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上让小赖子给我折腾的半夜才睡,第二天我十点多才醒,阿乐他们给我留了饭。
一个小伙子说他们一早上就去鸡场了,估计是研究怎么下地去了,我掏出手机准备告诉叶青他们我就要回去的时候,发现小赖子在抖音上给我推了七八十个视频。
我也不清楚他这是什么心理,也懒得去看,就往上划了一下,这家伙看得基本都是那些个搞笑视频,还有很多探险猎奇类的视频。
就当我准备退出去给叶青发消息的时候,一个藏在一堆推荐中的视频引起了我的注意。
封面上四个大字抓住了我的眼球:“印山大墓”
稍有了解朋友都知道印山大墓葬的是越王勾践的父亲,现在已经彻底开放成了博物馆。
这个大墓不光规格极高、规模极大,而且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用了一千八百吨木炭盖顶,封闭了椁室,以此达到防潮吸湿的效果。
忽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脑海中炸开,赖奶奶说的孽鬼是用的朱砂人血等东西和成泥封住墓葬,而胡子哥之前遇到的唐代墓葬也是一座“血墓”。
而且据胡子哥说他们在打盗洞的时候也是遇到了土层变色的情况,所以极有可能是这种朱砂人血的混合物或者是那个蚁穴粉挥发造成的。
而这座秦墓上面的土层产生这种情况,大概率也是墓底下的东西挥发造成的,而且墓室上面用来防潮的木炭受潮之后,在土壤的毛细作用下也慢慢被吸了上来。
想通这个问题后,只需要明白如何处理掉这个人血混合物就行了。
想到这我茅塞顿开,这666个童男和被放血入药人的怨气我可能没办法化解,但是我想办法破了药物的配比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说完,我就开车往渭河沿岸的街道上找了一家药店,买了几瓶双氧水,然后再去鸡场挖了一袋土。
正在林子边上坐着抽烟的阿乐看我过来,就问道:“你又想吃鸡了?打个电话我就给你拎回去了,还跑一趟干啥。”
我摇摇头,拎出铲子开始挖土:“阿乐兄弟,今晚上要不要再跟我做一次实验?”
阿乐闻言脸色一变:“咋,你想出办法了?”
我面露难色:“是也不是,不过咱可以先试试。”
想到自己上次做实验时候的窘态,阿乐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但是我又蛊动他:“你想想,你这次事情要是干成了,徐爷那边~嗯?”
阿乐想想徐爷对这次活动重视程度,一咬牙:“妈的老子再信你一回!”
我这次把几大瓶双氧水跟黑土混在了一起,虽然没有像见血那样倒沫子,但是明显看得出有细微的气泡冒出,多多少少是有点效果的。
晚上,阿乐又睡在了黑土上面,我这回守夜到很晚,实在没顶住也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阿乐伸着懒腰叫我起来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成了!
王永强办事相当迅速,当天就让人从天水拉来了成吨的双氧水,车是晚上进来的,虽然动静有点大,但是化学品的标识容易吓到村民,就没敢白天出现。
办法找到了,胡子哥也相当开心,当下就指挥手底下的人干活。
而在天水等着的叶青等人,也只能再多待几天。
很快,盗洞直直的打了下去,能看出王永强也是相当有本事的,定的位置直接到了主墓室。
果不其然,黝黑的积水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出波光,双氧水兑下去,然后用抽水机都排进了林子里。
阿乐问我要不要下去看看,我摇了摇头,下面黑乎乎的我是真不想下去了,东西上来给我看看就得。
很快,墓葬里一件件东西被拿了上来,都是些普通的随葬品,看年代就是秦末汉初的东西。
听胡子哥说,那墓主人的棺椁也是泡在液体中的,敲开棺材后发现尸体竟然跟辛追夫人一样,关节还能活动。
阿乐听胡子哥这么说也激动了:“卧槽那不值了大钱了!”
于是赶紧给徐爷打了电话,在得到指示后,他找人搞了一个大的塑料口袋,那种透明的。
后来整个尸体连带着棺液都被灌了进去,就像那种市场里买的观赏鱼一样从盗洞里拖了出来。
这东西据说香港那边有富商会花大价钱来收,而且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怪不得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拿出来。
至于棺椁里的随葬品,就是那柄大名鼎鼎的天月剑了,虽然只是个礼器,但是远比我造的那把要大气庄重的多。
棺液的沁色让整把剑泛出金属光泽,而我那把复制品只弄了简单的土沁。
没等下面的东西整理完,阿乐就已经带着剑先走了,这才是此行的目的,肯定不能出差错,而别的陪葬品都是添头。
就当我寻思这次不可能再有黑吃黑的情况出现,能安安稳稳收工的时候。
不出意外,意外还是出现了。
收工那天,整个营地都要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些鸡也都宰了,有个卖生鲜鸡的主播30块钱一只全给收了。
我为了不让小赖子到处乱逛跑到鸡场里,那天愣是陪他在村里转悠了一天。
小赖子边玩手机边问我:“二赖你啥时候带我走啊?”
这两天兴奋过头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本来想着悄悄跑路,但是赖奶奶不傻,知道我骗了她极有可能报警报复我。
村里也有监控,我长什么样早就被拍了个清楚,我可不想当逃犯。
而且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小赖子不傻,只是有时候很多行为不被人理解。
比如说他总是会去指点别人下棋打牌,每次被人骂了也不恼,就是咯咯傻乐。
因为这事我还发现他真的会下棋,而且水平不低,反正村里的老头经常被他教育,虽然嘴上不乐意心里也难受,但是他说的走法还真有道理。
再就是浑身邋遢,长期就穿那件半袖,而我知道那是他家里确实没钱买新衣服了。
他还很容易被别人蛊动,比如我说我没钱了,让他去商店给我抢一把瓜子吃,到时候分他一半。
开始他还跟我说奶奶告诉他不能抢东西,我说咱们在他家买了那么多瓜子,他白送咱们点也是应该的,然后他还真就去了。
不过后来我还是给了小卖店老板瓜子钱,也跟他道了歉。
临走之前,我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还让他洗了个澡,虽然他没用洗发水,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但是整体看起来还是正常多了。
赖奶奶给他套了个银镯子,这应该是她压箱底的东西了,我给她留了电话,说只要她想孙子了我就把小赖子送回来看看。
虽然很不舍得小赖子走,但是为了自己孙子的下半辈子,老婆子还是含着泪把我们送到了村口。
头一次出远门,小赖子相当开心,而我确犯了愁,真给他弄到我老舅那去种地吗?
别说我老舅乐意,就他们村子本来已经有一个傻子了,这回又多了一个,人家村里人也不一定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