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乐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开工!”
我还疑惑他这是啥意思呢,人就这些开什么工?
忽然一个二踢脚在山下响起,我们听的是一清二楚,紧接着,乱七八糟的礼花弹也开始放。
我扭头寻找放炮仗的地方,脑袋却被辉哥的大手按住:“看前面,别乱瞅!”
两只狮子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树上跑了下来,重新站到了我和辉哥的肩头。
辉哥捏了捏我的肩膀:“穿的还挺厚,等会我让二雷自由发挥了。
很快,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股骚臭,开始让我变得反胃。
忽然,一个黑咕隆咚的玩意直直的从上面冲下来,落在了丝网上。
这种丝网是尼龙材质,相当坚韧,属于捕鸟网的加强版,那东西一跳下来就被丝网牢牢捆住,这下我才看清了它的容貌。
这玩意是一种长满黑色长毛的四脚动物,身形有几分像猴子没有尾巴,脑袋不大,光嘴就占了一半。
叫声“啊啊啊”的竟然和人有几分相似,满口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竟然是嚣!”我才认出这东西,之前在一本古书上还真见过这东西的形象。
这东西跟山魈不是一个东西,但是看模样也是黑猩猩的近亲,个头不大跟一般的中小型犬差不多,但是极其灵活喜食新鲜脏器。
但是这东西就跟神话传说一样,之前还真没什么人见过,我也就是看个乐呵,谁能想到在大山深处还真能见到活物。
阿乐大喝一声:”看前面!“
前排几个扭头过来听我讲解的人赶紧回过头去,我身后一个小伙子抬手就是一枪。
那东西吃痛后疯狂挣扎,但是它越挣扎,丝网就勒的越紧,最后被套住脖子活活勒死了。
这时候,前面忽然枪声大作,只见前面的树冠开始沙沙作响的,几团黑影又是从上而下冲到了网上。
砰砰砰几声枪响,刚跳上来的几只嚣很快没了动静。
这时候,树上的嚣也安静了下来,树冠的沙沙声也没了。
这群畜生竟然也有点子智慧,知道上面有东西封住跳不下来,于是开始跟我们僵持住了。
阿乐见状也不急,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白色哨子,含在嘴里用力一吹。
这哨子的声音很深,像呜呜的哭声。
随着这声哨响,树上的东西也有开始乱了起来,啊啊啊的叫声在头顶此起彼伏。
定睛一看,竟是刚刚阿乐放出去的墓虎爬到了树上,在驱赶上面的嚣。
几只嚣受不了墓虎的挑衅,跳过去开始撕咬,然而墓虎的防御力可不是这些东西能比的,不出五秒钟,几只嚣就落在了地上。
随着一阵急促的枪响,地上的几只已经彻底死透。
这下树上的东西更不淡定了,竟然开始慢慢撤退,任凭墓虎扑上去也没再停留。
阿乐眉头微皱,掏出手机说了句:“先这样,收工。”
山下的炮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收网”随着阿乐下令,几个小伙子灵巧的爬到树上,拆下了丝网,那只把自己活活勒死的嚣被几刀分尸扯了下来。
辉哥问阿乐接下来怎么办,阿乐说继续走吧,今天来这么多人,怎么也要先找到地方。
经历了这次短暂的冲突,我们对这些东西的战斗力也有了个判断。
但是不管咋说也是血肉之躯,在猎枪面前还是撑不过一个回合。
我凑过去问阿乐:“你这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还叫我来干啥?”
阿乐说:“你以为这就完了?那些东西上次袭击辉哥队伍的时候,比现在疯狂的多,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现在变得这么怂。”
我说:“那还能有兴奋剂吗?肯定是这次火力猛啊”
阿乐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这玩意真这么好收拾,你就啥也不干坐等拿钱了。”
我一脸无奈,在我看来这趟活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只要找对位置下对铲,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家了。
辉哥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又打开手机地图,对比着看了一下,开始走到前面带路。
我们一路往北又走了几里地,停到了一处断崖前,看着十几米深的山崖,辉哥说到:“应该就是这边了,不过这条沟图上可没有。”
我问道:“咱们这次找的地方是什么时候的?”
辉哥说:“具体不知道,但是年头肯定很长了,到不了秦汉估计也是西晋往前了。”
我说道:“那直接下去找吧,这地方地震不少,这么多年了很难找”
如果是整座藏在山里的汉墓,极有可能受地震影响沉到地下很深的地方。
看着断崖下的地形,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这感觉又不知从何而来。
很快我们顺着一处缓坡摸到了山崖下,这里跟山上没啥区别,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有溪流,估计要用水还得再往山下去。
辉哥指挥着手下几个小弟打探洞,阿乐则招呼人先把丝网沿着崖壁重新布设起来。
第一天的探洞几乎没有收获,土层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却摸到了一块碎陶片。
辉哥乐呵呵的拿过来跟我和阿乐炫耀:“这玩意是老的,能到汉初了都,能确定就是这周围了,我们把这片都探个遍,肯定能找到。”
我看着拇指大小的陶片,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很好奇辉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晚上,我和辉哥在帐篷里边聊天边撸猫,问起了这个问题。
辉哥像个老师一样指导起我来:“这种颜色是汉代陶罐特有的灰色,我们一般都叫他汉灰。”
热情的辉哥拉着我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这块陶片的细腻程度,硬度,还是表面釉料的特点,都完美符合汉代特点。
这些我虽然在书上看过不少,但是这样被人手把手教学还是头一回。
我问他怎么学这么多,他得意的说:“我们老秦家专门搞姓刘的,别的不说,这种罐子在我老家起码能有百八十个。”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现在这玩意在市场上价格不菲,即使是出土的黑货,一个也得六位数。
百八十个,那岂不是好几个亿?
如果能有复杂一点的花纹,过百万都打不住。
我正要问能不能送我俩研究研究,帐篷外传来一声惊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