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下肚,强叔就跟喝了酒一样打开了话匣子:“你小子,带来的人越来越不简单了昂,上次是我那不争气的师侄,这会这两位怎么称呼。”
我赶紧介绍到:“男的这个是我的朋友,姓赖,您叫他小赖子就行,前两年拜进天津武行,是郑海森的徒孙!”
“这个女娃是我未婚妻,从东北来的,常家弟子!”
强叔点了点头:“嗯,怪不得,老黄对她反应这么大,天津武行不是跟你们积怨很深吗?怎么回事,现在搞在一起了?”
我说:“害,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武士会跟天津武行早就打开门做生意了,老死不相往来那一套放在今天也不合适了。”
强叔说:“行吧,小伙子等会吃完了跟我过两招,我还没有跟天津武行的高手遇上过。”
小赖子看向我,他估计不知道这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
强叔接着说:“年轻人不用担心,我虽然年岁大了,但是拳脚还是没有落下的,等会你放心大胆的上,老头子我吃不了亏。”
我冲着小赖子点点头,他也只好应了下来。
饭后,在拥挤的小院里,强叔和小赖子简单过了几手,这次强叔并没有要求上次跟张程比试那样,留力不留手。
可能是因为不一个门派,只能全力以赴,小赖子的身法依然很滑溜,数次躲避了强叔的攻击。
强叔侧着耳朵,疑问道:“你这什么身法,从来没听说过!”
我喊道:“强叔这是他自创的身法,非常灵活,你得用点真本事了。”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见强叔一条腿微蹲,另一只脚用撩阴式踢了上去,小赖子本能的想用双手格挡,但是他双手刚把格挡式准备好,就意识到了不对。
强叔的拳头已经轰到了小赖子的面门上,小赖子只能偏头躲过,下半身直接二字钳羊马挡住撩阴腿。
结果强叔撩阴是假,竟然一个转身把撩阴腿来了个变向,脚尖直冲上,对着小赖子偏向一边的脑袋踢了过去。
小赖子虽然结结实实的中了这一脚,不过还好强叔是留了力道的,只在小赖子脸上留了一个脚印。
我和叶青赶紧鼓掌:“强叔老当益壮啊,小赖子你还是太年轻。”
小赖子也是心服口服:“确实确实,感觉经验还是太少了,比起强叔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就坡下驴:“强叔啊,您看看,我这兄弟是不是比我有天赋多了,您也指点他两招?”
我本以为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强叔,会随口答应我的要求,但是他却摇了摇头:“我们的功夫修的不是一个路子,这孩子天赋好,水平高,只要多和人交流,自然会越来越厉害,我没什么可教他的咯。”
我说:“你还是太客气了,走,回去先歇着!”
我们正要回屋,小赖子却忽然叫住了我们:“等等,强叔,您能让我看看您的眼睛吗?”
小赖子明知道强叔是瞎子,这话问题太离谱了,我赶紧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结果他来了句:“刚刚跟你交手的时候,发现你的经脉有些小问题,想着您眼疾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
强叔听到这话,直接回头:“嗯?你懂医术?”
还没等小赖子开口,我赶紧说道:“嘿,强叔你可算问对人了,这兄弟是灰家仙的传人,医术可是相当了得。”
强叔没有表现的很期待,而是自顾自的摇头:“算喽算喽,老头子这眼睛瞎了这么多年,医生也看过不少,只可惜,从来没一个人能治好!”
小赖子赶紧快步上前:“前辈,您要是不嫌弃,我想试一试,总觉得您这样孤家寡人,自己照顾自己多有不便。”
强叔刚要摆手,我一把攥着他的手:“强叔,您信我的,他俩都会医术,我敢打包票,绝不比您之前看到了任何医生差!”
看他脸上还是没有一点期待的样子,我趴在他耳边悄声说:“难道您只想听声音,不想看画面?”
这话捏住了老头的命门,他缓缓回身:“小伙子,那要麻烦你了!”
我赶紧给小赖子使眼色,他也知道这老头可能是我们重回海南的一大助力,赶紧说道:“前辈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叶青也走过来:“老先生您放心,我这师弟既然敢说出来,他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之后小赖子详细的询问了强叔的病因,他说是自己年轻时候干坏事太多,惹上了无数仇家。
被人下了损毁经脉的毒药,但是他命大,毒药没有废了他的功夫,但是身体内的残毒却让视力越来越差。
这个时候,强叔才开始幡然悔悟,断了之前的一切社会关系,独自逃到了这深山老林中。
到了这边之后,他没停止过寻医问药,但是都无济于事,几年后,他也就彻底看不见了。
本来这么多年的独居生活,已经让他基本适应了黑暗,也基本磨灭了他重新看见东西的希望。
今天要不是我使了激将法,用他最喜欢的东西勾起他对光明的渴望,他大概率是不会让小赖子帮他医治的。
小赖子听完眉头紧锁:“前辈,您这问题确实严重,如果是刚刚中毒的时候遇到我,我肯定有办法治好,但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经脉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三焦经受损严重,但是我有办法用药物刺激,让三焦经对眼睛的影响变小,这样大概率就能恢复视力!”
我和强叔都听得一脸懵,不过看着叶青和小赖子笃定的样子,我说道:“强叔,咱试试吧!”
强叔点了点头,便让小赖子放心大胆的干,反正自己都土埋半截了。
小赖子笑笑说:“前辈您先别急,我要下山买点药,放心,我虽然不能说有十成把握能治好,但是也有十成把握不出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