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决定先问问房师叔有没有啥办法,我们认识没多长时间,已经麻烦了他两三次。
电话拨通后,那边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房师叔含糊不清的说:“啥事啊小旭?”
我说:“房师叔,您啥时候方便了我再跟您说吧,事儿有点严重。”
没一会,房师叔的电话又拨了回来:“这回你说吧,又惹着啥了?”
“三民武士会徐老二”
“嘟嘟嘟”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忙音。
卧槽,这啥情况,我又打过去,是正在通话中。
这下完犊子了,连房师叔这种人都不敢掺和,我只能自求多福。
我让胖子留守金古斋,只身来到了郑州,在一家名为鑫淼的私立医院见到了阿乐。
这家医院门脸不大,看起来像个社区商铺的那种二层建筑,内部空间很大,装饰跟普通医院没啥区别。
阿乐带我往里走,他说这里是武士会投资的,会内大大小小的人物出了问题都会来这,也避免了不少麻烦。
刁蕾在住院区很靠里的一个房间,徐爷已经在里面了,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徐爷见我进来,说道:“你不是也想知道在温都尔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这丫头终于要醒了,咱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这两天疯狂的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忘了杀掉赵云波的事情,现在面对徐爷的询问,状态已经自然了不少:“那可不,我这人就是好奇,大夫,刁蕾到底啥时候能醒啊。”
医生摇了摇头:“虽然还不确定,不过这几天刺激她的身体,脑电波有明显的反应,而且肌肉会做出一些回应,快的话就是这两天的事。”
徐爷看我一脸期待的表情,也没再多说。
看着床上面容枯槁,身材干瘪的刁蕾,我内心还是百感交集,谁能想到就在半年前,她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一手飞刀玩的出神入化。
我看着手里的果篮,显然她还是吃不了的,于是跟阿乐说,这些东西,给陪床的人吃吧。
我不会傻到给这玩意里下毒,我时间足够,起码要等到徐老二真的对我没防备了之后再动手。
没一会,阿乐带我们出去吃饭,徐爷说:“你认不认识啥好医生,听说在天津你找人救了姜家那个小孩,中了长成的鬼丝,还能活的他是第一个。”
我赶紧回到:“啊,那是天津的一个出马仙,姓房,我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他之前治死了人没钱赔,我帮他垫的。”
其实我开始想的是让房师叔来给刁蕾治病也行,看看能不能让她永远都记不起来东西,但我又怕这样会害了他,就说了他治死人的事。
听到我这么说,徐爷跟阿乐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阿乐说:“再牛逼的大夫也免不了治死人啊哈哈哈。”
徐爷说:“那就不麻烦人家了,反正看情况也快醒了。”
我赶忙点头。
晚上我们吃了点河南特色美食,就什么烩面、炸八块、焖饼什么的,还是相当对我的胃口。
正当我撕扯着道口烧鸡的时候,阿乐手机叮咚一声,他拿起来一看,说道:“人醒了。”
我恋恋不舍的放下鸡腿,跟着他们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医院。
一进门就看到靠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刁蕾正在被人扶着喝水。
能看得出来她已经有了基本的意识和反应,但是还不怎么清醒。
而且她相当怕人,除了喂她水的护士,别人稍往前靠,她就会显得很紧张。
护士尝试着问她东西,她也是毫无反应,说不出话来。
医生说她估计是昏迷了太久,语言功能还没有恢复,他们需要对刁蕾做一些康复训练,让我们再等等看。
“好家伙白瞎了我一只烧鸡。”我小声嘟囔着,其实也是想强化我坦荡的形象。
结果徐爷却说道:“小旭你过去跟她说话,看看她什么反应。”
我心里暗骂老不死的,但还是点头往前凑。
出人意料的是,刁蕾看我过来,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没有很紧张。
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看着她干瘦无力的双手和害怕的眼神,我皱起眉头,问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竟然伸出双手抱住了我,虽然她的肌肉萎缩,基本感觉不到什么力气,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抱的非常紧。
我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跟没听到一样,只管抱着我,别的反应一点没有。
我苦笑着对徐爷说:“估计是我当时救她出来,才有的这种反应。”
徐爷给护士比了个手势,护士赶紧上去拉开她。
她眼神流露出哀求和痛苦,但是我也没办法,扒开她的手,只能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好起来。
徐爷见到这种情况,只能说让他们医院的康复训练赶紧上。
回去的路上,徐爷问我:“哎,看来你还真的是救了她,不是假话。”
我满头是汗:“当然,我这人从来不说谎。”
徐爷继续说:“那就麻烦你还是请那个治好姜家娃子的神医过来一趟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但是这个关头我没法拒绝,我必须得表现出十二分的关心。
我硬着头皮说道:“行徐爷,我这就联系,他在天津,现在准备准备过来估计要两天能到。”
徐爷点点头:“嗯,反正咱也不着急。”
醒过来的刁蕾还在持续输营养液,医生说她的肠胃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暂时只能喝一些葡萄糖。
这两天刁爷和特意让我去多看她几眼,说没准见了我好的快些。
面对这种无解的状态,我只能全程听话。
我给叶青也发了消息,说徐爷点名要她师叔来,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我生怕我多发一条消息,手机就要被阿乐抢走,也害怕自己说的话被窃听到,只能希望叶青懂我的意思,让房师叔下下功夫了。
房师叔来的很快,第二天中午,我们在郑州机场接机,这次还是带了小赖子。
小赖子一见到我很是兴奋,时刻想朝我炫耀他心学的本事。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正常的多了,如果说以前像是四五岁的孩子,现在起码看上去像八岁了,衣服不会弄得脏兮兮,起码知道体面了。
阿乐也认出了小赖子,没多说,直接让我们上车赶紧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