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司铭玉收到的信只有两个大字。轻声呢喃,“是啊,罂粟。”知道是毒药,却欲罢不能。
以为了解了,却总是冰山一角,不断给你惊喜的那种。
这半个月来,他有多次面临险境,都是这女人挺身而出护他周全的。
这让他的心越来越不听话。但现在,是夺得太子之位的关键时期。他需要小心周转,四处拉拢支持的人。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抬手,将信纸放在烛火下烧掉。
...
明日,就是佘香仙返回本国...准备待嫁事宜的日子。
有了司铭玉这半个月的陪伴,让她的一颗心死死的系在男人身上了。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根本不想分开。
司铭玉继续扮演他的痴情公子,大手轻揽女人的肩膀安慰,“三个月后,咱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了。再忍耐些。”
这佘香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听这话,情动的无法自持,竟然提出今晚要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是要干什么,这样的暗示不要太直白。
司铭玉汗都要出来了。胳膊不着痕迹的收回。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一刻都不想亲近了。他忍了半个月,已经是极限。
恨不得她马上卷铺盖走人。
他所图,不过是十万精兵的支持。好在外公宣布他是太子的时候,牵制住驻守双方边境的大将军,也就是他的好姨夫,表哥肖碧渊的亲爹肖天罡。
的确是,司铭玉筹谋这么久,继承皇位真正的障碍从来不是他外公...赤鸢国的皇帝玉擎天。事实上,玉擎天早有立他为嗣之意。只不过忌惮他的大姑爷...戍边大将军肖天罡造反而已。
这才将公布太子人选的消息,一而再再而三的延迟。
可最近,他感到身体日渐衰弱了。再不决定,万一哪天西去了。那他的玉儿,可就被动了。
他,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尽量帮他铺好路。
陷入恋情的佘香仙,一点没有察觉男人对她的厌恶,还要勾勾缠缠。
不答应,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着实让司铭玉头疼。盯着再次扑到怀里的女人的头顶,他眼中生起毒计...
语气温柔,“好,玉哥哥答应你。这就叫下人安排...”
...
这种我不想睡你,可以找人代替的戏码,在渣男圈里很是常见。反正门客的才能五花八门,扮起他来毫无负担。他不介意试一试。总之,务必稳住这女人,好让她的皇帝哥哥出兵支援他。
司铭玉的卧房内,一片漆黑。
但丝毫不能阻止“两情相悦”的新人,初尝情爱滋味的欢愉造作。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露骨的话语不断传出...
让不远处屋顶坐着的俩人,十分尴尬。
当然了,主要是司铭玉尴尬。至于女帝嘛,什么阵仗没见过。酒坛子一抬,给了他一个佩服的眼神,“牛逼!坤王爷真是让流殇开眼。”
自己未来的媳妇,找别人睡。这是想过河拆桥啊。果然是个狠角色。
她好心情的开玩笑,“其实,你收下,以后找到喜欢的人做大,让里面这个做小也不错啊。何必这么绝情?人家好歹是一国公主。我可是听说...”
曲流殇最近这侍卫做的越来越顺手。
男人对她的信任也在急速上升。俩人时常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倒真的渐渐像好朋友了。所以,喝了酒的她也就想什么说什么了。
不等她说完后面的话,男人的一双桃花眼突然看向她,“你同意吗?”
“......”
又来了又来了。
他最近,虽然刻意隐忍,但是看自己的眼神在变化。
只是,她还不清楚这人是装的故意诱惑她,好让她安心护卫他周全,还是真的对自己有几分感情。
对于不确定的人和感情,她一般不去涉险。
她男人这么多,多一个少一个,影响不大。
见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回避,司铭玉满心惆怅,“狐狸做久,鸡再也不会信任他了。啊——”
话音刚落,就被忽然站起的曲流殇踢下了屋顶。他妈的,竟然把她比作鸡。
司铭玉吓的要大叫,但怕惊到屋里的俩人露出破绽。很快收声,屁股跌在地上的疼,生生被他忍下了。
大手从嘴巴上拿开,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的眼中疼的水汪汪。
刚好被随之落地的曲流殇捕捉到。
心思百转千回。
也许,曾几何时,他的眼神也是天真和清明的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重权力,如此算计满满的呢?
她拉起人,俩人近在咫尺,鼻息交互。她低声问,“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你愿意告诉我吗?”
她在给他机会,告诉我,我现在就来睡你。不为别的,屋里的叫声太刺激,她想男人了。
司铭玉突然被逼问,有瞬间迟疑。他相信,只要他和盘托出了,他们真的可能会更进一步。但是...
他低垂眼眸,计算说实话后的后果...
但当他再一抬头,想坦诚的时候,却发现女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纤细柔美的身影背对着他,走的轻巧随意,仿佛知不知道一点都不重要。
那岂不是说,自己在她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嘛。问出这话,不过是随性而为而已。
他握了握拳。
司铭玉啊,你不可以无脑,你的身份不允许你无脑。转身,去了隔壁院子。与曲流殇的方向背道而驰。
亦如两人的关系,再次跌回原点。
...
赤鸢国京城大街上,一群身穿黑色束腰曳撒服的魔族中人,正对着摆摊子的人恩威并施,收取保护费。
为首的男人,头发微卷泛着紫色,就连嘴唇也是紫黑色的。他抱臂抖腿,痞气十足,“孙老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不?上个月的保护费就没交,今个要是再不交,就别怪我们兄弟对你不客气了!”
被叫做孙老头的衣衫褴褛,小心的保护着自己的菜摊子,一看就是没钱的苦主。声音颤抖求饶,“大爷,最近孙子生病看大夫花销不少,家中实在是没有积蓄了。能不能再延缓一个月...”
领头的黑衣人一听这话,当场怒了,一把掀翻菜摊子,怒骂道,“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