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押上四个蓝色筹码,翻开了手里的牌。
诈金花最大的特点就是简单,三张牌一翻,满屋的人都看到我最大的就是个Q。
我强撑笑脸说道:“我真的不会玩牌,但是刚坐上桌,感觉不跟一手不合适,各位前辈见笑了。”
马爷微微一笑,没翻开桌上的牌:“见面礼怎么能让你一个小辈来送,桌上的都收着吧,就当是给你当总师的本钱,你们几个,给肖总师行礼。”
他这话说完,阿狗、王凯、马文华、张尧三个人腾就站了起来,对我抱拳拱手:“恭喜肖总师”。
我也赶忙起身对所有人回礼:“今后关外的生意还要仰仗各位的关照,感谢会长和几位总师的信任。”
马爷弃了手里的牌,挥手让我们坐下:“继续!”
至于他手里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比我大也好比我小也好,反正他都是让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捡起桌子上的筹码,留了一枚白色压底,各位也纷纷丢出了底码。
接下来的牌局就轻松了很多,前两轮牌桌上基本都是白色筹码为主,少有红色筹码丢上来。
慢慢的阿狗跟王哥较上了劲,几位大佬也适时下注。
我的手气不好,几轮下来连叫牌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白色筹码压底出去也挺心疼,我的方法就是等大牌稳稳的赢,直到我手里憋出了一个同花才敢要牌。
阿狗在我前面,没看牌直接喊:“闷两个”
我看了牌就得跟四个,我没犹豫,放了四个白色筹码。
至于我为啥没放一红一白,是因为几轮观察下来,发现他们基本没有混着筹码跟过。
五个就是放五个白色,这样让我有些好奇筹码到底代表什么。
王哥看我难得跟牌,也跟了四个,出人意料的是,这一轮下来没人弃牌,可能是让我带动起来,都想着碰一碰。
又到了阿狗,他直接掏出了一张红色:“闷三个”
我刚想数六个白色的筹码,王哥赶紧说:“阿狗拿了红码,你也得上红的。”
我点点头丢了两个红码上去。
这回王哥直接弃牌,而张尧却对手里的牌很自信,继续加注。
我没在意,同花是仅次于炸弹和同花顺的牌,能拿到已经非常难得了,绝对值几个红码。
可能是难得见我跟牌,马爷和几位总师也都纷纷跟上,不过没有加注,说明他们牌型一般,只是凑个热闹。
转到阿狗,他也来了精神,但还是没看牌,又丢了一个红色筹码。
我挠挠头,笑了一下没有加注,继续跟牌。
身后的张尧说道:“哈哈,肖总师这是上来牌了啊,这么自信,我再加三个!”
我冲他笑笑:“难得有一把像样的牌,不能老是第一轮就走,有点扫兴。”
马文华估计是看跟牌的人太多,说道:“我添个彩头就行了,弃牌。”
紧跟着的马爷、徐爷、花姐也直接弃牌不跟,牌桌上一下子就剩下了三个人。
一直葛优躺的阿狗一下子坐直,他先是两只手互搓一下,然后右手指尖也搓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掀开牌角。
他面色没有一点变化,而是直接拿出了两个蓝色筹码:“十个”。
这是他第一次动蓝色筹码,我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但是人在这个时候的赌徒心态就会作祟,我也不能避免,因为他一直闷牌,我觉得不可能那么走运就上大牌。
于是我直接丢出两枚蓝色筹码说道:“狗哥我看看你的牌!”
任谁也没想到我这么果断,这还是第二次有人动蓝色筹码,上一次就是马爷送我的见面礼。
阿狗的也是从面无表情到眼神错愕,他估计着想用这一手直接把我和张尧吓退,
然而我初生牛犊,主要是刚刚马爷输给了我几个,让我无所畏惧。
阿狗咂了一下嘴,满脸的不甘心,直接伸手掀开我的牌角,看了我的牌之后无奈下场。
他到底是什么牌我根本就没看,这时候我已经不在意他是不是想偷我的鸡。
牌桌上还有人就必须要显得成竹在胸,装逼要装到底,我想着直接把张尧也吓退。
结果我还真遇上了个愣头青,张尧说:“看来肖总师牌肯定是不小了,这咋整。”
正当我以为已经把他劝退的时候,他做出纠结的表情说道:“但是退了不是白瞎了吗,搏一搏。”
两个蓝色筹码跟上,我自信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几轮下来他的牌挺难猜,有时候一个A也敢跟十几个,有时候一对也打的很小心。
这情况连几位总师也来了兴致,坐直身子盯着我们的牌,似乎想用眼神把我们的底牌看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又跟了十个,张尧又是纠结半天,在几个人的撺掇下跟了十个。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他这是在引诱我上头,想让我用更多的筹码压他。
不加注只跟牌是怕直接把我吓走,他他妈绝对有相当牛逼的大牌。
我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心想:“不行,刚刚马爷输给我的值三十个的蓝色筹码已经压上二十了,如果我这把再压十个的话,他还不开牌继续跟,我再开他就还要上十个,那时候如果输了的话,我就生赔了。”
不行,我肖旭绝不做赔本买卖,我直接拿起手里的牌扔向牌堆:“尧哥你太会玩了,你收钱吧,我不敢上了哈哈哈。”
张尧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就知道,他还想再套我一轮的筹码。
旁边的马文华很好奇,直接掀开了张尧的底牌,三张Q亮了出来。
这时候,我的余光瞥见对面的马爷,正绕有深意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