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把家里人急坏了,我现在每天心慌乏力,连上厕所都要我爸扶着。
家里人四处找中医,终于打听到一个名气够大的。
当天家里人扶着我往车上去,在院子里原本玩的正开心的探阴狗忽然冲着我低吼,然后让我爸一脚踢开了。
开始我也没在意,但是在车上我越想越不对,这条狗对我态度一直都不错,我应该是除了李麻子爷俩它最亲近的人了,这还是头一次吼我。
没想明白我也索性没去想,车也很快开到了老中医家里。
见到老中医的第一面,我妈直接给他跪下了,求他救救我,老中医赶忙把我妈扶了起来,让我家里人都到书房外面去,就我自己和他在里面。
老中医先给我把脉,我心神不宁的盯着他,只见他眯缝着眼,皱着眉,让脸上本就深邃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然后他又扒拉我眼睛看了一下,还看了舌苔。最后面无表情起身,佝偻着走了出去。
我正懵逼要不要出去,就听见外面我妈的哭声。
我赶紧挣扎起身,刚打开门,我爸赶紧把我扶住,我妈也抱了上来,看着已经哭不出声的母亲,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妈的我就去玩了一圈,咋能突然就要入土了呢。
回去的路上,我妈一直蜷缩在车后座哭,估计是怕我听了心烦,只能默默抽泣。
我在后视镜里能看到她因为抽泣而抖动的身体。
我问我爸医生怎么说,我爸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睛跟我说:“小旭,你这么大了啥都懂,爸就实话跟你说吧,钟医生说你的病很严重,可能没几天了,关键是他也找不出病因,就说你的心要不行了。”
听了他的话,我妈好像又受到了刺激,沙哑的哭出声。
我赶忙安慰到:“没事妈,我才二十来岁肯定有的治,不行咱们找大仙看看呢。”
随口说的一句话也点醒了我自己,我赶紧联系叶青问她还在没在内蒙。
当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了,没睡着,思来想去,还是写了一封遗书。
把这两年攒的钱都提现到银行卡了,算是交代了后事,我爸妈节约了一辈子,这些钱足够他们养老了。
第二天一早,我妈早早起来给我包了饺子,吃完之后,我就让胖子开车把我送到第三小学附近的一处居民楼,就是是叶青奶奶的住址。
这次没让我爸妈跟着来,我说我中午想吃涮羊肉,让他们在家准备。
我觉得让他们这样忙起来没准会暂时忘掉即将失去儿子的痛苦。
敲开叶青家房门,看到虚弱的我,叶青脸色大变:“怎么搞的,成这样了?”
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坐在沙发上的奶奶打招呼,她就把我搀进了里屋,让胖子出去关上了门。
“脱衣服!”叶青把我放倒在床上,一开口就让我差点没缓过气来。
我虚弱的回应:“干啥啊,这是看我不行了要趁热吗?”
“滚犊子,赶紧脱了我看看你是啥毛病!”叶青怒了,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么认真的表情,于是赶紧扯开了羽绒服。
只见她一个跨步坐在我腰上,不知从哪扯出一截香头,用力用手一撮,将碾碎的香攘在了我身上。
她这一套操作下来,我感觉心慌又加重了几分,看着攘下来的香末,我赶紧捂住鼻子。
结果她一巴掌拍在了我的上腹,一股压抑不住的恐惧席卷了全身。
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我仿佛看到叶青的眼睛变成了竖瞳,像一只冷血动物一样盯着我。
不出意料,本就相当虚弱的我,再次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了,爸妈和叶青还有胖子都在边上围着,看我醒了,叶青赶忙让他们都出去,说有事情要跟我单独谈谈。
爸妈应该也是从胖子那听说了叶青本领不俗,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我看着叶青的脸,半年不见她竟然年轻了许多,脸上的细纹都少了,看来真的是没在做出马仙了。
我刚要说话,叶青就劈头盖脸的问道:“你小子玩的挺花啊?”只见她眉毛一挑,眼里带着几分怒意。
我不解的问道:“你说啥呢,啥意思?”
叶青说:“装什么,要不是你把人家睡了不负责,你能粘上这东西”
一听这话,我眉头紧锁:“他妈的竟然是那个小太妹?”
“你还真会玩,还小太妹!”叶青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赶忙跟她辩解,我真是被人算计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能有这手段。
结果她说:“你这是让人下了东西,我治不了,只能帮你压制一下,你还得再想办法!”
她虽然说的很严重,但是想起来我昨晚上写的遗书,能帮我续命几天已经算是天大的喜讯了。
我赶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咋样才能治我的病。
她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问我那个小姑娘老家是哪,我说应该是贵州的吧,听口音跟云南人有点区别。
叶青喃喃道:“果然,你知道贵州哪个少数民族最多吗?”
听她这么问,我有了一个恐怖的设想:“我被下蛊了?”
她无奈摇摇头:“估计是,听你描述那个女人也就是个大学生,能干出这种事来,肯定是家传的手艺没错了。”
我忙问她现在已经知道咋回事了,为啥还是不能帮我治。
她白了我一眼:“老娘是出马弟子,这东西又没研究过,要我说,你赶紧回去跟人姑娘认个错,没准她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那女人是个疯子啊,想要我的命,我真不敢回去啊。”本来我俩就是纯纯巧合,还非要让我负责,现在想起她那条威胁短信,我的后背直冒冷汗。
叶青摇摇头表示没办法,除非找到精通苗疆蛊术的高手,不然就靠她帮我续命,也就能有几个月的时间。
无奈之下,我拨通了师父肖国梁的电话。
“苗疆蛊术?你咋惹到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