瘪的鬼脸,抿唇沉声道,“皇夫殿下,这鬼盯上我家,是因为他怨恨我行业封杀他,但是我封杀是因为他偷盗公司机密,我的行为并无过错,皇夫殿下,可以帮我杀了他吗?”
对于想伤害他和他家人的东西,王安兴一向是绝后患。
徐承彦微微摇头,“不行呢,他背后还有人,等抓到他背后之人,再杀了他不迟。”
王安兴神色有些为难。
放走这个鬼,他家人的生命就得不到保证了。
王安兴看向徐承彦身边的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察觉到王安兴的视线,却并没有为他说话。
塞德里克确实疼爱帝国子民,这是他身为帝王该做的事。
但是如果面临取舍,他肯定向着帝国整体利益,以维护国家利益为先,而不是保护个人利益,这也是他作为帝王该有的思量。
王安兴一家的安危,比起捣毁那个害人的组织,就有些微不足道,毕竟那组织是害无数人。
塞德里克心里有些抱歉,但是不得不这么做。
徐承彦低头轻笑一声。
自己老婆,也不是一味的善良,有时候也挺冷酷无情的。
当然这不是贬义词,不管是军团将领还是帝王,都会面临着死一人救千万人的局面,这时他们就该舍去良善,冷静做出对帝国最有利的抉择,尽管这抉择是送队友送亲人去死。
这是帝王和将领身上最沉重最艰难的使命,一旦过不了这关,就当不好一个好帝王和将领。
徐承彦心想,自己老婆是个好帝王好军团长。
至于未来塞德里克可能也送自己去死,徐承彦完全不担心,他那才不是去送死,而是帮老婆解决问题,他就是那么自信!
王安兴见塞德里克不帮忙,就知道他的意思,勉为其难笑了一下,不情不愿同意道,“好,但是还请皇夫殿下护一护我的家人。”
徐承彦曼斯条理地撕着人脸,好像在撕羊肉泡馍一样,淡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我会毁了他的人身,威胁性就减少一大半,至于鬼身,我给你们一件防身武器,在抓捕到这鬼中人之前,可以保你们无恙。”
“多谢皇夫殿下。”
打又打不过,王安兴还能怎么办,只能笑着接受了。
徐承彦像是不知道王安兴的勉强,嘴角弧度更加大,笑面虎一样温和说道,“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之后还得麻烦你不经意放走这鬼,让他带我们去他的老巢。”
王安兴无奈答应下来。
肖岭和艾莉亚看着徐承彦说话间凶残地把鬼脸撕成无数小块,而那鬼中人痛到整张脸都扭曲,眼珠子无比恐怖地凸起,两个心大的娃打了个寒颤。
这样云淡风轻笑着的皇夫殿下,好阔怕啊!!!
徐承彦对这两个呆愣的傻蛋招了招手,挑眉问道,“肖岭,那个火系灭鬼阵法会画吗?”
傻里傻气的模样,再不展现点能力,他就想退货了。
肖岭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之前就是照猫画虎,然后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画成功了,这个我不确定欸。”
徐承彦淡淡道,“你试试,把这张丑脸给我解决了,辣我的眼睛。”
“好。”
肖岭答应,然后去翻他脑子里的信息,翻到那个阵法后,照着上面的注释运转异能。
徐承彦看着燃起来的阵法,稍微满意道,“阵法天赋和悟性都不错,可以发展发展,你是火系异能,阵法、炼器和炼丹都是可以尝试着学学的。”
艾莉亚嘟着小嘴问道,“那我适合什么呢?”
王水玘天生能看到鬼,这给了艾莉亚很大压力,生怕徐承彦不要自己,毕竟到现在他没帮上什么忙。
徐承彦看这心急的小哥儿一眼,温和道,“符箓、御鬼、灵植和炼丹都可以考虑一下,你们先学最简单的知识,确定自己擅长的,我再给你们更精进的功法。”
肖岭是火系,艾莉亚是木系,两人适合的道路有相同也有不同,就是不知道最后会选择哪条路。
徐承彦心想,以后为了福利,说不定还有许多外出的任务,要不要再多招几个处理鬼怪事情的助手呢,肖岭和艾莉亚还是不太成熟,能力欠缺。
艾莉亚听到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认真点点头,“好的皇夫殿下,我一定认真试。”
绝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给挤走了,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价值,让皇夫殿下离不开自己!
肖岭嘻嘻笑道,“咱们选个不一样的,每种职位都有好处,这样就能互补互帮互助啦。”
艾莉亚瞪他一眼,傲娇道,“才不呢,肯定是要选自己最擅长的啦,这样才能变厉害。”
肖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没说了。
埃弗里特和肖泽一声不吭,当个木头人。
艾莉亚和肖岭早就说过这些职位是干什么的,当时肖泽和埃弗里特都忍不住想拜徐承彦为师,但是艾莉亚和肖岭说那些信息里没多少具体内容,这才放弃。
但是现在徐承彦有更深的功法,肖泽和埃弗里特拜师的想法死灰复燃了,别说阻止肖岭和艾莉亚跟着徐承彦,他们现在恨不得以身替之。
徐承彦给阵法添加一把灵力,把鬼脸给烧成灰,然后把鬼身团吧团吧,塞进随手拿的花瓶里。
“之后找个时候打碎花瓶,肖岭艾莉亚你们去追踪这鬼的老巢。”
徐承彦拿出那枚翡翠胸针,揪出一点鬼气,用灵力把鬼气混合进胸针里,然后交给艾莉亚。
“这玩意儿会给你们指路,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后,用那块浸了舌尖血的玉收了这鬼,这鬼没了人身,那种玉就足够收了他。”
肖泽闻言,眼睛一亮,磨磨蹭蹭走到徐承彦身边,顾不上面子,微微谄媚道,
“皇夫殿下,这涉及到人,谁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后手,万一是杀伤力大的武器,那岂不是全军覆没,我带些人一起去,能保证成功率,不过我们不太懂鬼方面的知识,皇夫殿下,那玉简我们能不能看一看啊?”
徐承彦似笑非笑地看着算盘打得精的肖泽,慢悠悠明说道,“我找肖岭和艾莉亚当助手,就是看中他们的背景,不然找两个异能更高的岂不是更好,都不需要别人帮忙,而且你以为我的功法是烂白菜,做点小事就可以拿到?”
这些信息确实是烂白菜,对于徐承彦来说不值钱,但是他也没那么手漏,知道这东西对帝国人珍贵,却还当它们是不值钱的野草。
塞德里克那里有许多麻烦,自己也需要解决许多问题,这些信息就是他解决麻烦的工具,肯定不会那么随随便便给出去,而是要利用到极致。
而且肖泽和埃弗里特可不跟他们一个阵营,没有强大别人的道理,拉他们家族一个入伙已经是安抚他们了,免得群起攻之,但是想跟塞德里克一个待遇,那是在做白日梦。
肖岭闻言瞬间警惕,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肖泽,不满道,“大哥,你怎么来抢我的饭碗?”
肖泽讪讪摸了摸鼻子,知道没戏了,干脆认错,“是我忘记了分寸,抱歉皇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