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殇见她一心为主的样子,动容了几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说了一句,“也许,不出一个月,我就会再来这里了。”回来登基。
她是这个意思。
但这是秘密,暂时不能为外人道也。
可兰儿显然是误会了,以为是女帝一个月后要来验收她的报答成果,立马有了责任感。眼中满是坚定,笑起来,“女帝放心,奴婢定然努力办事。”
曲流殇着急走,没太留意她话里的深意。
点了点头,“我先走了!”随即眨眼不见。
...
第二日一早,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皇子失踪了。
皇后慌慌张张的来到皇上冷枭的寝殿中,却扑了个空。随即来到昨晚兰儿被带到的偏殿。
跪在门外,声音哀哀戚戚,失魂落魄,“皇上,臣妾有罪,臣妾该死!舒儿不见了。皇上。求您,快派人去找找吧。”
冷枭昨晚“房事过度”,感觉才没睡一会,就被凄厉的女声吵醒。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看到旁边的兰儿,他心情大好。
刚要软言细语发情一番,就听贴身太监把邱如月的话带了进来。
冷枭急了,“什么!!!那还不速速命令御林军统领带人去找!”这可是自己的长子,曾经用心疼爱过的。
他能不紧张嘛。
在兰儿的服侍下,急急穿衣...
就在这时,冷枭的眼忽然瞪向兰儿,“你这个贱婢怎么不着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联合南宫家的人救走的,说!”
他大手用力捏住兰儿的脖子,兰儿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楚楚可怜如菟丝花。
但就是梗着脖子不说是还是不是。
她想试试,冷枭,这个禽兽父亲,能不能给小主子一条生路。
这回冷枭倒是做了回人,沉思一会,手渐渐松懈下来。“来人,将御林军统领给我叫来。”
没一会,人就到了。
冷枭当着兰儿的面,对御林军统领小声交代,“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严查过往城门。至于如何跟摄政王交代,你自己想办法。”
他挤眉弄眼,御林军统领秒懂了。
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宫女,心道,是个人物啊。
睡了一晚,就能把皇子给睡走。
牛掰。
等人都走了,冷枭忽然情话附体。一把将兰儿揽在怀里,“我的兰儿,这回总该满意了吧。朕帮你实现了愿望,你说,你该如何报答啊,啊?”
卧槽,油腻的感觉,跟两年前的侍卫判若两人。
皇宫啊,果然是个大染坊。
可惜的是,曲流殇能帮兰儿挡一次,却阻挡不了第二次。
一大早的,兰儿终究是失了身。
傻小子也是够可以的。只知道不顺畅感慨跟其他女人过了一晚后不一样。竟然就没想到,人家现在才是第一次。
兰儿忍住疼,不出声。
心里急急思索,一会要怎么掩盖出现落红的事。
可真是搞笑了。别的女人这个时候,都是在想怎么掩盖已经不是雏的事。她倒好,要掩盖自己还是雏的事。
好在,因为有早朝,冷枭没敢造作太久。
没一会就抽身离去。看也没看被窝里的人一眼,在下人的服侍下,洗脸,穿龙袍,好顿倒腾...
正好给兰儿留了机会处理掉血渍。
可今日的早朝,冷枭觉得,上还不如不上。全是不好的消息。
首先,东南水军大将军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上表要早早推荐下任大将军人选,并奏请朝廷给下旨落实此事。而候选人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家新任家主慕容紫溯。
冷枭嗤之以鼻,拿着奏折在御案上甩啊甩的,“你们说说,慕容家主,他看家护院还行。怎么能执掌水军呢?再说,现任大将军那个程什么来着,才不到三十岁吧。为什么一副早早准备后事的样,一定要催朕答应他选的候选人?”
大臣们安静如鸡。
摄政王这一年多来,东奔西走,时常不在。于是,给了这位机会,竟然真当自己是皇上了。有时候会在早朝上耀武扬威一回。
有时候,还要外行指点内行,瞎他妈指挥一番。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摄政王授意的,也就配合了。纷纷将奏折呈上。可哪知道,这位主批复了几回,狗屁不通。害得他们回头被摄政王骂的狗血淋头。
于是,他们学聪明了。
主打的就是个阳奉阴违。
我表面当你是皇上,私底下,该干嘛干嘛,该如何行事就如何行事。大不了,重大的事情,一封密信,我发给摄政王去审批。
冷枭这两年日子滋润,身边人总是恭维他,于是有些飘了。
再加上,早就受够他们不拿豆包当干粮了。一个个哈着他哥的狗崽子样,让他很是不爽。
身边轩辕家的谋士可是说了,他娘,在家族中很受重视。所谓虎父无犬子,换成母亲也是一样的。
既然这样,同为优秀者的后代,他为什么就不能独立一回,有一番作为呢?
干嘛,当哥哥的一定要指手画脚,就连个半壁江山都不允许他独立管理?
他哥,他的前主子,是轩辕家的接班人,那江山起止是东俞这一星半点?!何必还跟自己抢?
基于此,朝臣越是反对,他越是要来。
于是乎,御笔一批,“准!”批了字,盖了章,一纸奏折落成。
墨门的暗探心里高兴,为防止轩辕爵知道中途给篡改了,使用了点非常手段,将奏折提前偷出,一路发往东南的慕容家,到了紫溯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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