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探测器上标示这金属的颜色,我拍了拍操作仪器的兄弟:“啥意思?这东西多大?多深?”
他噘起嘴,用手蹭了蹭下巴:“不好说,不过就在下面,打探洞吧!”
我心想怪不得这玩意没有在行业里普及,说白了它只能告诉你下面有什么,大概深度,但是却不能给出更具体的内容了。
真要说管用,还得是洛阳铲,我们在这里支起了一个简易的雨棚,下面放了一些水泥。
中间圈出一片不小的空地,开始用洛阳铲往下打,大概十几米的位置,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打洞那兄弟明知道手感不对,又活动了一下手臂,准备加把劲再用力砸一下。
我赶紧拦住:“冷静冷静,这是值钱玩意,你先拉上来看看。”
洛阳铲上来之后,看着刃口上星星点点的金色,我心头大喜:“挖吧,就是这了!”
就这样,院子中干的如火如荼,兄弟们在棚子底下也挥汗如雨。
虽然我很想知道进度如何,但是为了防备有人来看,主要是村支书,还有那些闲着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
院墙慢慢的被砌了起来,村支书再来的时候,我也有意无意的把他往外带,他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着我:“兄弟,你们挖出啥东西来了吧?”
我尴尬一笑:“老哥,果然是啥都瞒不过你啊!”
村支书说:“害,这杨家祖上是大户,之前这家人就来挖过,有没有啥值钱东西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这块地批给你们了,你们挖出来啥低调点就行了,不过要真是特贵重的,还是得上报!”
我赶紧说:“没啥没啥,就是一点碎瓷片啥的,连个完整器都没有,肯定算不上值钱!”
村支书说:“那就行,瓷器都没啥,那种有考古价值的才要上报!”
我赶紧点头说好,然后又是一盒雨花石递过去,才把这家伙送走。
当天晚上,阿乐直接让人送过来几块现大洋,蹭上点土给村支书送了过去,就算堵住了这个家伙的嘴。
我们挖掘进度也算喜人,由于盖狗舍,大量的建材随便用,直接竹胶板撑住盗洞,大胆的抡起铲子,也不担心散土麻烦,每天都有大车进来把土给清理掉。
很快,我们就挖到了探洞的深度,下面的人大吼一声:“有了!”
阿乐给我使个眼色,我赶紧走出了狗场外假装抽烟,盯着山上山下有没有人会来。
半个小时后,张程走了出来:“乐哥让你下去看看!”
我赶紧往院里冲,想看看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坛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棚子里面的人都被清了出来,两个小伙守在门口,我进去之后,发现在洞口上已经搭建了一个简易三角架,绳子已经捆好,我没犹豫,直接拽着绳子滑了下去。
落地脚下的触感很结实,阿乐打着手电问道:“你看看东西对不?”
物件表面的泥土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了金灿灿的外观。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蹲下,观察上面的纹路。
果然是坛城,我脚下的正是外圈的天宫,我用手往一边蹭泥土,才发现这个坛城尺寸不是一般的大,直径差不多有两米,而且中间是立体结构,繁杂的装饰在手电光下晃得我眼花缭乱,兽头雕刻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失蜡法雕出来的。
我们踩住的地方只是一个边缘,坛城整体直径差不多两米,基座不知道多高,但是中间的宝刹顶应该就有一米多,还没有挖出来!
我用手敲了敲,好在只是镀金,整体应该是铜制,不然光是使用黄金的重量差不多就得按吨来算。
我冲着阿乐点点头,意思这东西没有问题,他没说啥,就和我一起上去了。
当晚是张程我们三个轮流守的夜,这东西越少的人看见越好,但是下面的坛城要全部挖出来,这种细致活有个专门的土工来干。
这人还是阿乐专门从郑州叫来的,在地底下专门负责清理这种物件。
为了防止坍塌,我们用很多木板和脚手架,在地下掏出来了个小单间。
经过了几天的努力,整个坛城终于从头到脚被我们清理了出来。
光是基座就有三十公分高,虽然敲起来不像是实心,但是这尺寸即便就一层皮,也得有个千八百斤。
整个坛城跟大昭寺那种一看就贵气逼人的坛城相差很大,一个个狰狞的兽头完全没有那种神圣感,倒是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戾气。
坛城一圈有八个面,每个面上都刻画着一个圆形的双鱼纹,有点像电磁炉上放锅的标识。
我心想,这应该就是放八个物件的地方了,中间的宝刹没有分层,前后是通着的,我探头过去看,发现正中有一个差不多十公分的凹陷,中间也是双鱼纹的装饰,刚好可以让一个人坐下的空间。
而宝刹顶上,三个硬币粗的空洞组成一个三角,正中间是一个七八公分高的人形雕像,通体都是艳红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三个空洞一看就是放长生鼎的,而中间为啥会有一个雕像我搞不明白了。
当然这也不是我要弄清楚的事情,现在东西找到了,只需要把物件都归位,就能给老徐爷续命了。
当然,摆在我们面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海爷那边还有两个物件没有到手。
我问阿乐我能回去了不?阿乐说就这样了,后面狗场还是要盖起来,这东西太大太难挪走,估计要用的话也就是在这了。
我原以为我会头也不回的逃离这个地方,再也不会跟武士会有任何纠葛。
但是当我走在路上,回头看已经初具规模的狗场时,竟然从心底生出几分不舍。
很快,叶青开车过来,把探阴狗抱到车上,看我表情复杂,她来了句:“赶紧走,你咋还酸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