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曲流殇现在是不能听到祖字的,一听就浑身不舒服。
想象一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脸褶子,一身松散的皮,却还惦记年轻的美人儿,呃...
好恶心。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时俩人正躺在床上呢,感到女人打了一个冷战。和尚很是疑问,“怎么了?可是冷了?”说着抱着人的胳膊紧了紧,好给她温暖。
实则是趁机占便宜。
可惜曲流殇根本无心搭理。她能这么淡定的躺着,只是因为同心镯并没传来不好的感应。那说明她娘暂时是安全的。
和尚知道她思母心切,赶紧回答,“对的,祖爷爷,他是钟离家医术最好的人。”
“跟你比呢?”曲流殇马上抓住关键。
和尚跟她一向说实话,“若我没有木系异能辅助,肯定是不如他老人家的。”
明白了,钟离家医术最好的,还是她的和尚。
“那祖爷爷跟你们关着的老祖什么关系,还是说是一个人?”转念一想,不可能是一个人啊。毕竟,那位老祖传说是被关起来了。
和尚笑,“你哪里听说关着的人是老祖的?”
“难道不是吗?”
和尚摇头,语气不确定,“我也不知道。你出发前我在御书房跟你提过,家族中关着一个人。且有传言,此人再现必乱世。但从没有人跟我说过,关着的是老祖还是谁。至于祖爷爷,据我所知,是钟离家目前为止,年纪最大的人了。我小时候也好奇问过他的年纪,但他总是笑笑,然后开玩笑的说,叫我猜。逼的紧了,就会谎称自己五百岁了。”
和尚握了握她的手,“可是,你觉得世间真会有这么高寿的人吗?除非是神仙。”他就是神仙被贬下来的。
才不相信,有人类可以活到五百岁呢。
曲流殇急了,“所以,他老人家究竟多大?”
和尚知道她的怀疑跟担忧,“放心吧。祖爷爷绝对不是被关的人。因为,虽然他老人家喜欢清静,一直住在祠堂很少见人。但见过他的人也不少。基本上,像家主,各位长老等老一辈身居要职的人,都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
曲流殇十分执着,“一般在什么场合见到他?”
和尚笑,“你是不是傻了,别的不说。祭拜祖先的节日,总会见到他老人家的吧,因为,他要带领大家祭拜的啊。”
曲流殇听的皱眉。
那不是他还能是谁呢?摇晃和尚的胳膊,“你帮我想想,除了他,家族中还有谁可能是老祖呢?”
和尚无奈了,“都跟你说了,关着的人,从来没人说是老祖。你那些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做不得真的。”
曲流殇噘嘴不满意,“那你说说,这个钟离影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约人去祠堂呢。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和尚也犯难了,“钟离影...还真是陌生的名字呢,我也没听过。”但他想到一个关键,“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将司铭玉带到祠堂去?钟离城其实外面设置了结界的。不是钟离家的嫡系或者内门弟子是进不去的。最多,只能在客院附近活动。”
曲流殇懵了,“什么意思?”
和尚想了想解释,“你能进入,可能跟你嫁给了明岳这小子有关吧。唉,嫡系的妻子,会被钟离家认为是家族的人。死后...可以上家谱接受供奉的。”
他越说情绪越低落。
对两人的未来,越来越看不清,仿佛渐渐走到死局。
曲流殇感到了,伸手握住他的手先发制人,“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杨明岳按照辈分,该叫你爷爷的。”
“......”和尚满脸不忿,“你还怪起我来了!!不是告诉你,到了钟离家不要乱走乱动,不要随便招惹族内的人嘛。谁曾想,你会跟大长老的孙子有勾连的。”
说到这,他垂下眼帘。以后,他再想跟这女人进一步...
唉,好乱。
曲流殇脸上委屈吧啦,“我也不想,那不是机缘巧合嘛。再说了,你们那么远的亲戚,爷爷跟孙子又怎么了?”
“你——”和尚气的不想说话。
枕着一只胳膊生闷气。可越是这样越招曲流殇,就很想逗弄。
她忽然卸下心里的阴霾,一下子翻到和尚身上,声音勾缠,“怎么,意外成了我的钟离爷爷,就不能跟我好了?你舍得嘛...要不,我去找那傻小子提出和离?”
分别这么久,又被如此勾缠,和尚实在受不了了。
对调了方向,用力的亲上她的小嘴。他的吻没了往日的温柔,只有表达思念的迫不及待和对她无可奈何的惩罚...
深爱的男人啊,这样霸道一反常态的吻。没一会,就让曲流殇气喘吁吁了。
但她心里有事,只能暂时压抑,“钟离,能不能带我见见这位祖爷爷,还有,帮我想办法带外人司铭玉进来呗?钟离影给的期限是明晚子时,我必须要带人前去。”
至于司铭玉会不会有危险,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了。
谁也重要不过她娘。
只是,她在心里思量,她要如何诱骗司铭玉跟她去钟离家的祠堂呢?
...
当天晚上,曲流殇如愿见到和尚口中的祖爷爷。
他老人家从外表看,大概有八十左右岁的样子。老人家就住在祠堂旁边的厢房内,身边只有一个小厮照顾日常起居。
也是这个时候,曲流殇才深切体会到为何和尚不愿意回来了。
老人家一见他就激动的不行,那么大年纪的人愣是抱着和尚哭得不能自已,就好像和尚要去了一样...
呸呸,曲流殇暗骂自己,瞎想什么呢。
然后,老人家激动过后,就是各种拿出家族不外传的灵丹,秘药,典籍等等。
就跟家长鸡娃似的,非要逼着人赶快吃,赶快练,什么再不练就来不及了,什么家族使命等着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云云...
别说和尚了。
曲流殇一个旁观者,脑瓜都嗡嗡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