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大个的电话:“兄弟,你那边咋样了?”
大个说考古人员还在发掘,里面虽然没有东西了,但是壁画石碑这些相当有价值,需要慢慢清理。
而且警察还没抓到人,不让回填这个盗洞,还把他的地下室封了,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是没法营业了。
我劝大个想开点,反正他不差钱,多等等也没事,趁着这段时间刚好帮我个忙。
大个问我有啥事,怎么还需要他来帮忙,我说我就一年的命了。
我把上次在昆明发生的事情都跟大个说了一下,包括后面我们再去雷公山求人解蛊。
大个沉声问我要怎么办,我说:“你之前在哪练得功夫来着?”
“塔沟武校”
塔沟武校就是少林寺办的,里面出了不少散打冠军,特警教官这些,名气实力都是国内武校的南波万。
我问到:“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功夫好,靠谱的兄弟,保我这一趟”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个竟然犹豫了半天:“小旭,我跟你说实话,咱这种生意太危险,武校出来的真不一定能行。”
后来大个跟我详细分析了一下情况,武校出身最擅长的要么是表演,要么是擂台,这种玩命的活还得是像刀爷这种真正的江湖中人才更合适,他们有经验,有胆识,有身手,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的底子都不太干净,哪怕是死在外头,都更容易私了,出了事也不会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
我说上哪找刀爷那种人,他说你别管了,我联系几个沧州的吧。
我说一定要身手好啊,大个说肯定没问题,找人的钱也包在他身上,我赶忙说不用,自己最近赚了一笔快钱,找保镖的费用还是付得起。
大个答应我三天内过来,到时候找到的帮手让他们直接到赤峰集合就完事,我赶紧谢过大个。
同时,我还联系了叶青,希望她能跟我一起跑这一趟,以她的特殊体质,相信能帮我避开很多危险。
不过叶青更是积极,还没等我联系她,她就从牡丹江赶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铺子里睡得香,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这个时间金古斋从来没人上门。
我骂骂咧咧的打开门,一身灰袍的叶青站在门口,看起气色非常不错。
“这么早,大姐,你不熬夜的吗,是不是九零后”我没好气的问她。
叶青白了我一眼,让我把她的箱子拿进去。
我刚一上手脸色就变了,一个不大的皮箱我竟然一下没拎动。
“哎呀你个细狗闪开吧,我来。”她骂了我一句,直接单手把皮箱拖进了屋。
“大姐你这是装的啥啊这么重”
“不知好歹!这是救你命的东西!”叶青又白了我一眼。
她一进屋就拉开了皮箱,将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我一看卧槽怪不得这么重,一个西瓜大小的石像被她搬了出来。
“这是?”
见我发出疑问,叶青说:“别问,这东西这次肯定要带上,不然到那边我会很弱。”
想到她刚刚单手拎皮箱的架势,我觉得她还是低估了自己。
随后她又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瓶瓶罐罐,石头杂草,还有一面被精细包裹起来的文王鼓。
她让我找个好一点的箱子,里面垫上泡沫,把这个石像小心包好,我赶忙找出个放瓷器的泡沫箱,将这个东西放了进去。
晚上大个也来了,我们三个吃了顿饭,大个貌似对叶青还是很有意见,毕竟当初付老板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吃完饭,我送叶青回去,回来后跟大个好好谈了谈,表示当时叶青也是受雇于人,而且这趟为了救我她也惹上了雷公山那个老疯婆子。
看大个神色缓和了不少,我问起他帮手的事情,他说已经搞定了,一共三个人,现在都在沧州,这一两天他们安顿好就过来。
我问起这些人身手如何,大个说放心,都是一等一的传武高手,比起他自己只强不弱。
“传武?”听到这两个字我眉头一皱,毕竟这两年关于传统武术的负面消息可是层出不穷,不少大师都被打假。
大个看出我的疑虑,笑道:“你不会以为练传统武术的都是那些个冒牌大师吧,我跟你说,其实正经功夫流传有序,传承人都相当低调,跟那些个骗钱的根本不一样。”
然后大个跟我讲了他们这些沧州的传武世家影响极为深远,八极拳六合拳霍家拳这些东西的正统传承可都在沧州。
那些个高手真不是花架子,绝对有打死人的本事,之前他在塔沟学武术,不少来自沧州的高手都来讲过学。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在怀疑,不过后面我还是百度了一下子,发现确实如此,什么霍元甲、大刀王五、神枪李书文还都是沧州人。
甚至连刁爷祖上西北军的刀法,也是源于沧州。
没过两天,我在机场接回了大个口中的三个“高手”。
其中两个是兄弟,马小军马小磊,还有一个叫陶英杰。
三个人穿的很普通,有点像民工的打扮,但是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手上厚厚的拳茧暴露了实力。
三人的体型都是属于那种看起就很敦实的,个头不高,但是膀大腰圆,跟短视频软件上刷到的那些蜂腰细腿的肌肉男差距还是很大。
回去的路上,我跟他们仨聊了起来,马家兄弟练的是孟村八极拳,当我问起陶英杰出自何门何派的时候,他就说自己安心练过两年长拳和劈挂,跟马家兄弟这种有家门传承的比还是差得多。
他这话我也没当回事,大个能找他来,说明他肯定是有点本事,不可能这么草率,不过他不想提我也就懒得再追问,只要到时候能办事就行。
到了赤峰,我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然后叫上大个喝了一顿酒。
席间马家兄弟相当健谈,看起确实是敞亮人,陶英杰就显得拘谨的多。
我跟他们说这一趟活在一年之内,要出国,到时候签证这些有人帮忙办,就是可能会有危险,问他们愿不愿意。
马小军倒是很痛快,直接问我多少钱,我给他比划了两根手指:“两百万!”
“我们三个分吗”
我说:“一人两百万!而且还有个老板会给你们一份钱,具体多少我不清楚,但都是你们的。”
三人听说有这么多钱,借着酒劲跟我们称兄道弟起来,我看时机到了,从包里掏出三块金条:“这是定金,三位先收好,剩下的干完活再结。”
三块一公斤重的金条摆到桌上,他们三个人的眼睛都直了,他们也都是农村人,二十多万虽然对他们来说可能不算多,但是一公斤重的金条他们应该没见过。
看他们仨人乐呵的收了金条,我问到:“几位,定钱看到了,要不露两手?”
陶英杰听到露两手,整个人立马没了之前腼腆的样子,只见他对着桌子上的瓷杯就是一个脑瓜崩。
他还不是对着口沿弹的,是正正对着杯肚,一指头下去那瓷杯就想被子弹打了一样整个炸开,把我吓了一跳。
“牛逼牛逼”不光是我,马家兄弟对这一手也是相当佩服。
“旭哥,我们练的是大开大合的功夫,人家店里施展不开,您看看咱们吃好了出去耍耍啊?”马小军说。
我点点头:“好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