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军哥的话,我没再接茬,跟着才旦下去吃饭了,
饭桌上,才旦问起我们这趟是来旅游吗,见我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也起了疑惑。
无奈之下,我跟他说了实情:“兄弟,我没几年活头了,这次来川西,是找救命的东西。”
这番话把才旦也吓了一跳,虽然我面相衰老,但怎么也不像是将死之人,但是看我说的真切,而且刘军胖子等人的表情也没有半分戏谑,也认定了我的话。
胖子无奈道:“哎,出师不利啊,刚来就遇上了人敲诈,要不是有才旦兄弟你出马,估计我们今天只能破财免灾了”
才旦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哎,这些年来这边旅游的越来越多,格桑就打起了游客的主意,他好赌钱,现在应该也是家徒四壁了,就整天领着几个小兄弟到处招摇撞骗。我之前买的牛骨头,就是他联系人卖给我的,要不是看在都是同乡的份上,老子真能跟他拼命。”
我们劝慰道,现在骗子手段太多了,只要你稍微有点想发财的心思,就会被这些人盯上,然后骗得你血本无归。
吃完饭,我跟才旦说:“兄弟,我们这个向导不靠谱,后面一段路你能不能跟我一起,放心我给费用,一天八百。”
才旦本就事情不多,现在虽说是旺季,但是他在民宿里也是可有可无的状态,他哥一个月也就给他个千八百块钱,所以很爽快的接受了我的邀请。
经历过今天这件事,我对之前在网上看到关于这边什么信仰啦,民风淳朴这种说法产生了深深的质疑,所以才觉得待上才旦一起。
毕竟他是个真正的本地人,万一遇到事情,他出面比我们要好得多。
黄毛可能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睡前跟我说:“兄弟,你都不用给我加钱,后面的事情我绝对给你安排的巴巴适适,咱们这一趟再加一个人,不方便吧!”
我实在是不想搭理他了,应付了几句,意思是只要他不主动给我找事安安稳稳的让我们过了这十几天,钱我一分不会少给,他才安心的去睡了。
就这样,我们的队伍里又加上了一位藏族兄弟才旦,虽然他跟我交情不深,但是他喜欢钱。
这让我对他相当放心,一个喜欢钱的人才能安安稳稳的办事,像我这种钱只要够用就行的人,才会胡思乱想各种搞事情。
第二天我们先开到了小金县县城,在这又做了一次补给,这次,军哥买了不少露营装备,跟我说:“后面估计很难有民宿了,咱们扎营的东西多备一点。”
我点点头,果断在这边又租了一辆吉普车,把胖子跟黄毛安排到了那辆车上,省的烦我们。
物资除了氧气之外,吃的喝的也备了不少。
车子很快驶出小金县,在军哥指引下,开过了丹巴县,沿着革什扎河继续向西。
直到看到一处河流改道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他让我们左转开上一边的山坡,还是破烂的盘山路,一个老旧的藏区村落,他下车之后用藏语问了几个摇着转经筒的老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听到一个老人说了一声:“球”,后来在手机导航上看到,这里叫齐如。
军哥问了有没有进山的路,老人指了一个方向,于是军哥招手让我们继续跟上。
然而进山的路很快就到头了,军哥只能下车徒步往山顶走,我赶忙跟上去,让胖子他们原地扎营。
军哥在前面如履平地的走着,我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跟:“军哥,这地方你来过吗?”
军哥说:“有点印象,那处河流改道的地方你应该见到了,虽然我之前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一条水线,但是模样跟现在依然很像。”
他刻意放慢脚步,让我能跟的上,折腾了半天,才到了山顶。
一眼看去,左右两条山脉一直向西延伸,左手边有个不小的村落,右手边只有绵延的大山。
“今天先在这住一晚,明天咱们换个地方。”
看来军哥还是想起了不少东西,这边的地貌我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区别,结果他还真能找到。
回到扎营的地方,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这里的夜晚相当冷,我们只准备了三个帐篷,我只能跟叶青挤一个。
晚上无聊,叶青问我:“军哥找到地方了吗?”
我说:“应该就在附近了吧,他今天看得差不多了!”
叶青又问:“你说你这会不会是什么诅咒啊,就跟鬼吹灯里胡八一中的那种一样,没过多久就得死?”
“要不咱们也跟鹧鸪哨一样躲去美国吧,我有个四舅在那边开餐馆……”
就这样,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等再醒来,天光大亮。
军哥带我们又往西走了十几公里,穿过瓦足隧道,然后右转上山。
在大路上还有信号,能看到这个地方名叫独狼沟,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打两把游戏,对这个地名还是很感兴趣。
车子在山路上开了不知道多久,本以为这深山之中不可能再有人家了,结果就在我们要到山脊线尽头的时候,一堵砖墙竟然出现在山顶,我们这个位置没看到大门,但是足以看出砖墙里面有规模不小的人工建筑。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说明这里有大量的人到过,还可能在这生活了很久,这对我们进山找军哥修行过的遗址,是个相当大的麻烦。
好在没有看到人影,砖墙上也没看到摄像头,我赶紧比手势让黄毛在前面赶紧开。
前方的路越来越烂越来越窄,直到彻底没路,我们才下车,这个位置,绝逼比那些个风景区的景观点要牛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