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有些远，顾渊听的不真切。
“雀儿错了。真的错了啊啊啊啊啊求您宽恕，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别把我送回家，我爹娘，他们会打死我的呜呜呜........”
雀儿？
是今日第一个发现云儿和富商尸体的那位妓女。
傍晚发现尸体，晚上就被人找了错处赶走，这个雀儿，应该是今天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那名叫做雀儿的妓女已经被拖出了小巷，丢在了大街上。
“妈妈说了，要是你还不赶快离开，我们就直接把你丢到你那赌鬼老爹家去。”
雀儿的身体很明显的抖了抖，忙不迭路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外跑。
从前云儿在如意楼里也算得上是有名的红妓，雀儿便是从前跟在云儿身边的侍女，基本临安城所有的老少都是知道这对儿姐妹花的。
只不过从前，雀儿这两姐妹可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如今雀儿流落街头，不少人蠢蠢欲动，一些男人眼神色眯眯的盯着雀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略有些鄙夷与厌恶。
顾渊屏息，悄悄地跟在雀儿身后，却见这人一路小跑，躲开人群，从城门的狗洞中钻了出去。
顾渊将鬼鬼祟祟的跟在雀儿身后的几只‘小老鼠’敲晕，跟了上去。
雀儿一路跑到护城河边，周围没了人，哭声哇的一下涌了出来。
“雀儿。”
“谁？！”
雀儿警惕的拢了拢胸口的衣襟，往后退了半步。
“雀儿姑娘别怕，我是昆仑弟子，只是想知道你今日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找错人了。”雀儿的嗓音中带着些颤抖，但更多的是惧怕与警惕。
“我出钱，买你的消息。”
顾渊看得出雀儿在害怕，并没有往前再走，站在原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来，“用这里面的东西，换你的消息。”
顾渊将锦囊打开，朝雀儿丢了过去。
锦囊掉落在雀儿脚边，上品灵石、金银滚了出来，陷在泥地里。
“里面还有些银票，足够你挥霍。”
雀儿迅速的从地上捡了起来，用两根指头伸进去捻了捻。
“你想知道什么？”
雀儿的声音微微冷静下来，“总不会是平白无故给我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凶手，是，是个女子，她，她长得和城主很像，她是吃人的怪物！！”
忽然，顾渊身后的树梢动了动。
“啊！！！”
雀儿宛如惊弓之鸟，大叫一声，将锦囊塞进衣襟中，转身投入了护城河中。
“雀儿姑娘！”
顾渊急忙去拉，却只来得及碰到一片衣角。
雀儿会水，投入河中后，雀儿顺着水流，很快便消失在顾渊的视野中。
“......该死。”
顾渊凝神，右手捏诀，朝身后的树丛走去。
“谁？出来！”
“.......”树枝哗啦啦的摇了摇，“师弟.....是我，唔。”
“师姐！？”
顾渊拨开草丛，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烟泉。
“跑......快跑，桃夭他.......呼——”
烟泉的最后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便晕了过去。
“师姐？”
“哼哼哼，别叫了，今天你们要一起死在这儿了。”
危急之际，顾渊终于想起来净明子曾经赠给他的一件可以瞬移的法器。
“该死的。”
顾渊虽是带着烟泉离开了，但腰上却是中了一剑，贯穿伤，血液汩汩的往外冒。
天色已经微微破晓了，几位在客栈后院晨练的师弟瞧见顾渊二人一人昏迷、一人重伤时大骇。
急匆匆的处理了伤口后，还没歇下来，数十位修士便将他们所在的客栈围了起来。
“这几名贼人冒充昆仑派弟子！夜刺城主！给我抓活的！”
甚至来不及躲避，便被压在了地上。
“茶水中......被下了药。”
“小子，算你聪明。”
为首的修士环顾四周，“少了一个，人呢？”
“大人，他们不见了。”
汤笙，苗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