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山林间转了许久,虽然放过了那只老虎,但是也捕获了不少兔子,野猪之类的。
二人满载而归回到暮山。
胥老喜滋滋的吃上了一顿可以就着下酒的荤食。
晚饭过后,胥老依旧被戈墨给推进了屋内炼丹,他和涂山玉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戈墨拿出星月曾送给他的那颗内丹出来,说道:“师傅说,这内丹足有万年灵力的,若是我愿意,待我灵力恢复后,只需要加以炼制,便能让我灵力得到进一步的突破,到时候赤炎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那你要炼制吗?”
戈墨笑道:“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家星月送给我的。
“我一定要好好收着,将来回到妖界,一定要将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日日看着。”
涂山玉问:“戈墨,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星月的心中的那个人并不是你,你会如何?”
戈墨一愣:“星月接受你了?”
涂山玉露出一丝苦笑:“没有。”
戈墨舒了口气:“哦,那我就还是有希望的。”
涂山玉说:“你对赤炎的为人有何感想?”
“赤炎?怎么想到说起那个白毛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罢了。”
戈墨将石桌上的内丹小心收进了怀中,好似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想脏了星月送的礼物似的。
内丹收好后,戈墨才缓缓说道:“那白毛,我第一次见就不喜欢,若不是因为他,星月不至于一次次受伤。去魔界的时候遇见蜈蚣精,去海底的路上遇见蛇妖,被打下悬崖。到了海底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若不是我们及时感到,怕是星月的血都被那白毛喝干净了。在魔界还将星月折磨成那般,若是我在见到那白毛纠缠星月,定然将他给扒皮抽筋了。”
戈墨越想越气,忘了自己已经没了灵力的事实,一掌拍在石桌上。
“啊······”
刚刚还怒火中烧的神情,此刻已变得十分扭曲。
涂山玉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看向远方。
轻声说道:“可惜感情这事讲究的是心,不是先来后到。”
疼痛那戈墨没听清涂山玉的话,问道:“什么先来后到?谁来了?”
涂山玉回过头微微笑道:“没什么,明日一早我便前往极寒之地,希望回来的时候,能见到你已经恢复灵力了。”
戈墨瞥了眼关闭的房门,深深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啊,你可不知道,我师傅研制出来的丹药有多难吃。我都快吃吐了。”
涂山玉看着面前瘦了一大圈的戈墨,明白他确实是受了不少苦,浅浅笑道:“你可后悔了?”
戈墨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说道:“我戈墨做事从不后悔,只要能让师傅对症下药制作出解药,我就心满意足了。”
涂山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远方。
······
魔界内,
星月在将最后一口菜塞进嘴巴后,还没吞咽,便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赤炎伸出一只手将星月嘴边的饭粒摘掉,微微笑道:“好!”
赤炎示意一旁的黑甲卫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后,才将之前被揉捏成一团的画面,摊开在桌面上。
星月看着皱巴的画像,嫌弃的问:“咦,这还是不是当初玉画的那张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赤炎没有回答,尽力的将皱巴的地方抹平,缓缓说道:“这人叫茶卡,是刃敖在战场带回来的义子。”
星月大吃一惊:“你是说,他是刃敖的儿子?”
赤炎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一开始不认识?还需要派人寻找那么找?“
赤炎说:“茶卡并未在面前出现过,刃敖也不曾为他邀功过,所以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个男子的存在。”
星月问:“那他为何要去如月酒楼下毒?”
赤炎张了张嘴,又闭上。
一旁的黑甲卫说道:“星月姑娘可知刃敖是被谁杀的?”
赤炎和冷鸢大婚那日,星月出场的时候,刃敖早已经身死,所以她确实不知道刃敖是怎么死的,也不在乎他是怎么死的。
如今黑甲卫这么一问,她疑惑的说道:“是若若吗?”
茶卡出现在如月酒楼,如月酒楼又是若若所开,所以星月想当然以为是若若将刃敖杀了,所以茶卡才会想要报复。
黑甲卫摇摇头说:“不是,是你那个会分身的朋友。”
“你是说阿丘?”
黑甲卫说:“好像是你们叫这个名字。”
星月曾经也怀疑过那个刀疤男是赤炎的人,毕竟与世无争的阿丘有着赤青这个前任的魔尊做爹。对于赤炎来说,他相当于有了一个觊觎魔尊之位的对手,所以,最想阿丘消失的人应该是赤炎。
只是后面仔细想想了,若是赤炎真的想要杀了阿丘,那阿丘也不会数次在魔界见赤青的时候安全回到小院,所以,星月一直没想明白阿丘为何会被人盯上,如今黑甲卫的话让她恍然大悟。
她在心中暗暗回忆着当初刀疤男的眼神,对阿丘确实充满着无尽的杀意和敌意。
可是他若是想要报复,为何仅仅是对一个凡人下手之后,便又在未出现过?
涂山玉也说过那男子的灵力显然不低啊,若是想要杀阿丘,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为何迟迟不曾动手?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
星月不安的问道:“既然知道是谁,那是不是就能将他抓了,保障阿丘的安全?”
赤炎摇了摇头:“还不能。”
“为什么?”
“我派人找过,但是他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一般,一直都找不到人。”
星月问:“他和刃敖关系如何?是否真的会为了刃敖伤害阿丘?”
黑甲卫说道:“我去打听过,茶卡虽身在魔界,却不是魔。他是刃敖在一次战乱中带回来的俘虏所生。
茶卡原本的家族叫-科那曼-,他们家族的灵力都十分低微,但是血液中却有一种奇特的功能。他们族人的血液中含有致命的毒素,只要一点点,便可以将一头野牛毒死。
年纪越大,毒性越强。刃敖当初带人将科那曼族全部抓回魔界,将他们倒挂起来,放干全身的血,每一次出去打仗的时候,都会用那些血涂抹在兵器之上。”
星月疑惑道:“那这么说,刃敖死了茶卡当是最期盼的,为何还要盯上阿丘?他明显不是奔着报恩去的啊。”
黑甲卫看了一眼,赤炎微微点头示意,他便又继续说了下去:“茶卡根本不知道刃敖是屠杀自己全族的人。
当初他的族人被带到魔界之后,刃敖发现茶卡的母亲怀有身孕,便没有杀她,直到茶卡出生后,刃敖便将她和茶卡带回自己的军营。茶卡开始记事时,刃敖便将他母亲关在了地牢二层,茶卡则一直留在身边秘密培养成他的制毒容器。
由于茶卡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在军营里,刃敖一直和他父子相称称。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也不曾敢在茶卡面前透露过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