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凉的,你要是怕,就抱紧我。”
“我们出去吧。”
汤笙夹着嗓子,说出来的话像是沁了蜜一样甜软。
“冷~”
顾渊身子一颤,握在汤笙腰间的手松了又紧,
“下来一点.......乖。”
汤笙害怕,在顾渊身上越盘越紧,“......”
“冷.......顾渊,你别往下坐!”
“你是来沐浴的,总不能就这么挂着......水连你的屁股都没有盖住。”
顾渊想要坐在寒潭里,汤笙不愿,顾渊坐在潭水里的时候,汤笙站了起来,
“笙笙?”
顾渊在站起来的同时,不给汤笙反应的时间,将一枚赭红色的药丸塞入汤笙口中。
“咽下去,就不冷了。”
“嗷?”
其实根本不存在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选择,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股的暖流,由咽喉流经四肢百骸,热度逐渐增加,汤笙像是被用温水煮了的青蛙,体温不断上升。
热气蒸的他头脑发昏。
“顾渊,我热。”
汤笙主动的蹲在了水中,皎白的皮肤热的红扑扑的,夹杂着有些尚未痊愈的瘀痕。
糜丽至极。
半个时辰后,顾渊抱着汤笙上岸,用洁净的衣物裹住已经睡熟了的汤笙,
步伐轻快,神采奕奕。
“.......师父?”
顾渊的院子外,净明子毫无形象的蹲在门口儿,逗弄着不知道哪个师弟的灵宠。
“呦,还知道回来啊?”
净明子围着顾渊转了一圈儿,抬手在汤笙脚踝上戴了个银镯子,镯子中间挂着一个玉制的铃铛,铃铛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祥云图样,以及一些顾渊看不明白的文字。
“师父!”
“别叫唤!你个臭小子,我让你去外面历练,没让你去外面瞎混!!!要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你倒好!带回来个尸妖?真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净明子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真是......刚才你的俩师叔都看出来了!!!前两天,我跟他们打麻将赢过来一座灵石到手里还没捂热呢矿,没了!!!你个臭小子。”
净明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镯子是掩盖气息的,要是再让人看出来什么,你俩就都给我去昆仑峰顶闭关去!”
“是!师父放心,徒儿一定谨遵训诫。”
“你你......哼。”
净明子咬牙切齿的用右手食指指着顾渊,半晌,“算了,寒潭本来就是给你修炼的,随你的便儿吧。”
“是。师父放心,徒儿将来一定好好孝敬师父。”
净明子:“.......”
净明子都走出百米了,听闻顾渊这话又折了回来,“你小子一直在昆仑闭关,人话都不会好好说一句,你懂那方面的事儿?”
“什么?”
顾渊面露不解,“什么事?”
“......哼,死崽子。给,别过两天让人从床上踹下来,到时候跑我面前哭。”
净明子将一卷腌咸菜似的黄页书塞进顾渊的腰带里,“自己回去看吧。”
说罢,净明子便消失在了顾渊面前。
顾渊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净明子做事一向让人猜不透,顾渊猜不透,这是他花了十几年时间所意识到的。
顾渊喜欢侍候汤笙,比如现在,汤笙昏睡着,整个人都裹在顾渊的气味中。
娴静,诱人。
顾渊用绢布将汤笙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擦拭干净,取出从前他及冠时,净圆子师叔送给他的礼物。
是一罐脂膏。
不同于俗世女子所用的香膏,这罐子里装着的,全是各式各样的天材地宝中萃取出来的精华,
受伤后涂于疤痕处,再深的伤口,也不会留下疤痕。
不仅如此,若是涂在皮肤上,常年用下来,可使肌肤莹润、嫩滑。
十分受女修们的喜爱。
当年顾渊及冠,净圆子送了整整一储物袋的脂膏。
顾渊用食指挖了满满一坨,在汤笙身上抹匀,每一处,都不曾放过。
指缝、膝窝、关节......
“顾渊......别摸了。”
汤笙呼吸略微急促,眼睫震动,
顾渊没有放开手中的脚踝,反而是身子向前倾倒,离汤笙越来越近。
呼吸交缠之间,汤笙睁开了双眼。
“嗷?”
顾渊缠了上来。
汤笙是可以不用呼吸的,因此直到顾渊几乎喘不过来气儿,这个吻才算是结束。
“嘴巴肿了。”
顾渊道,“我给.....。”
“不要。”
“为什么?唾液是可以消毒的。”
“......我要,衣服!”
“嗯。”
顾渊将一叠衣服放入了汤笙怀里,“这是我从前的衣服,你先凑合,明日我去寻些好布料给你做衣服。”
“嗷。”
汤笙将顾渊推的远了些,“出去。”
“随时叫我。”
顾渊有预感,汤笙根本就不会穿衣服。
果然,顾渊连门儿都还没走出去,便听到了绢帛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顾渊听到了一种十分哀怨、急切的哼唧声。
像是吃不到奶的小狗崽,软乎乎的撒娇。
“笙笙?”
顾渊回过头去,汤笙已经被各种的带子和衣袖缠了起来,
“救命......呜~”
汤笙没憋住,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啪嗒啪嗒,汤笙越是不想哭,眼泪流得越快、越多。
“.......乖乖不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