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疑惑,既然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任由周大蒙与周家人在这永州城胡作非为?
何况还是杀死自己亲外祖父的凶手?
正在这时,灵霸天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中,主人,你不用猜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告诉他的。
你告诉他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今日才刚回来,你们的行动有这么快的吗?程卿卿更是不解,这个家伙又是怎么查到周大蒙身上的,而且动作这么神速,把这么多人都找来了。
主人有所不知,是在上次我们送嘉和帝回来的时候,你的男人托我帮查一下江夫人的记忆,而我也是通过这个女人的记忆,才知道有周大蒙这个人的存在。
于是,我又找到这个周大蒙,读取他的记忆,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还有做了这么多的恶事。”灵霸天告诉她。
程卿卿听完只觉得讽刺,江夫人把厉北墨算计得死死的,最后却被一个男人玩弄于掌股之中,还是杀死自己亲父亲与夫婿的男人。
在场的人听了也是震惊了,有的人已经记不起来皇帝的老丈人与江临安。
但这个周大蒙只是为了讨好林家,就去杀害自己的恩师、皇帝的岳丈、太子的亲外祖父做投名状,真是狗胆包天,泯灭人性。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江夫人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但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啊——”江姒大受刺激地尖叫一声,突然推开冬雪,手上尖利的指甲抓上周大蒙的脸,那脸上立即出现几道血痕。
“你还我的父亲来……”
父亲的早死,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如果父亲没有死,自己与母亲也不会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住手!”孟吉上前,与跟上来的冬雪将人控制住。
江姒大哭,“母亲,你听到没有?父亲是被这个恶人害死的,父亲并不是因为出去嫖才被打死的……”
见她哭闹,冬雪直接点了她穴位,吵闹声音停下来。
江夫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但她知道厉北墨没必要骗她。
“墨儿,我想知道…这个恶棍到底对江郎做了什么?”
“窦时志做这么多,无非是想杀了父皇,颠覆厉氏的江山,以报父皇的夺妻之恨。”厉北墨又缓缓道来。
“那晚上,他用毒酒把江侍郎毒死,然后在房中挖坑想把尸体处理掉,再用人皮假面具冒充成他,好坐上户部侍郎之位。
但他的运气总是不好。
江侍郎刚被害死,他的几个手下因有急事来找他,窦时志不得以才跳窗逃走。
查案的官差来查案,窦时志却谎报江侍郎经常逛青楼,曾经因为争抢头牌结下仇家,还拿出有力证据,检举江侍郎贪墨国帑 。
因此,江侍郎的罪名成立,还被御史大夫当殿参了一本。
窦时志毒死了江侍郎,还毁坏了他的名声,最后连朝廷丧葬赏赐都没有得到。
江夫人,你总是抱怨本太子对你们母女不念血亲之情,宁愿相信窦时志的花言巧语,并利用王府的名义得到钱财送给他,与他勾搭在一起,如今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江夫人仰头大笑几声,脸上却满是泪水,“真是报应啊!窦时志,原来你竟是这么恶毒的人,我真是瞎了眼啊……”
“凤梓,是他胡说,他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怎么没看出来?”窦时志怒瞪着厉北墨,“他们皇家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啪——”
一条长鞭甩过来,抽在窦时志的嘴上,那脸上本来已经被江姒抓花了,现在又多了一条血痕。
灵霸天把玩着手里鞭子,冷笑道:“以你所犯下的罪恶,已经足够让你死十次,以为太子有必要故意污蔑你这么个东西?”
这时,管家走进来禀报,“太子殿下,老奴已经清点完先皇后娘娘的嫁妆,发现少了三十多件贵重物品外,还有一些可能被用赝品换走了,还有三间店铺,两个庄子的地契也没有见到。”
“江夫人,这些是母后的嫁妆,很多东西都是宫廷御赐品,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弄丢了是什么罪名,如果不想吐出来,那你就去给父皇一个解释吧!”厉北墨冷冷道。
听言,江夫人身子不由瑟缩一下,也忘了悲痛了,与江姒对视一眼。
“来人,去封江家与江家名下所有产业,凤氏母女暂时关押地牢。”厉北墨毫不犹豫下令。
“别去了,东西有一半被窦时志拿走,一半给姒儿做嫁妆了。”江夫人连忙道。
“墨儿,十几年了,你呆在府里住都没有超过三个月,姒儿今年出嫁,我没有几件像样的嫁妆给她,你也曾经说过,如果姒儿出嫁,愿意给她嫁妆风光出嫁的。
因为你不在,我只好先从姐姐的嫁妆里拿走了物品,我以为你也愿意给姒儿几件嫁妆的,现在那些东西已经陪嫁去了石家,现在小姨求求你,不要拿回来了可以吗?”
“若是其他的东西,本太子可以不拿回来,但那是母后的嫁妆,除非父皇同意,本太子无权将母后的嫁妆送人。”厉北墨冷声拒绝。
“管家,清单拿来让我看一下,”程卿卿道。
“是!”管家把清单子递给了她,“娘娘,上面做了红色标记的,都是少了的,做蓝色标记的是有可能被调换了的。”
“嗯。”程卿卿打开清单,见被折成厚厚的一沓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件件物品。
东西太多了,她只看了上面被管家做了标记的,这一看好家伙,被江夫人拿走与调换走的宝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
“看来江夫人的眼光不错,你们拿走的东西,随便一件,都足以让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程卿卿嘲讽道。
这江家母女胃口真是够大的,这是把厉北墨当冤大头了?
“程卿卿,你少阴阳怪气的,本夫人拿走的是我亲姐姐的东西,与你何干?”江夫人一直对程卿卿没有好感,也不知道厉北墨与皇帝喜欢她什么?
“看来刚才的十大板,还没让江夫人长记性。”程卿卿眼睫抬起,“冬雪,敢直呼本太子妃的名讳,再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