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想先跟你说件事情。”厉北墨坐到她的身边,眼神里如盛满了耀眼的星辉。
程卿卿脸上红晕未褪,突然听到他的话,不由抬头看他,“你要说什么?”
“你先闭上眼睛。”厉北墨对她眨巴眨巴着那双好看的眼睛。
“好。”程卿卿以为他要给自己什么意外惊喜,便依言闭上了眼睛。
厉北墨收敛起笑容,拿起来她的一只手掌,手指在她柔嫩的掌心上细细摩挲几下。
程卿卿心里总感觉有种不妙,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见厉北墨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快速地在她与他手掌心上都划一下,鲜血涌出。
她心里一惊,连忙要抽回手,“厉北墨,不要……”
可厉北墨已经将两个人的手掌心贴在一起,另一只手快速地掐了几个结印,正流淌的鲜血立即停住了。
忽地,一道身影闪到他们面前,竟是灵霸天。
灵霸天两手极快地掐结了几个印,床上的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淡淡光芒。
程卿卿见他此时出现,已经明白了什么。
“厉北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卿卿没想他要跟自己说的事情,竟是要与她契约下同命引,绑定两个人的命数。
厉北墨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痴痴地看着她。
“主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专心点,莫要分神。”灵霸天提醒她道。
程卿卿只好收起情绪,守护心门,另一只手结印,配合灵霸天施法。
因为在契约命数之时,不得有一方生出抗拒的意愿,否则就会契约失败,一旦契约失败,两个人的后果都不堪设想。
约一刻钟后,两人的同命引契约完成,灵霸天也消失不见了。
程卿卿看着手掌心已经愈合的伤口,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线。
她抬头看向男人,无奈地道:“厉北墨,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她被狠心变态的师父下了绝情咒,又被抽走了一魂一魄,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一共活了九世,活得最长得的一世,才二十八岁,死后因为魂魄的残缺,又不入轮回转世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寻找合适的尸体借尸还魂再活过来。
如果这一世也活不过三十岁,他岂不是跟她一起死了。
“卿卿,我们已经相约生生世世,如果没有了你,我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厉北墨双手拥住她。
他们在海上追杀司文昌时,她与司文昌的对话,他都听清楚了,“卿卿,现在我们的命数已经捆绑在一起,生死与共,应该对你原来的命数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发生了什么变化,或许就破了某种术法的禁锢。”
程卿卿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诧异,“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让灵霸天帮忙做这些的?”
“嗯。”厉北墨点点头。
“卿卿,我隐隐觉得,你不应该是一般命格之人,不然也不能契约这个空间,只是命运多舛,如今遇到了我,或许就能扭转命运。等母后生产完,我们就回丰晋国,去找无闫大师看看,他或许能看出什么?”
“嗯。”程卿卿靠在他怀里。
早就听说这个无闫大师法力无边,能预知未来。她早就想去拜访了,但从她穿越过来,一直忙于战事,现在司文昌已经死了,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位大能了。
“卿卿,我们该洞房了,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厉北墨声音暗哑,低下来头,在她唇轻吻了一下。
“夫君……”程卿卿一双藕臂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他的唇。
听她这柔柔一声夫君,厉北墨心头一荡,喉头发紧,两手环住了她,掌握了主动权,先是浅浅的吻着,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两人忘情地吻了好一会,厉北墨只觉不够,想索取更多更多,将她身上的浴巾除去,露出她洁白无瑕水嫩的肌肤。
他眸光一深,喉结滚动,“卿卿,你今晚很美。”
“我的夫君也好看,我很喜欢。”这个男人长得太过惊艳,虽然与他天天在一起,相处得也久了,但在她的心中,始终保持着初见时,那惊鸿一瞥。
因她这一句表白的话,听到厉北墨耳朵里,觉得动听极了,眉梢微微上挑,瑰丽的桃花眼里绽放出千万风情,“是吗?原来卿卿也早对我蓄谋已久。”
程卿卿看得晃了神,沉醉在他迷死人的温柔笑容里,“夫君长得这么好看,我可不会让给别的女人。”柔软的小手抚摸上他那健壮的胸肌。
“嗯哼……”男人闷哼一声,抱着她倒到了床上。
“卿卿……”他两手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嗯……”程卿卿手抚上他的脸,勾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
厉北墨抓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往下,又吻住她的唇,舌头灵巧地钻了进去。
程卿卿脸色通红,手一扯,也将他腰间的浴巾除掉,两人彻底坦诚相见,她学着在电视上看到的吻戏,笨拙地回应着他。
厉北墨如同受到鼓励一般,呼吸逐渐加重,他抬起来头,迷恋而沉醉的眸光看着她,声音带着微微的磁性和沙哑,“卿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嗯。”程卿卿羞涩地点点头,她已经准备好了。
他勾了勾唇,密密麻麻的吻重新落下,从她脸颊吻到脖子,两人难舍难分。
幔帐飘然落下,如红霞倾覆,遮住一室的旖旎。
红烛依然高燃,明亮辉煌。
光线透过半透明的红纱幔帐,里面影影绰绰,欲见不见,化作梦幻般的瑰丽色彩………
到下半夜,程卿卿被渴醒了。
桌台上的红烛已经燃尽,窗外的月色稀疏。
想到他们这一夜的疯狂,她的脸颊又烫热起来。
但到现在为止,她身上的绝情咒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见男人睡得正熟,便小心翼翼坐起来,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来喝。
“醒了。”厉北墨也坐起来,身上的丝绸薄被滑落而下。
虽然屋里没有灯光,但黑暗中她的术眼会习惯开启,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吻痕,还有脖子上被咬的牙印,惊得连忙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