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听我这么说,直接就想推车门下去,我赶紧喊住:“这些家伙是有备而来,不能冲动。”
就在那辆车开过去的同时,我赶紧启动,准备从地库开出去。
但是我让大个在转弯处下车,装作要在角落撒尿,
我也没有开远,而是停在了路边,然后往地库里面看。
果不其然,那辆帝豪也跟着开动了,但是看到大个在地库里撒尿而且往他们那个方向看,就没有开出来,而是换了一个车位停着。
我看向旁边一个商店门口堆着的纸壳子,心念一动,想了个办法。
我先给大个发信息说别上来,抽根烟再假装打个电话。
然后进商店买了个打火机,顺道问老板:“老板你门口的纸壳子卖不卖?”
那老板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就是卖的,你要要的话我给你上秤看看多少钱。”
就这样,我花了四十块钱买了两大包纸壳子,然后拨通旁边收废品的小三轮上面的电话说道:“老板,凤河酒店地库口子那里撒了好多纸壳子,把路都挡了,你去收一下吧。估计是别人撒的。”
电话打完我就往地库门口走,四十多块的纸壳子相当多,我甩了两抱才都撒出去。
结果收破烂的老板还没来,几个老大娘就拎着口袋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开抢。
我赶紧喊大个上来,上车打火启动一气呵成,直到后视镜里几个老太太的视野消失,也没看到有车出来。
暂时甩掉他们后,我们赶紧走上了首都环线,往唐山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我心乱如麻,我肯定不是从廊坊开始才被人盯上的,徐爷身边一定有卧底,而且这个卧底必然是他的心腹,能知道关于长生鼎物件秘密的人,我现在知道的也只有我、阿乐、还有辉哥。
辉哥虽然是武士会的边缘人物,但是他还有一重身份就是徐爷的亲外甥,难免有些秘密会让他知道。
但是这次行动的路线,肯定只有阿乐这种级别的人才能接触到。
冷静下来我给徐爷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通后,我试探性的问了句:“徐爷,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这种话我从来没有说过,但是这次为了保命,只能这样隐晦的提醒徐爷了,告诉他他身边不安全。
徐爷缓缓的说:“方便”
我又说:“您最好换个地方,那屋有可能会被窃听。”
徐爷说:“你说就行了,电话只有我能听到。”
我说:“您身边可能有人在觊觎这东西,我在廊坊被跟踪了,可能是出了安阳就被盯上了。您想想谁能知道我去七台河?”
徐爷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所以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心里也没数了,现在的情况,只能先跑为敬。
我们找到个服务区买了点功能性饮料和咖啡,然后加满油继续往前开。
趁着大个开车的功夫,我研究起了地图,很快,我又想到个主意。
还是拨通徐爷电话:“徐爷,您这东西有多急,我想改个道!”
徐爷说到:“去那边找人挺麻烦,你尽快吧。”
我想着他这个尽快是有多快,而且他说了在七台河找那个张把头还挺麻烦。
那应该就是没有特别急,但是他也不能说不急,那样他身边的卧底听到这个信息就会拉大网慢慢圈我。
我心里有了数,便在过了香河之后直接告诉大个不要再往东边开了,直接向北走津蓟高速,去郑东雪的地盘。
我相信在天津,应该不会有三民武士会的人了。
大个一听我这安排,也是乐了,上了津蓟高速就安稳多了。
没多久,我们在小官屯见到了郑东雪。
郑东雪还是那身洛丽塔的装扮,看着我们过来她相当意外,说道:“诶呦喂高亚军,咋想起把这家伙给老娘带过来了。”
大个赶紧上前:“师姐,我们惹到麻烦了,来暂避两天。”
郑东雪眉毛一横:“草,出了事情想起老娘了,妈的走了一年多除了找老娘办事没多说过一句话。”
我被指纹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叶青见装赶紧上前:“哎呀妹子你别这么大火气,小旭这人不会交朋友的,他跟那个胖子都半年不发一回消息,都是有事情求着人家办的时候才想起来联系。”
郑东雪顺势握住叶青的手:“姐姐他对你是不是也一个样子,有事情求你了说两句好听的,没事情的时候甩到一边不理睬?”
叶青赶紧点头:“这些狗男人都一样,哎呀不理他,我们就住三天,研究下去七台河的路线,很快就走,绝不耽误。”
听这两个人扯上了老婆舌,我直接让大个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去了。
晚上,郑东雪单独找到了我,她神情严肃,我很少见过她是这种表情。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赶紧走,天津武行保不住你们!”
这话让我一辆懵逼,我问道:“咋可能啊,难道你们也有三民武士会的人?”
郑东雪闭眼点头:“太多话我没办法说,但是现在的天津武行跟三民武士会一样,内部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我爷爷病危,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可能就要摊上大事了。”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清楚了个大概,意思就是郑东旭为了家主之位,可能跟三民武士会的人开始暗中勾结。
至于郑东雪说的自己可能摊上大事,道理也很简单。
如今郑家老爷子病危,驾鹤西去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如果这时候郑东雪这边传出跟三民武士会有勾结,那郑家家主之位大概率就要被郑东旭夺走。
那到时候不管三民武士会是否介入天津武行,郑东雪一家都将万劫不复。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趟是个急活,这样我只住一晚上,明早六点准时走。”
郑东雪叹了一口气:“哎,行吧,我早上起得晚,别让我再见到你,还有,赶紧让小赖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