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做梦梦到了一条蛇钻到了袖筒里,但是我没有怕。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自从知道叶青拜入常仙老祖门下后,我对蛇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迷迷糊糊中,我从这条蛇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摸着它冰凉滑腻的脑袋说道:“大姐,明晚上想办法来接我。”
我相信叶青能听到我说的话,那条小蛇却忽然目露凶光,在我手上狠咬了一口然后飞速的溜走了。
“啊!”我是被活生生疼醒的,此刻天光已然大亮。
看着虎口处两个泛黑的牙印,我心里大惊,草,还特么真有蛇啊。
我的叫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一个小伙赶忙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龇牙咧嘴的抬手:“妈的你们这有蛇,还是毒蛇!”
那小伙不敢耽搁,赶紧跑出去叫人,很快,大宇推门而入。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伤口,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小伙子:“他没搞什么幺蛾子吧?”
那人点点头:“宇哥,他一直在睡,是被蛇咬醒的。”
大宇说:“你去把小大夫请过来,让他过来看看。”
那小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大宇看看发黑的伤口,直接用鞋带在我胳膊上捆了个圈,让静脉血不再回流。
十分钟后,一个矮胖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就急匆匆的赶来,他看了我的伤口说没啥大碍,不是毒蛇。
我哭丧着脸说道:“大夫,您可看准了,这可都黑了。”
胖大夫又刚给我把了一下脉,扒了我的眼皮瞅了瞅,然后松开了我胳膊上绑着的鞋带。
他坚定的说:“你就放心吧,咱们这边就没有毒蛇,这样我今天太忙了,等晚点我过来给你打一针破伤风。”
我说行,您确定没事就行,我这条命还有大用,可不能死了。
胖大夫没再说啥,急匆匆的走了。
这些个乡村医生平时都这么忙,去医院太麻烦,村里老人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去找他。
就这样,我一直等到了下午五点多,晚上饭都给我端上来了,这大夫才腾出空过来。
他简单给我消了毒,打了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裹了几圈纱布。
完事之后,我把他送出屋,自己很识相的没往外走,从里面老老实实的拉上了铁门。
由于我没有手表手机,只能自己掐算着时间。
从大屋的灯关了开始算起,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我轻抬着铁门慢慢往外挪,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铁门正常从里面是没法打开的,没有把手。
只有从外面直接拧动把手可以开关。
然而我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史泰龙电影,想到了逃出去的办法。
我用绷带把几个李子核包在一起,搞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塞子。
趁着送小大夫出去的机会,把门框上锁舌的卡槽给堵住,然后用力带上门。
这样铁门的锁舌就没有卡在槽里,门也就没有锁住,我只要一推就能开。
我敢这样干的原因,主要是我发现这两天除了有人送饭,和今天来医生,都不会有人进来。
即便是有人,进来的时候也都是习惯性的按压把手再拉开门,不太容易发现门上的猫腻。
最后,我就是认准了即使他们发现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死肯定是死不了,不如豁出去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确认院里没人后,慢慢走了出去。
我没敢走大门,而是绕到了大屋的房后。
脱下半袖垫在全是玻璃碎片的墙头,一个用力就撑着坐了上去。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这些玻璃碴子的锋利程度,撑起坐下的瞬间,我的手掌和屁股都传来剧痛。
我闷哼一声,用力往下一翻,本想着会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结果竟被人一把接住。
本以为都前功尽弃了,一抬眼发现接住我的人竟然是大个。
“卧槽”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我的气还没顺,大个抱着我开始疯跑。
别看他一米九几二百来斤,抱着我跑起来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我在他怀里就像是火车卧铺一样稳当。
很快,他就跑到了一处路口,叶青开着一辆面包车已经拉开了侧门等着我们。
大个一把把我丢在座位上然后关上了车门。
屁股上的剧痛让我跳了起来,大个一把捂住我的嘴,
叶青一脚油门,我又重重的坐在了座位上,不光是剧痛,我感觉我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我问他俩怎么出来的,大个说是站前宾馆的老板悄悄送他们出来的,还把这辆车给了我们。
那个老板挺仗义,估计是知道了张把头遭遇不测,想救我一手。
叶青问我往哪个方向开,我说:“你在牡丹江能有多大把握干掉他们?”
叶青没回话,而是又踩了一脚油门,我知道这次她真的怒了。
车开的稳稳当当,大个给我检查起了伤口。
虽然被碎玻璃扎伤的地方很多,但是都比较浅,问题不大,叶青直接丢过来一个塑料口袋,让我把香灰敷在伤口上,我乖乖照做。
我跟他们说了这些人的来路,这次的事情彻底把我惹毛了,于公于私我干掉他们都很合理。
现在需要计划一下,怎么把他们搞死在牡丹江,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他们已经跟徐爷彻底闹掰,水火不融,对我来说也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先给徐爷打了电话,告诉他我逃出来了,而且老八杀了张把头,现在肯定不知道藏东西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他们能动手清理门户就赶紧,徐爷回了一句:“行,我这就交代阿乐去办!”
他坚定的语气让我稍感意外,我试探的问道:“山西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
徐爷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回了一句:“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会让他们给你个交代!”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山西的事情应该是解决了,具体谁输谁赢我懒得知道,只要徐爷能腾出手,我的安全就有很大的保障。
一路上,我跟叶青和大个说了我这两天的遭遇,当我说到他们给我打了针的时候,叶青赶忙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
她从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递给我,让我吐口唾沫贴在肚脐上。
我照做了之后问道:“咋,我怀疑那是一种毒品,当时感觉往死里难受!”
叶青沉声说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