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论两买,枚枚晶亮,上等的有大红、蓝色、绿色、紫色,她捧了红色的入手,入手就感觉到一股温暖,手指竟在吸食宝石的灵气。
火灵气!
这大红宝石带有火灵气。
她用手一一摸过大红的,有的有,有的没有,挑了有火灵气的出来,又试着感应绿宝石,有木灵气则更少,将有的挑出来。
待到次一等时,发现其间一块灰白色的,里头的灵气异常浓郁,只要感觉到灵气都被她挑出来。
最后是最差的宝石,同样感觉了一遍,本能地觉得这一箱虽然灵力弱,但用来布阵当阵眼石刚好。
“还有其他的?我想再挑一下。”
她学会了北宁话,尤其是李元陵看她与北宁女子一样说得流畅,面露喜色。
与最聪明的女子生儿育女,孩子定是最聪慧的。
店家着人抬了几口箱子,苏晴又按上、中、下三等进行挑选,这次挑完,“还有吗?”
上等的宝石装了大半箱,中等的装了一箱半,下等的则装了两箱,她还要。
店家大喜,委实他们识得太子殿下。
不多时又抬出一批箱子来。
她再挑,直挑了大半个时辰。
“禀太子殿下,烤全羊做好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晴看着八只箱子,“店家过秤算银子。”
店家道:“萧小姐要出阁了吧,一下子买这么多宝石,这下等宝石做成首饰可以打赏侍女。”
苏晴未语,“要你罗索,快结算银子,我一次买这么多,你给便宜些。”
“下等宝石送给萧小姐,我们只算上等与中等宝石的钱。”
这是这两种不少银子了。
苏晴道:“若我让下等宝石一起结算,当如何?”
阿蓝道:“禀小姐,店家不地道,像小姐买这么多的,他应该给算八折价。”
店家没想有一个懂行的,脸上沉了又沉,萧小姐一人做嫁妆,这得当别人家小姐十个出阁买的多了。
“下等的一起过秤,最后一起按八折结算。”
“上等三十斤,中等五百六十斤,下等一千三百斤。”
苏晴沉吟道:“九万九千两银子,八折为七万九千两。”
店家还未算出,她就道出。
“小店再送萧小姐一块极品红宝石。”
小二捧了一只盒子出来,这位小姐上等、中等的全挑了红、绿两色,可见喜爱这两色。
苏晴接过,用手一触里头的火灵气很浓郁,“你们有极品,现下才拿出。”
“极品一两得三千两银子,且此物小小一块得几两重。”
苏晴掏了银票出来,七万两再数了九千两大通银票。
掌柜的一双眼眯成了缝儿。
阿蓝招呼车夫将几口大箱子抬到马车上,与阿朱一起,一人缠着掌柜各讨了一块二等宝石,阿蓝喜蓝色,阿朱爱红色,直疼得掌柜眉头打抽。
“我们小姐买这么多,不就多讨一块宝石,你至于这么心疼。”
“像小姐这样买法的可不多,你从矿上拿货上等三百两银子一斤,你拿来便卖一百两一两。”
“你这是抢钱!”
“抢我们家小姐的钱。”
两人说得振振有词。
苏晴回到全羊酒楼。
萧姓青年已经割好了羊肉,放在苏晴位置前的盘子里。
阿朱道:“店家的秤没问题?”
“太子殿下在,他不敢捣鬼。”
“没多少宝石,要了七万九千两银子。”
小姐拢共十万两,前几日给捐了几千两出去,现下手头也没剩多少了,这位小姐太厉害,花钱如流水,一般人养不起,也不知道在大周是什么人家的姑娘,这也太厉害了。
萧姓青年将烤老的放到另一只盘子里,摆在旁边的桌案上,不用问,那是给下人吃饭的地儿,那中间也有一只烤全羊,上头的好肉都被割了,唯这张上头的全羊还是完好的。
苏晴吃得很有味,沾着料,一个人吃了两大盘。
萧姓青年全程都是一脸宠溺关爱,充当侍女,一直在切肉、割肉,挑了好的放到苏晴跟前的盘子里。
李元陵则是持着刀子,动作优雅地切。
萧姓青年道:“妹妹这么喜欢宝石。”
苏晴“嗯”了一声,“大周的宝石价,比这里贵了至少六倍不止,上等的更是贵了十倍,各家贵女,有一套、两套宝石头成当嫁妆便很体面。”
“大周的布料在都城亦涨了数倍的价格。”
苏晴点了一下头,“北宁未建自己布坊,没有织娘、织女?”
“北宁亦有绸缎,可能养桑种蚕的只得区区几县,便是皇室都供应不足,其他贵族更是买不上了。”
“为何不用羊毛织布?这可以织成冬天的厚布,若线纺得细还能织成薄布。桑麻不分,桑不成,麻总能成,纺织麻布可解决百姓衣着。”
李元陵道:“表妹有良方?”
“这涉及格物术,我精算术,但这一块委实知晓不多,只能提出想法,需北宁工部精研,只要潜心研制,总能成功,羊毛纺线织布可以一试,种麻织布也可一试。”
萧姓青年道:“妹妹的想法甚好,看来工部官员们得忙上一阵。衣食乃百姓之本,北宁虽国土广阔,却有大半是牧民,能耕种的土地甚少。”
“能耕种土地其实不少,我听奥数先生说过,北宁辽、黑二省便是最大的天然粮仓,只是你们没有寻到最合适的作物……”她一凝眸时,李元陵激动不已,她当即止住了话,“今儿这羊不错,味道甚好,下次我还在这里吃。”
李元陵道:“好表妹,合适的作物是什么?”
苏晴不语。
李元陵道:“你今儿把银子花光了,想要多少钱,表哥给。”
“我写好章程文书,你……备十万两银子给我。现下是七月,只能明年春后播种,奥数先生定不会错,造盐田、制精盐是他授我的。”
萧姓青年道:“妹妹身子痊愈,父亲、母亲甚是挂念。”
一个、两个搞得她好像真是萧小姐。
“我还未见到宁国寺高僧广济大师,不离开。”
李元陵笑道:“表妹再住些日子无妨。”
咯咯……
一阵悦耳的笑声,一个红衣少女手握马鞭款步行来,下颌高扬,“萧纨,听说你离开行宫住到宁国寺了?竟然想见广济大师,大师却不想见你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