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没想到是你小子啊!”是阿狗的声音,我特么现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很快,一个红点照在了郑东旭的胸前,郑东旭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哪条道的兄弟,敢不敢出来一见。”
阿狗一个翻身从墙后跳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弩,这东西也是纯纯管制货,不过比枪要隐蔽的多,阿狗还是阿狗,出手就是三年起步的架势。
郑东旭问到:“兄弟,我们认识吗?你是郑东雪的人?”
阿狗嘬了一下嘴巴,说道:“什么鸡巴东雪下雪的,我,河北苟德柱,回去问问你家大人,听没听过老子的名号!”
讲道理第一次听见阿狗的名字我差点笑出声,明显能看到郑东旭也在憋笑。
郑东旭强压笑意:“兄弟我是津门郑家的,今天让我把这几个人带走,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阿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天津武行早晚都是老子的,你们郑家是个der,他们几个我保了,你个小比崽子赶紧滚蛋。”
听到这话的郑东旭彻底压不住怒意,大吼一声:“干!”
阿狗毫不犹豫的冲郑东旭放了一箭,但不知道是距离太近,还是郑东旭够狠,他硬是敢伸手去挡。
弩箭强大的力道一下子洞穿了郑东旭的手掌,却没再前进半分,牢牢的卡死在了他的手上。
郑东旭飞起一脚逼退阿狗,硬生生的扯出了手掌上的弩箭,鲜血一下子滋了出来。
阿狗看到这么生猛的对手,把手里的弩弓往地上一扔,拔出刀子就冲向了郑东旭。
阿狗明显也是练家子,出刀角度相当阴狠,让手上本就有伤的郑东旭难以招架,很快身上就被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但是阿狗这边的小弟明显档次就低了不少,基本都是混子居多,没几个真正练过武的,很快局面就被扳了过来。
趁着两拨人拼命,我悄悄的跟大个胖子他们比了手势,我们趁乱就往院子外面跑。
结果刚要冲出去,我忽然有了一种死亡临近的感觉,下意识的一低头,一支弩箭擦着头皮飞了出去。
我转头大骂:“阿狗你他妈疯了,连我的命都敢要!”
阿狗骂骂咧咧的又抽出一支箭:“马勒戈壁的肖旭是不,老子的传家宝让你借花献佛了昂,老子让你牛逼,你死了是这个姓郑的小比崽子干的跟老子啥关系。”
说完一支箭又被他填在了弩上,郑东旭看情况也不对,他还要把我带回去交差,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于是从地上拾起一个酒瓶就冲着阿狗的手腕打了过去。
“啪!”骨头的碎裂声跟酒瓶的碎裂声掺杂在了一起,郑东旭手上功夫了得,掷出去的酒瓶子也藏着暗劲。
阿狗这下子彻底没了战斗力,郑东旭没再理会,面向我们,喊了一声:“抓!”
几个白衣小伙瞬间朝着我们冲了过来,身后阿狗的小弟也跟着往上冲。
我们见状只能疯狂的往山上跑,后面就是羊鼻子山,山高林密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为了引开追兵,我们只能分开跑路,我拉着叶青在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
还好夜间视力可以,再加上天上还有月亮,才没摔跟头,另外三个兄弟就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们是上山又下山,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一个荒村,这种人走光了的村子在北方不少见,我们也没当回事,直到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刻的三个字:老王家。
卧槽,这个地方有点耳熟啊!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就是郑东雪给我的那张老照片上记载的地址。
开始我们以为是一户人家,后来打听了一下附近真没有姓王的。
这些天我们寻找这个照片上的墓葬比较顺利,在水路上走一圈就遇到了,确实忽略了这个叫老王家的地方。
没想到这不是姓,而是个村名。
我和叶青对视一眼:“走,进去看看,找个地方躲一躲也是好的。”
叶青也点点头,我们没敢开手电,就借着月光走了进去。
这个村子应该不是近几年才荒的,里面不少房子都已经塌了,几个还站着的房子也摇摇欲坠,我们没敢往里去。
这时,一栋奇怪的石头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屋子杵在这有点突兀,石头上还有硬土的残留,看起来年头不短,之前也抹了黄土,跟周围的房子一样。
但是没人打理之后,黄土层慢慢被雨水冲掉,露出了石头的骨架。
我拍了拍叶青:“诶,你看这个石头屋子想不想之前咱们在川西看到的那种!”
叶青盯着看了几眼,然后摇摇头:“石头房子不都是这样吗,有啥区别?”
“不对,当时我们在斯达纳山里见到的石头房子,真的就是这种,你看这里!”
我指着石头房子的窗子,这里在搭建的时候有个向内延伸的石板,这样人在石屋里面就有了一个十几公分的小窗台。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设计,但是我在别的石屋形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
应该是之前在里面修行的僧侣,用来放置佛教信物予以供奉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之前也没有问军哥。
我赶忙走过去,叶青让我小心,但是看了那些唐末修筑的石屋都丝毫没有倒塌的痕迹,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时,几个光点在山上闪烁了几下,我赶忙压低声音对叶青说:“他们追过来了,快进来躲着!”
叶青见状也没犹豫,直接躲了进来。
然而狭窄的石屋基本上是一览无余的,我俩只能寄希望于那伙人不要主要到这边的荒村,或者惜命不敢进屋查看。
没过多久,看着山上的手电光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我们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这才有心情打量这个石屋,在这个小窗台上,一个杯子大小的圆形痕迹很显眼,我伸手摸了摸,竟然是常年放东西,被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