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寒风吹醒了万物。
莫然起床摸索着站在窗前，仿佛在看这崭新的一天。
一旁在地铺上休息着的丫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收拾好东西，起了床，默默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属于她的少爷。
这或许是他们“兄妹”两个的默契，也或许是这清晨，更容易激发思念和感叹自己的悲苦人生。
不知不觉，太阳已完全露出在天空，可鸡鸣却似乎因为鸡的贪睡，而刚刚到来。
饿着肚子的两人，想起钱已经花完了，便只能早早的坐在前一天摆摊的位置，期待着客人的到来。
不知不觉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却只收到了刚够午饭的钱财。
不过“兄妹”两个已经特别知足了，毕竟相比起以前三天饿7顿已经好的不要太多了。
午饭潦草解决后，莫然他们，就直接在约定地点等候柳风。
许是卡着点儿来的，柳风今日穿的，并不是前一日，如儒家书生般的衣着。
正是当今北国的官服，莫然看不见，丫头却也似乎不认识，只听周围的人带着惊叹的眼光道：
“北国柳太师，怎么来到这里了？这不就是一个有点文采的题字人吗？”
柳老不做解释的，看了看四周：“公子想好了吗，有老夫的举荐，可直接参加殿试。”
莫然听到四周的声音，却没有丝毫慌张和胆怯
“您老原来是当朝太师。若是不嫌弃小生才疏眼盲，小生必不负太师”
柳风仿佛提前知道答案一样，微微一笑，便开口说道：
“那莫公子不介意的话，便先来老夫府上，小休几日如何？”
“自当使恭敬不如从命”
…………
马车行驶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柳府。
红木做的门上镶着金色的花纹，四周的围墙也是在艳阳下的那么的鲜艳。
初入柳府内，丫头便惊呼：“外面的湖水早就化作了冰，没想到府内的小池子，竟还那么的清澈”
柳太师无奈的笑了笑：“许是这无情的老天，想要给人间一点希望罢了。”
丫头听到这句话，不知所以。而莫然却从这句话和柳太师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不同，产生了一丝疑惑。
而这里也将是莫然，崎岖一生的开始。
“明天便是殿试，陛下会在朝上问你们学子一些问题，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
柳风对丫头指了指旁边的院落
“那里便是客房，晚点早些休息，老夫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莫然也不作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让丫头扶着到了客房。
丫头看着坐在凳子上沉思的莫然，也不发声，只是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冬日的月亮总是那么的清明，而莫然依旧如清晨一般，静静的坐在窗边，感受着一切。
似乎这繁茂的红尘，也只有窗边能寻求一丝安静与安心。
平时树上叽喳的夜鸦，也罕见的安静了下来，而只有那无理的东风，依旧叨扰着冬日的枯叶，而沙沙作响，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与理所应当。
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