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媳妇跑了,母亲病死了,父亲重病,能不伤心吗?”
邻居们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许大茂家的门打开了。
黑暗中,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从里边冲了出来。
果然有男人!
“奸夫别走!”许大茂气坏了,朝何大清扑过去,尽管喝多了,手脚不灵活,还是抱住了何大清的脚。
砰!
何大清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许大茂家有贼啊!”
“快出来打小偷啊!”
“有外面的人进我们四合院偷东西了!”
邻居们激动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打死这小偷!”
刘光福跑得最快,抡起扁担就朝何大清的身上招呼。
其它的邻居很快就跟上,有拿凳子的,有拿打老鼠的棍子的。
“别打,是我……”何大清只来得及开口,就被雨点般的袭击打断了,剩下的只有闷哼。
前院、中院的邻居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跑过来。
陆杨家,夫妻俩今晚喝了点红酒,正在造人,听到大院遭贼,有些懵。
傻柱在帮媳妇洗脚,听到“抓小偷”,还没什么反应,又听到“许大茂家”,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朝外面跑出去。
来到后院一看,被打的不正是老爸吗?
顿时感觉脑门充血,一把推开那些拿棍子的人,“别打了,是我爸,这是误会,他只是借住许大茂家,没偷东西!”
“糟糕!打错了!”
瞬间,各种棒子、扁担扔在地上,但很快又被拿走。
许大茂还抱着何大清的脚,傻柱一脚踢开。
“爸,你没事吧?”傻柱急道。
何大清昏迷了,脑袋在流血。
“赶紧送医院!”易中海神色凝重。
傻柱疯了似的抱起何大清就往外跑。
第二天,传来噩耗,何大清死了。
顿时,大院里有打过何大清的邻居,都懵了。
傻柱疯了,手里举着火把,要凶手自己站出来,否则就一把火烧掉后院。
易中海抱住傻柱,才没有酿成大祸。
没多久,警察就来了力.
有人报警,公安同志来了之后,傻柱还要闹,差点就把大院给烧了,只能在拘留所里冷静冷静。
易中海跟傻柱媳妇说,邻居们失手把她公公打死了,是不对,但不是故意的,而且但法不责众,找不出凶手,更何况何大清偷躲在许大茂家住也有过错。
大院的邻居愿意凑钱给何大清办个风风光光的后事,其实就是愿意赔钱了,但这不会明说。
傻柱媳妇对何大清也没多少感情,而且人都死了,还有钱拿,也愿意配合易中海去劝说傻柱。
父亲被活活打死,傻柱很难受,一心想找出打死父亲的人报仇,很多人劝说都用,但媳妇翁淑芳挺着大肚子一哭,就有用了。
“唉!罢了!罢了!“九一零”我只有一个要求,在院子里给父亲办白事时,后院的邻居都要磕头!”傻柱说。
傻柱媳妇把傻柱的话转述给易中海。
易中海跟刘海中、阎埠贵商量。
刘海中知道是儿子刘光福第一个打何大清了,这几天一直害怕邻居告密,傻柱找他家报仇,听了傻柱
的条件,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毕竟,何大清在大院住了半辈子,也算长辈,人死了,磕个头不丢脸,不过分。
后院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打了何大清,也怕傻柱找他们算账,也就同意了。
“好了,几乎都同意了,就怕许大茂搞事啊!”易中海把忧虑说了出来。
“我去劝说许大茂!”刘海中走进许大茂家。
“因为傻柱父子的举报,害我坐了一年半牢,妻离子散,母亲气死,父亲重病,还鸠占鹊巢,住在我家,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要我跪拜老头子,门都没用!”许大茂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内,也是生气。
“到时后院大家都跪,你不跪,只怕傻柱一生气就拿菜刀削你!”刘海中吓唬道。
许大茂一听,脸色立即就变了,不过还是口硬,恶狠狠道:“老子才不怕,到时谁削谁还说不定!”
刘海中没办法了,摇摇头走了出去。
“许大茂怎么说!”在外面等候的易中海问道。
“他不愿意!”
“那就不管他!”
“开始凑钱吧!”
何大清毕竟也在大院里生活了半辈子,被活活打
死,也是惨,不但后院,中院、前院的邻居也捐钱了。
陆杨丁秋楠夫妻也捐了,对他们来说何大清不但是邻居,还是何雨水的父亲。
最终一共捐了三百多,这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
傻柱媳妇看到这么多钱,想着给公公办了白事后,还能剩下不少,也是窃喜。
傻柱在拘留所呆了两天,可不好受,也冷静多了,听到邻居答应了条件,也捐了三百多块钱,也只
能接受这个结果了。
头七!
也就是何大清去世后的第七日。
傻柱在大院给老爹办丧礼。
不但后院的邻居、中院、前院的很多邻居也给何大清磕头。
许大茂昨晚就没回来,房屋门紧闭着。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见许大茂不在,也松了气。
白事做完,就拉何大清去下葬了,然后就做吃的招待参加白事的,俗称吃席。
这也是陆杨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吃席。
不由得想到了何雨水,如果她知道父亲死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晚上,一切散去,归于平静。
傻柱媳妇趁着傻柱洗澡,拿出钱算了算,三百多的捐款,给公公办白事花了两百多,还剩下一百多,不禁露出了笑容,“还好!还好!”
送走了父亲,傻柱心情还是不好,整天板着脸,大院的邻居看到他,都是远远躲开。
后院的邻居整天关着门,刘家更是如此,刘海中还让刘光福出外躲几天,就说去外婆家帮忙做农活了。
在食堂里,傻柱也是一副臭面孔,做的菜大失水准,不是没有熟,就是盐放多了,或者没放。
工人纷纷投诉。
厂长让傻柱回家休息一周!
“傻柱也是可怜,父亲好好的被乱棍打死,却找不到凶手!”
“是啊!太惨了!”
食堂的工友们也可怜傻柱,但不敢在当面说.…
这一天夜里。
京城的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给人一种难受的压抑感。
四合院,中院。
陆杨正搂着媳妇熟睡中。突然床剧烈摇晃起来。
“不好,是地震,小楠赶紧起来!”陆杨立即醒来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媳妇拉起来。
外面喧哗一片,孩子的哭声,人们的呼叫声乱成一片,恍如世界末日一般。
“儿子、我们的儿子、还有于莉、小念!”丁秋楠吓坏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睡在隔壁的儿子和好姐妹。
陆杨和媳妇冲出屋。
“你在这呆着,我去于莉屋里把她们救出来!”
陆杨立即跑进去把儿子、女儿、还有于莉救了出来。
大院屋顶的瓦片纷纷掉落,灯一闪一闪,随时灭掉,不断有木头,锅盖碗碟摔在地上,房子开始坍塌……
到处都是呼叫声,哭声,喊声。
“快出来!快出来!地震了!”
“快点!快点!”
“快点!快点出来,都出来!”
“快跑出来,这边,脚底注意!”
“小楠,于莉,你们和孩子就呆在大院中间,即使
屋子都塌了,也不会被砸到,我要回厂里看看!”陆杨焦急说道。
“好!你去吧,主意安全!”丁秋楠尽管不舍,但也知道老公作为厂长,也不能只管家里。陆杨开着吉普车飞离四合院。
先去冉秋叶家,看到冉秋叶和尤凤霞没事,才安心,交代了几句,又开车来到秦京茹家。
与冉秋叶尤凤霞一起,有人陪不同,秦京茹一个人住,吓哭了,不过也没事,安抚了一下,陆杨再到干爹干妈家,都安全没事。
最后来到了第一轧钢厂查看。
陆杨在开着吉普车去第一轧钢厂的途中,可以看到这次地震影响非常大,老百姓惊慌失措,到处一片喧哗、混乱。
路途经过的几个厂房损失巨大,主要是惊慌、混乱造成踩踏事故。
看到这里,车里的陆杨,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失去的都是鲜活的生命啊。
“希望,我的付出有效果吧!”陆杨喃喃道。
自从半年前开始,陆杨每个月都会组织全厂进行两次防地震演练。
为了避免太过突兀,引起不必要的猜想——毕竟城里好久没地震了,突然进行防地震演练就显得有些奇怪和不被理解--同时进行的还有防火、防灾演练,几种演练混合在一起,这样一来省时间,还高效。
至于第一轧钢厂外,陆杨顾不了那么多了,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吧!
终于,第一轧钢厂近了。
远远的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可见第一轧钢厂的电路设施损18失不大,陆杨稍稍松了一口气。
“厂长你来了啊!”陆杨刚下车,就有一群工人、包括保卫科的人涌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陆杨问道。
“多亏厂长一直对我们进行防地震演练,地震发生时,正在上夜班的工人同志,立即按照平时的演练,有序撤到厂里的安全区,没有因为惊慌而发生踩踏事故,受伤的个别工人也在进行有效的救治……”
“很好,你们做的很好!”陆杨听了,很是欣慰,松了口气。
此时四合院!
易中海说道:“地震之后,肯定要变天的,这一变天啊,要是回不去屋了,那就可就傻眼了,赶紧找木头,搭地震棚!”
现在易中海不是一大爷了,可是,发生了危机,还是他第一时间站了出来,组织全院抗震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