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姑娘,我们是不是诓骗夫人,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便知,现在整个都城人尽皆知,你们夫人嫁过来时,难道没听过公子的浪子之名吗?这么大的丑事,外面的人竟都不当做新鲜事议论了呢,他们反倒是说你们秦府,上杆子地来讨好莫家,却不想遭此羞辱——”一位妾室说道。
玉兰:"你!"
玉兰正想指着鼻子骂,却被秦时月拦了下来。
秦时月:"罢了,原是我瞎了眼!明知道他是浪荡公子,却还求着爹爹嫁过来,如今,不仅污了自己,还让整个秦氏蒙羞,为人逅病。我一个堂堂的将门嫡女,是断不会跟一个青楼女子互称姐妹,共侍一夫的!"
秦时月感到悲痛欲绝,有气无力地说道,此时,她心中已经做出一个决定。
“夫人,您也别太往心里去,这么多年了,我们早都习惯了。不论如何,您都还是这宰相府大公子的夫人,这样尊崇的地位,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一位妾室劝解道。
秦时月:"尊崇?地位?这样的尊崇,我秦时月不稀罕!可我不解的是,他明明很爱我,却又不碰我。若他不爱我,为何要娶我?既然娶了我,为何要这样羞辱我?"
秦时月含泪,愤恨地说道,她明明已经爱上了他,可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恨。
“爱?”另一位妾室冷笑了一声,说道:“哼,纳我们进来之前,他对哪个不是甜言蜜语地哄着,爱这个词,他对谁没说过?他口中的情爱,比路边的野草都廉价,夫人为这种薄情负心之人心痛,真是大可不必。不如就同我们一起,在这宰相府里安享一生荣华富贵便罢了,就当没了这个男人。”
秦时月:"荣华富贵?别自欺欺人了,不过是笼中之鸟,我秦时月不甘心!"
秦时月握紧了拳头,气愤地说道。
“你不甘心,又能如何?我们已经嫁进来了,便没了后路,这里可是莫府,进得去,出不来。我们就好生在这里做个伴,寻个乐子,任他在外面如何逍遥,都跟我们无关,只要断情绝爱,不想不念,便没人能伤得了我们”,一位妾室说道。
其他妾室听罢,都点了点头,可是秦时月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不想此生就这样毁在了莫宸手里,也不想让秦府平白受人藐视。
秦时月:"现在想来,他当初执意娶我,不过是想要侮辱我秦府罢了,我竟然中了他的计。既然如此,我便要跟他一刀两断,一别两宽,从此,再无瓜葛!"
秦时月说完,就要起身回卧房休息。其他妾室见状,也都纷纷离去了。
“你说,夫人此话是何意?难不成,她是要——?”回去的路上,一位妾室议论道。
“肯定是的,她是将门嫡女,是个刚烈的性子!公子如此侮辱他们秦氏,她岂能坐等公子休妻呢,到时候,他们秦氏的脸面只会更难看。她必定是留下一纸和离书,先斩后奏,若是她先不要莫宸,也能替秦府挽回些颜面不是?”另一位妾室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