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忽明忽暗的光点在下面闪烁,我和张程在上面二手烟吸得如痴如醉。
就这样熬过了半个晚上,不知道是几点钟,他们终于回来人了。
“底下那个老头我们问了,没啥发现,附近也都没有!”
“峰哥,在山里是够呛能找着了,要不就还是去米康等吧!”
“是啊辉哥,米康地方不大也没几户人家,咱去蹲点,他们来人也得在米康接应,到时候咱连人带帮手全处理了,这事就稳妥了!”
“行,不过要赶紧通知水爷,三子的手机找到了,他们给北方人打了电话,到时候肯定来不少人,咱们没家伙肯定不好对付他们!”
“好嘞!”
很快,一群人就下山了,林教头和小毛也他们被拖走。
我们怕他们杀个回马枪,等天快亮的时候才敢下去。
慢慢向着小木屋走过去,开始那只狗叫了几声,但是当我们越走越近,那狗就没了声音。
直到我们走进栅栏,那狗看我们的眼神满是恐惧,四条腿也不住的发抖,估计是我们身上魈人的味道吓到了它。
就在我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这些小弟真是闲的没事干,我说了没见到没见到,你们还来干什么?”
我冲着屋里喊道:“大爷,我们是来旅游的,进山迷路了,来讨口水喝!”
接着木屋的门打开,一张枯树皮一样的脸伸了出来:“喝水就进来吧。”
我们赶紧道谢,然后推门往屋里进,走近一看才发现,这老头的两只眼睛都很浑浊,像是有一层膜糊在了上面。
他没有正眼看我们,我们走进来他的第一反应是伸耳朵,看样子应该是盲人。
然而他的行动却很是自然,看不出任何有视力障碍的样子。
我心想这老人应该是常年在山里生活,对屋子院子的东西位置都了然于心,所以行动没啥问题。
他指了指一旁的水缸,说道:“你俩自己舀着喝吧,灶台上有洋芋,饿了就吃。”
我俩啃了几天压缩干粮,现在看见土豆比亲爹都亲,这老头还在灶台上贴心的摆了一碗辣椒面,让我蘸着吃。
我和张程一人吃了俩土豆,打着饱嗝跟老头道谢,张程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大爷谢谢您,我们出来玩身上没带现金,您别嫌少!”
老头这时候忽然问:“你们见着魈人了?”
我俩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后,我说道:“大爷您说什么魈人?啥东西?”
老头又说:“你们身上有股味道,那是山里一种精怪,你们要是没遇到的话,应该也到过他们的地盘。”
我来了兴趣:“大爷,您见过魈人?”
老头听我这么问,原本浑浊的眼睛都有了光,整张脸的褶子都挤在了一堆:“何止是见过,年轻的时候我还杀过呢,只可惜魈人太聪明,看到不是你的对手,就跑了!”
我赶忙夸赞:“那大爷您也是厉害啊,您在山里生活这么多年,就一个人吗?”
他点点头:“年轻时候作孽太多,没有姑娘愿意跟我,后来听我师父的主意,让我在这山里安家,从此就没出去过,已经三四十年了……”
接着他长叹一口气:“听你们的声音应该挺年轻的,我劝你们赶紧走,山里不光有魈人,毒虫猛兽还有很多,最好不要再往山里去了,顺着我门前的路一直往下走,就能见到大路,可以坐车回城里。”
我们谢过大爷,这地方我们也没办法久待,起身就要走,然后我们还没走出屋门,老头忽然说道:“等等?”
看他表情疑惑,我问道:“咋啦大爷,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老头指着张程的方向说:“年轻人你练过武?”
张程也是一愣,说道:“大爷您怎么知道?”
老头搓了搓下巴:“你跟这个人不一样,你走路要稳当的多!”
我疑惑的抬抬脚,想知道自己走路怎么就不稳当了。
接着老头说道:“小伙子你练的是开门八极?过手李跟你是什么关系?”
张程急忙冲过去握着老头的手:“大爷您知道我师父?”
老头说道:“果然,你们家的步法我听了二十年,还是听不错的,我跟你师父没啥关系,就是陪他练过拳,咋样,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张程说道:“我师父年初的时候得病了,没挺住!”
老头说:“那你叫我一声师叔吧,我虽然不姓李,但跟你师父也算是有些缘分。”
张程忙问:“那师叔您的名讳?”
老头说:“我年轻时候他们都叫我强子,你就叫我一声强叔吧。”
我万万没想到,在这荒无人烟的十万大山里,还能有这么一出师门相认的戏码,赶紧拍了拍张程的后背:“兄弟,咱们还要赶紧下山,师叔您有电话吗,先给我们留一个,我们过些日子就回来看您!”
强叔笑了笑,露出满嘴的白牙:“你们是不是怕那些人回来找你们?放心吧,他们离着两里地的时候,大黄就会提醒我的。”
我尴尬一笑:“强叔您怎么知道他们找的是我俩?”
强叔说:“俩年轻人二十来岁,你们这撞上来的还问我为啥知道?”
我挠挠头:“确实,强叔我们这是遇到坏人了,您体谅体谅,要是被他们抓住,我和张程都没有好果子吃。”
强叔摆摆手:“下面就一条路一个村子,你们现在下去能逃掉?”
这倒是把我问住了,张程忙问说:“那师叔您有啥办法吗,让我们哥俩躲个两三天就好!”
强叔说:“你俩听我的,就在这好好呆着,要是来了人,强叔自有办法对付,来,小张程,跟师叔过过手,看看你学了过手李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