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乐的担心我也能理解,他没经历过上次站前宾馆的火灾,这次更是从火里捡了一条命,其惊险程度比我们上次要刺激的多。
不过这次他对自己睡的如此的死也心生疑惑,叶青说这是因为老八那边的那个出马弟子使了手段,让阿乐他们陷入了沉睡。
阿乐心有余悸,他说他今晚怎么都不会睡着了。
我对这种手段也是很好奇,想问叶青是不是也会这种技术,奈何她睡的香,我又不敢打扰。
只能自己在夜里大开脑洞:要是当年汕头那些大佬,能找到出马弟子处理那件事情,估计就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了。
想着想着,我就慢慢睡了过去,一直到十点多的时候,小赖子敲响了我的屋门。
他隔着门说:“肖旭,吕乐刚过来说那帮人找到个大概了,让我们现在搬过去,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住下。”
我收拾好衣服这些,感觉阿乐这想法也挺不错,如果确定到那些人的住处,我们也能第一时间行动起来。
而且出于安全考虑,谅他们也想不到我们敢在他们身边住下。
阿乐给我安排的是一个临街的屋子,窗户上贴了磨砂贴,我抠开一个小洞,用一个二十块钱买的望远镜暗中观察。
阿乐没什么事的时候,也有样学样,弄个望远镜跟我一起看。、
他还假装挺有生活情调,我们第一天观察的时候,他嫌太无聊,第二天我开门迎他进来的时候,他竟然抱了一箱子茶具。
他从里面掏出一个竹筒,跟我说这是明前的龙井,别人送给徐爷的,被他给偷偷顺来了。
然后他还一脸得意的炫耀:“这小味,挠挠的,你们这些关外撬茶砖的土老帽,很少有机会喝!”
我也口头奉承到:“啊对对对,来我尝尝乐爷的珍藏!”
但是他笨拙的手法,让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只能把头转向窗外,看看街上的情况。
阿乐哆哆嗦嗦的给我端过来一杯茶,让我赶紧尝尝。
我端到嘴边一闻,问了他一句:“你洗杯子了吗?”
“啊?这是我新买的杯子啊,拿过来的时候就洗了!”
我无奈道:“你闻闻这杯子的味儿!一看就是工业垃圾,这杯子也配得上明前龙井?”
这种电窑成批烧出来的垃圾瓷器有股浓烈的化工产品的味道,就连喝白水我都怕重金属中毒。
阿乐尴尬的直挠头:“行了行了兄弟,玻璃杯能行不?”
我指着电视下面的抽屉:“那底下有两个杯子,应该是之前房主经常用的, 你烫烫就用那个吧,好歹没啥味儿!”
阿乐点点头,说着就要去拿杯子。
但是这时候我发现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正在大包小包的从便民超市拎东西!
我赶紧把阿乐叫住:“等会等会!你过来看看这个小子,拎这么多东西,你们之前看到过他吗?”
阿乐慢悠悠的走过来,说道:“这个小子我们早就发现了,三只眼已经派人查过了,他是旁边幼儿园的保育员,他们那边的日用品消耗大着呢。”
我点点头,这倒也合理,小孩子一天打打闹闹,什么东西都消耗的极快。
但是就在他转身往巷子里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问题。
这小子有些不对劲,他的后脖子很黑,像是长期在室外工作的人,而且小臂上的肌肉非常发达。
最重要的是,他的肩膀有些向右倾斜,开始我还以为是右手拎的东西比较重,后来发现他放下东西也是这副样子。
不对劲啊,十分得有九分的不对劲啊!
这时候阿乐刚好把茶叶沏好端了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滚烫的茶水洒在我的腿上我都没反应。
我念叨着:“瞎了你的狗眼,这家伙明显是个土工!你们没看出来?”
阿乐神色一凛:“真的假的,三只眼白长了?”
我手指着那个年轻人,看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幼儿园的门,又进了一栋类似于办公楼的建筑。
阿乐跟着我的指引看了半天,然后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那个大包小包拎东西的小子,再看着他出来给我拿下,注意影响!”
三天之后,一个脑袋上蒙着黑布口袋的小子被三只眼押着送了进来。
“乐哥,抓到了,一身土腥味,还真他娘的是同行,您这眼神,可比我这三只眼好使多了!”
阿乐说道:“少他们的跟我贫,要不是肖总师眼神好,这小子睡到你怀里你都不觉味!”
三只眼赶紧赔笑:“乐爷对不起,我确实失职了,谁能想到这小子用幼儿园老师的身份打掩护,兄弟们是真没注意到!”
阿乐挥挥手,三只眼松开了这个人,扯下他头上的黑布口袋!
阿乐笑眯眯的盯着这个家伙,温和的问道:“兄弟你叫啥名啊?”
这人抬了一下肩膀,蹭了蹭脸上落下来的汗,小心翼翼的说:“我叫文生,各位好汉,这~是啥意思?”
啪的一声,阿乐一个耳光就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用阴毒的眼神盯着文生说道:“我就问一遍,老八藏在哪?”
文生像是被打蒙了一样:“啥意思哥?啥老八,吃汉堡那个吗?”
“啪”
又是一个耳光,阿乐说道:“我说了只问一遍!”
一时间,这个文生屎尿都流了出来,哭喊道:“大哥您别打了,我真不知道您说的老八是谁啊~”
看着他裤管里流出的东西,我差点没吐出来,赶紧让三只眼带他去了卫生间。
紧接着就是惨烈的叫声,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哀嚎声越来越小。
三只眼气喘吁吁的从卫生间出来:“乐哥,是个硬茬子,该上的手段都上了,还啥都不说,要不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