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自知晓分身的存在开始,就没人问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他除了注意到分身死的时候自己也会感同身受,分身死一个就少一个。
其他的还真的没有去注意过如何分辨。
阿丘挠挠头,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眠眠起身说了句:“做个标记不就好了。”
二人回头看向眠眠,星月问道:“眠眠,你什么时候醒的?”
眠眠无奈的说了句:“我压根就没有睡。”
眠眠起身走到火堆旁,靠着星月坐了下来。
看着二人尴尬的神情,一脸无奈得说道:“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说话的声忽高忽下的。我一个人在洞里睡习惯了,警觉惯了。一时还不太适应。”
阿丘笑了笑:“没事的,眠眠。听见就听见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倒是你刚说的做标记是个什么意思?”
眠眠狐疑的看着阿丘,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你就不怕我知道你分身的秘密,哪天对你下杀手吗?”
阿丘先是愣了一下,又笑道:“不会的,星月说过你不坏,那就不会伤我的。你叫星月姐姐,那说明你和星月熟悉啊。我和星月是朋友,那我们自然也算朋友了。你以后可以叫我阿丘哥哥。”
眠眠急忙摆手说道:“别别别,我才不要叫你哥哥,你灵力那么差,好意思嘛。我还是叫你阿丘好了。我们三个人里面,现在只有我灵力最高了。这一路上你们还得靠着我呢。”
星月和阿丘被眠眠这番话逗笑的合不拢嘴。
眠眠给了二人一个白眼说道:“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说了?”
星月和阿丘立马调整了一下坐姿,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阿丘说:“要听要听,不知道眠眠有什么办法?”
星月也点点头说道:“嗯,眠眠,你也不是外人。你有办法就说吧。”
眠眠朝阿丘问道:“你的分身只是和你长的一样,对吗?”
阿丘点点头。
眠眠又问道:“他们受伤但是你不会,只能感受到他们的疼痛对吗?”
阿丘又点点头。
眠眠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向阿丘:“那你可要吃点苦头了。你可愿意?”
阿丘不安的看向星月,星月也不知道眠眠到底有什么鬼点子,开口问道:“眠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眠眠坐直了身子说道:“阿丘,你将你剩下的分身都幻出来,眼下现成的法子就是,给每个分身都做标记。而没有标记的就是你了。”
“怎么做?”
星月还在询问,阿丘就已经站起身,双手合十。
三个分身出现,眠眠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震惊,她从火堆中抽出一根小小的火棍,朝四个阿丘走去。
“阿丘,你自己先站出来。别等下弄错了。”
阿丘点点头,站到了星月身旁。
二人看着眠眠手上的火棍,显然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了。
星月开口道:“眠眠,你莫不是要将他们烫出伤疤来区分?”
眠眠回头说道:“对呀,这不是很方便吗?”
星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如果日后碰见坏人了。人家不也能一眼看出本体和分身的区别了?那阿丘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星月走上前想要阻止,阿丘说道:“星月,眠眠这个法子确实可以。不过,我们需要将伤疤弄在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
眠眠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办法。
这次,不等星月拒绝,她将面前的分身胸前的衣物直接扒开,用火棍在上面烫了一块。
阿丘也同时感觉到疼痛:“嘶·······”
星月还没看清眠眠做了什么,就听见阿丘发出的叫声,转身见到他捂着胸口。
星月立马明白眠眠已经动手了。
看着阿丘感同身受着痛苦,星月不忍。
上前夺下了眠眠手中的火棍,说道:“够了,我们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这样做,阿丘岂不是要受三分罪了。”
眠眠摊开手,无奈的说道:“是你自己说要有办法区分的,现在你又要心疼。唉,星月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了?”
“我········”
是啊,星月从前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
如今怎么又顾虑这个,又顾虑那个了?她自己也开始意识到以前对戈墨的行为实在有些过分。戈墨捉弄自己的时候,下药的时候,自己可从没想过他疼不疼,难不难受啊。
想到这,星月便想着日后见到戈墨,一定要好好对他。弥补一下之前的愧疚。
眠眠转身坐回火堆旁,阿丘对星月说道:“星月,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对于分身的疼不是全部的,只是一部分而已。眠眠选择的位置也很好,伤口也不大,我不疼的。”
星月说:“可是,你刚刚明明都疼的叫了一声,怎么能说不疼啊?”
阿丘说:“我刚那是没有准备好,现在不同了。我准备好了,放心吧。”
阿丘看着星月还是犹豫不决,“星月,要不亲自来?”
星月看着手中的火棍,摇摇头:“不不,还是让眠眠来吧。”
她见眠眠并未起身,满脸笑意的走到她身旁,弯着腰说道:“眠眠啊,刚是姐姐不是,要不你在帮一把?”
眠眠嘟着嘴转头看向星月,问:“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我自己还是下不了这个手,你是我们这里面现在灵力最高的。姐姐相信你下手会有轻重的。”
星月站直身子,双手将火棍递给眠眠,眠眠无语的接过火棍再次走到分身旁。
回头看着阿丘问道:“准备好了吗?”
阿丘点点头。
眠眠扒下剩下两个分身,胸前的衣物。毫不犹豫的用火棍一一烫了上去。
不一会,烤肉的味就充斥在破庙内。
星月看着阿丘额头冒出的汗,十分不忍。
眠眠结束后,对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招手让二人前来观看,星月和阿丘走上前,分身的胸口处被眠眠各自烫出不一样的形状。
有兔子的,有三个小圆点旁带着一个大圆点的,还有一个是一条蚯蚓一样的。
阿丘看着不禁对眠眠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眠眠,你这手法还真不错,我很喜欢。谢谢你啊。”
眠眠得意的笑了笑:“不用谢,我也玩的很开心。”
星月看着这三幅焦作,指着四个点的那幅问道:“眠眠,那个兔子和泥鳅我都能看出是代表你们,可是这四个点,代表的是谁?”
星月自然知道是代表的自己,只是觉得这未免太简约,潦草了些。
阿丘和眠眠相视一笑,
眠眠打趣道:“那你觉得那是谁?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幅画,是你自己刚刚还在心疼阿丘会痛,现在就觉得我这有点太过简单了?要不我在重来一次?”
阿丘眼中露出一丝惊吓。
星月摆手说道:“那还是算了,阿丘会痛不说,这肉的烧焦味也确实闻得不舒服。就这样吧。”
阿丘见星月拒绝了再来一遍的提议,显然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阿丘感知的痛感不强,但是三个分身的痛感都得感受一遍,他还是会觉得很痛的,只是怕星月担心,才一直强忍着。
接下来的几日,眠眠对阿丘倒也不在充满警惕,二人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友好。
直到三人商量好要启程那日,阿丘去镇上准备在表演一场赚点银两,结果却满身是伤的回到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