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一看:“辉哥,先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说!”
辉哥脸色一变,赶紧拉着我往地铁走,重庆这边管地铁叫轻轨,人非常多,我只有在北京的时候偶尔会坐,差点给我挤吐血,不过越是这样,我的安全感越足,总不可能会有人在这种地方捅我一刀吧。
我俩转乘了一次,在辉哥家附近的一个小区住下,辉哥说这是他朋友对外出租的,现在刚好没人就先安排我住下了。
他说这小区人很多很杂,旁边有个大学,很多学生来这租房住,还有很多外地来打工的也在这,按理说应该是比较混乱的。
但是整个小区卫生什么的都还不错,再加上重庆的治安也很不错,我没啥顾忌的就住下了。
等进了屋子,辉哥问道:“你这回又惹到什么事了?”
我叹了口气:“辉哥,要是武士会想要搞我,你觉得我有多大机会能留条命?”
辉哥直接沉默了,他知道我要退出武士会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报复竟然来的这么快!
半晌过后,他从冰箱里掏出来两根雪糕,递给我一支:“他们对你动手了?”
我说:“没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人给我下毒!要不是我命大,真就回不来了!”
辉哥眯起眼:“下毒?你确定是下毒?他们杀你为啥还需要下毒?”
额,这话把我问住了,心想也是这么回事,当时阿乐手底下十好几个人,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人想杀我都跟捏死个蚂蚁差不多,他怎么还搞出来这么多弯弯绕。
辉哥没有多说,就给我留下一句话:“你聪明不假,但是有时候当局者迷,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完他就先走了,让我先好好休息,晚上出来喝酒。
然而当他走后,我却根本睡不着了,我先是给叶青发了消息,说我已经到了重庆,问她家里那边情况怎么样。
她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家和金古斋附近都和往常一样,连个生人都没有,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事。
我说那就好,看来武士会还没想着赶尽杀绝,然后叮嘱叶青暂时不要过来,现在老家帮我盯着点。
然后我又联系上了胖子和大个,问问他们最近跟武士会打交道的时候,有没有人问到我。
结果俩人给出来的都是否定答案,这下我也放心了不少,叮嘱他们万一有人打听起我,就一概不知道。
他们也问了详细原因,但是我没有说明是武士会内有人要杀我,以免他们知道的太多惹来麻烦。
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想着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现在我心里的疑问太多了,要杀我的事情是不是徐爷授意,还是阿乐自作主张?张程为啥要提醒我赶紧走?他们杀我为啥要费这么多弯弯绕,直接动手不好吗?还是有别的什么顾忌?
我甚至想到的是队伍里出了叛徒,想要悄悄杀了,对此阿乐和张程并不知情,所有的表象可能都是巧合。
带着种种疑问,我睡了过去,这一觉不知道为啥睡得格外的舒服,等一下子醒来,外头已经天黑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手机,发现收到一条不知道是谁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别回来”
我回复过去:“你是?”
直到我晚上跟辉哥喝完酒,两三点回到住处的时候,那个号码才回了我两个字母:“zc”
我能想到他可能是有些不方便跟我发消息,或者有什么方面的担心,但是也没必要这么草率发两个字母吧,于是我也打了两个字母:“thank you,tell me why?”
这次张程很快回过来一句:“gun ni ma”
我回过去:“怎么回事,阿乐要杀我?”
张程回过来:“我瞟见了他往你的饭里放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啥好玩意。”
我问:“这事徐爷知道吗?”
张程回复:“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是阿乐这么小心我挺不理解的。”
我:“我也不理解啊?要杀要剐直接来,搞这种小动作是怕别人知道吗?”
张程回复:“乐哥可能有他的苦衷吧,这两天感觉他有点心不在焉。”
我问:“你们那边进度怎么样了?打赢没有?”
张程回:“你别问了,现在你安安稳稳藏好,如果徐爷要干别的事情,我想办法给你挡一下!”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干别的事情是啥意思,估计就是对我的亲友动手。
我感叹道张程还是个好人,感觉没白跟他混熟,然后发了个谢谢就放下了电话。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就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一早,是佳佳敲门让我去吃饭。
这个小太妹这两年在胖子的调教下老实了很多,主要是见识到了人心险恶和生活的不易。
知道我也算是他们家的财神爷,虽然这财神爷是过去式了,但还是对我相当的客气。
“旭哥,我爸叫你去吃饭了!”
“你先回避下,我穿衣服,一分钟!”
我顶着宿醉的后遗症跟她回了家,大嫂在门口热情的迎接我。
饭桌上,大嫂问我之后打算干啥,我说北京那边的店已经有了盈利,我准备先买个房子,安顿下来,再研究干点啥买卖。
大嫂心直口快:“要我说,你们兄弟俩就接着干古玩生意,佳佳还能跟你们打下手,我看那些个开古玩店的老板一个个都清闲的很!”
我笑笑道:“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干的,背景的金古斋是因为胖子在北京太多年,有太多的人脉,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挣钱,这行基本不考虑新顾客的生意,我们之前干得少,如果上来就开店,也是举步维艰,坐吃山空!”
辉哥点点头,嫂子也没再说啥,但她还是看了看辉哥,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笑了一下没说啥,感觉自从辉哥挣了大钱之后,整个人在家里的地位都高了不少。
要搁以前,大嫂肯定要骂辉哥在重庆生活这么多年,一点自己的人脉都没有巴拉巴拉的,但是现在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了。
安稳的日子向来不长久,我只是在重庆待了两天,一个熟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愣了几秒钟,深吸一口气,还是接了起来:“徐爷!”
徐爷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焦虑:“小旭阿乐已经在南昌了,你带着张程他们先换个地方,最近先不要动手了!找到好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