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胥老将那些还在研制的丹药,借机当作解药诓骗涂山玉和戈墨服下,涂山玉时而变成小黄人,时而变成小黑人。
戈墨也没好到哪里去,胥老时常将一些毒药给戈墨尝试,而这一切自然都不会被戈墨知晓,只是依旧诓骗他这些是新研制出来的解药。戈墨日日被那些毒药折腾的不是头痛欲裂在地上打滚,就是整日郁郁寡欢的要死要活。
“玉兄,你不是说这老头是炼丹神手吗?怎么如今连个解药都研制不出?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戈墨终于忍不住日日的折磨,但凡涂山玉说一句自己走错的山头,认错了人,戈墨都能立马将这所谓的胥老给撕得粉碎。
涂山玉说道:“你觉得还有谁能有这能耐?将你我二人玩弄了这些时日。”
戈墨不可置信的看着涂山玉问道:“你是说,我们被耍了?”
涂山玉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我觉得中毒是假,试药是真。”
木屋内的胥老听见涂山玉已经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也毫不畏惧的走出来说道:“没想到,还真的被你给看出来了。虽然比我预计的时间要久些,不过也算的上是后生可畏了。”
戈墨知道自己被戏弄了这么些时日,满腔怒火喷发而出,抬起手就要向胥老打去。
“戈墨,不要”涂山玉连忙喝声阻止。
奈何戈墨实在已经在气头上,手已经披在了胥老的肩膀上,戈墨这一掌用的力可不轻,可是胥老却纹丝不动的看着戈墨笑道:“舒服,在来在来。”
戏弄在前,挑衅在后,戈墨也不客气的连着就打了几掌下去,胥老却依旧纹丝不动,毫发无伤。
几掌下来,戈墨的怒气也消去大半,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毕竟山上用不了法术,要不然只需要一掌,胥老就已经躺下了。
“胥老,您这是?涂山玉开口问道。
胥老十分自豪的介绍着自己的丹药:“嘿嘿,这是我研制的丹药,金刚丹,当年你母亲就是来我这求取这丹药,我没有给她。这个丹药吃下后三日之内无论是什么武器,力道,通通伤不了。”
戈墨斜眼看了看,十分不甘的说着:“我就知道有猫腻,你能研制出这么邪门的丹药,就不能快点研制出我们的解药吗?”
胥老一笑,从怀里拿出解药给涂山玉和戈墨,二人服下解药,肤色立马恢复正常。
涂山玉对胥老行了个礼佩服的说道“谢谢胥老的不杀之恩。”
戈墨看向涂山玉说道:“玉,你的解药是不是过期了啊?怎么吃下去还把脑子给吃糊涂了?”
涂山玉看向戈墨摇摇头,示意戈墨不要再说了。
涂山玉很清楚,自打上山开始,胥老就没有放下过防备。下药只不过是想让二人知道,若是自己想动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二人毒死。这一点涂山玉在紫念带自己上山那次,就见识过了。当初紫念一行人对胥老言辞不敬,意图动手将胥老强行带回青丘,胥老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除了年幼的涂山玉以外,其他一行人都被胥老下了药,回去不久就莫名暴毙,就连紫念,也是女君费不少力才将她救回。
戈墨偏是个执拗的性子,看向胥老十分不服气的说道:“老头,你玩也玩够了,还剩一个条件是什么?快点说,我们好早点把事情办了。”
胥老看了看戈墨邪魅的一笑:“第三个条件,我要你拜我为师。”
涂山玉和戈墨都感到吃惊。
“你说什么?要我拜你为师?”戈墨觉得甚是可笑,自己可是堂堂妖王,怎么可能屈尊拜一个老头子为师傅,”
戈墨冷笑了几声说道:“我是妖王,你是炼丹的怪老头,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你说让我拜你为师?”
涂山玉也说道:“是啊,胥老,晚辈知道你从来不收徒,今日为何提出此等条件?”
胥老走到院中的桌前坐下,示意涂山玉和戈墨坐下,涂山玉顺势给胥老倒上一杯茶。胥老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便说道:“世人都知道金刚丹的作用有多厉害,三日,足够让一个人有抱负的人完成很多事情,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万物相生相克,金刚丹能助你刀枪不入,自然也能伤你于无形。”
胥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戈墨一眼,又叹口气继续说道:“金刚丹是我唯一没有炼制出解药的东西。这百年来,我一直深受其害,我只用过一次,但是我却一直回不去了,当年我也是人面如玉,如今却成一个糟老头。这都是拜它所赐,我想要制作焕颜丹也是因为这个,没有人不想自己一直年轻俊俏,都怪我自己太贪心。唉,我已经是悔不当初啊”胥老埋下了头。
戈墨插话道:“那这一切和你要我做你徒弟有什么关系?”
涂山玉也想知道,一直静静等待胥老继续开口。
“当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年轻的我很相像,一样意气风发,一样不为世俗低腰,你让我看见当年年轻的自己。我如今已经是苟延残喘,时日无多了,只希望在我临走前,我身后这一切,我费心竭力研究出来的成果,能有一个徒弟可以继承,将来若有机会能研制出金刚丹的解药,这样我也好安心了。”
戈墨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涂山玉做你徒弟?他的性格比我合适多了,我对丹药也是一窍不通啊。”
胥老看了眼涂山玉说:“他的身份和他的性子都不合适,他这个身份连自己的很多事都做不了主,又如何能将我的一切成果好好守护着?他的性子太温顺,我的这些心血在他手上,指不定哪天都给我送出去了。”
涂山玉略显有些尴尬,戈墨冷笑道:“胥老,你倒是真不怕得罪人啊,当着人面都敢说的这么直白,确实和我很像嘛。”
胥老对涂山玉说道:“我和你父亲是乃故交,我说话直接,你也莫要见怪。我说的这些对与不对,是与不是,我相信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的身份可以给你很多,也能让你失去很多,这个我想你已经深有体会。不然,今日你不会出现在我这了。”
胥老的言外之意是指,涂山玉可以知道胥老的存在和所在的地方,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这样的身份。但是如果没有这个身份,那么二人就不会有渊源,今日所求之事必然也不会有结果。有得之,必有失之。
涂山玉细细揣摩片刻后,站起身,深深给胥老鞠了个躬说道:“胥老之意,晚辈已然明了,谢胥老指点。”
戈墨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涂山玉对戈墨说道:“我与你说过,胥老对于不喜欢的人,绝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今日愿意收你做徒弟,你只好处没有坏处,你依旧是你,只不过多 了一个身份和职责而已,你无需顾虑太多。相比之下,你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戈墨没有听懂那些深奥的话,只听到涂山玉说自己不会有损失,知道涂山玉不会害自己,便就糊里糊涂答应了下来。
拜师过后,胥老的三个条件也算都做到了,胥老当着戈墨的面告诉涂山玉:“其实能帮你炼化妖气的人就在青丘,我若没有记错的话,青丘至宝“玄玉髓”就在她手上,你想要炼化妖气只能去找她。只是,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啦。”
胥老意味深长地说出这番话,涂山玉已然明了他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这次若是想要母亲拿出玄玉髓炼化妖气,那所要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
涂山玉看着手中的妖丹沉思许久,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
二人告别胥老后,涂山玉和戈墨又踏上了前往去青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