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我第一时间看了阿乐的情况,王永强说他晚上喊了几句话,但是没有折腾,一直昏迷着。
没办法我只能把他打醒,然后用尸油把他身上的孽力给拔了出来。
醒来后的阿乐对我破口大骂:“你他妈出的什么鬼主意,石灰卵用都没有!”
我无奈的摊手:“科学研究嘛,总是要经历这个过程,你为科学献身的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可能是我们的理论方向出了问题。”
阿乐也只能埋怨两句,毕竟主意是他定的,也不好太怪我。
但是现在我们黔驴技穷,后续的一切安排,都要等土壤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再说。
徐爷也很快派来了另一批人,这伙人带队的是个小胡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不超过四十岁,我们都叫他胡子哥。
至于另一批回到天水的伙计,徐爷也没放走,让他们原地待命。
听阿乐说,胡子哥原来是陕西帮的盗墓贼,这些年活越来越不好干才投靠了徐爷,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也是世家。
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跟胡子哥聊起了关于孽的问题,胡子哥作为行业大佬,跟我们讲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他说在关中有这么一种墓葬,是盗墓贼的噩梦,而这种地方打出来的土,跟一般五花土的区别就是颜色更红,而且不是西南地区那种红土的红色,更偏向于血红。
甚至在用力的碾压下,这种土壤渗出的液体也跟血液一样。
两千年的时候,他们就遇到了这种墓葬,开始他们以为只是跟朱砂一样的防腐防虫手段,但是真正下到墓里,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从敲开墓道顶上的砖时,整个墓道就跟一个水池一样,里面全是血红的液体,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天晚上几个打洞的土工就开始心神不宁的做噩梦,第二天一早,他就发现土工已经死在了帐篷里。
而且几个死掉的土工七窍往外冒红色的液体,开始以为是血液,但是发现那种液体不能凝固,跟墓道里的那种红色液体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队伍里一个懂仵作的人还验了尸体,说死者肺里全都是这种红色的液体,体外没有伤,不可能是血气胸。
当时队里的老板是胡子哥的父亲,江湖人称老胡子,当天就带所有人撤了。
本来事情到这就该结束了,没有再多的伤亡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是队里有人不信邪,这个家伙叫牛大胆,跟着老胡子下墓就是因为来钱快,他不怕鬼神,自以为八字硬压得住邪祟,完全没把几个土工的死当回事。
这个牛大胆感觉老胡子太过谨慎,就连夜找了队里几个相熟的盗墓贼,想先用水泵把里面红色的液体抽完了,再下去把东西拿走。
开始进行的非常顺利,墓葬规模不大,就是个唐代的贵族,牛大胆他们没多久就把液体都抽完了。
然后他身先士卒,第一个跳了下去,一个姓刘的小伙子被留在上面望风,其余几个也都跟着牛大胆下去了。
几分钟后,小刘就听到墓底下传来了几声惨叫!
手电光下,牛大胆冲到了盗洞下方就开始往上爬,结果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拽了下去。
这一幕把涉世未深的小刘吓得瘫倒在地,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牛大胆被一个浑身血红的人按在墓道里撕咬。
小刘吓得惊叫一声,那浑身血红的人听到叫声,竟抬头看了一眼,冲着小刘龇牙。
一颗闪亮的金牙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小刘认出这人就是白天死掉的土工。
紧接着那个血红的东西竟然开始扒着盗洞往上爬,小刘被吓得浑身瘫软,手脚并用的往山下爬,结果那东西速度奇快,几步就把小刘按倒在地。
就在红人要对小刘下嘴的时候,老胡子带人赶了过来,他听到同行说牛大胆找人今晚上山,就知道肯定要出意外,便马不停蹄的带人上山了。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现场只有小刘一个人活了下来。
老胡子他们用枪逼退了那个死掉的土工,将它打回了墓道里,然后用石头彻底封死了盗洞。
小刘虽然没有被咬到,但是身上被那东西抓伤的地方就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后面恢复了很久,还是留下了瘢痕。
后来老胡子说起这个事情,就说的是墓中有孽鬼,那些血红色的液体,就是墓主人的防盗手段。
经过千百年的挥发,渗入到了上面的土壤里,身上土气太重的人,接触久了就容易出问题。
而制作这种液体的方法,也早就失传了,据说现在还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处理这种墓葬,除非是像考古队那种的大规模发掘,直接把上面的土层移走,再把墓室中的液体抽净晾干就没问题了。
但是这种作业肯定不是盗墓贼能干的,要是以前,交通信息不发达,没人管还行。
但是现在满天都是卫星,满地都是监控,这么大的动静估计还没下铲子,就得被连窝端了。
听他讲的这么精彩,阿乐我们仨啧啧称奇。
我问道:“胡子哥,当时救那个小刘的时候你去了吗?”
“去了啊,当时我跟小刘岁数差不多,都十八九岁,队里就我俩关系好,当时救他的时候我爸第一个上我就是第二个!”
胡子哥将起当年战斗的场景,还是相当激动:“当时我爹先是一枪崩在那东西的胸口上,我上去一个鞭腿就给他放倒了,那玩意看我们不好对付赶紧就跑了!”
“就是瞎了我当时穿的那条裤子,九百多买的,粘上那种红色的液体之后一直有一股又酸又辣的味道,怎么也洗不掉。”
后面,我们边喝酒边吹嘘胡子哥的壮举,都说这一趟有胡子哥带队肯定万无一失。
不过胡子哥倒也很谦虚,跟阿乐说不敢打包票,如果能把孽处理了自然是没问题,但是如果处理不了,就只能给考古队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