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殇回到东榆山驻地后,悄声问身边人,才知道并没有任何人找过她。
她这才完全放心了。
下午的时候,她博得迟衡的同情,故意诱使兄弟感情破裂,这就已经让她拿下东北军的计划成功一半了。
她真的不想事情败露。
迟衡这人,很难让他打破原则。若发现被骗了,再想将心拉过来就难了。
还有两个时辰天亮,她折腾的好累,躺倒很快睡过去...睡前心里庆幸,还好没有听迟衡的,留在他的帐篷内。
而是争取回到东榆山上驻扎,这样她做起什么来,方便多了。
...
而迟衡这边可就没她睡的香了。
他跟兄弟反目成仇,这个事在反复煎熬他的心,害得他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每每不舍的时候,耳边就是女人的哭声。
他心里清楚,她不见得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他也相信,女人的话,有八成是真的发生过的。
他尝试了第三波入睡,可还是睡不着。披着衣服起来,走出帐篷,想看看月亮,可今晚黑漆漆,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个阴天。
他返回,坐在长桌后面...
纠结来纠结去,终于下定决心。提起笔,开始给雪域国君写信...
后面的事谁又能预料那么远?
至少,对女人眼前的要求,他会尽力去完成。况且这个,并不跟轩辕爵的利益发生冲突。
他其实也想知道,在亲侄子那边,如今说话还有多大分量。
...
为了尽快拿下东北军,后面的曲流殇忙的飞起。
先是去了墨门,找到白瑾尘。当得到消息说,南宫冥已经带着五千精兵潜入东榆城后,她真是高兴坏了。
抱着人家的脸一顿猛啃,“你是怎么做到的?”
最近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被曲流殇白睡。白瑾尘跟她当初在马车上睡的几次情分全部回来。俩人现在熟悉不少。
能得女人夸奖,他当然高兴。语气显摆,“那有什么。你别忘了,咱们墨门是靠奇门遁甲发家的,这个才是主业。而这消息买卖属于副业了。”
“别卖关子,快说!”
白瑾尘坐下,敲着二郎腿,“挖地道啊,那还不简单!咱们分部在东榆城,从我刚来那会,就计划着挖地道了。只不过一直没什么大用处,后来就没让底下人那么紧迫了。如今你要五千大军悄无声息的进来,我只能派人紧锣密鼓的挖了。”
“挖地道的人可靠吗?”曲流殇语气担忧。若走漏风声,于她的大计不利。
“呵呵,你放心吧!这些人都是我家的死士,可不是外面随便找的工匠。”
这话让曲流殇来了兴趣,坐在男人腿上,“对了,还没问过,你们家是做什么的?怎么还会有死士呢?”
白瑾尘好看的眸子水光流转,故意挑拨,“看来诸葛墨这小子,对你也没有多交心啊,竟然连我的身世背景都没跟你提起过。”
曲流殇一反常态,开始撒起娇来,抱着男人脖子,“快说嘛,不要勾的人心痒。”
呃...
白瑾尘实话实说,“女帝,其实你强势点挺好的。这样矫揉造作,不适合你!”欠嘴的样,终于在被曲流殇收拾一顿后老实了。
曲流殇满意的欣赏男人莹白身体上的杰作,“这回该说了吧?”
白瑾尘跟个小受似的,已经习惯了每次被人家掐的全身青紫,“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是他表弟来着。他娘是我亲姑姑。我爹是...”
曲流殇的眼睛快发光了,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你也是个皇子是不是?”这是她希望的,她对皇子什么的可感兴趣了。
娶了或者嫁了,等于白拿国家那种。
说这话她就是为了暖场而已,可谁想,白瑾尘下一句话是,“你怎么知道?”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眸中全是惊讶。
这个秘密,诸葛墨答应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他发过誓的。
曲流殇现在想尖叫了,死死抱着人家的脖子摇晃,“还真是啊,哪个国家的?”让她想想,靠近东北的国家,不可能是东倭国。
这个该死的国家,就要被她灭国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跟这个国家的人有牵扯。
那是谁呢,难道是雪域?
不可能啊,迟衡没提过。且他们俩貌似都不认识。
难道是...
最后就只有正北方那个找不着的国家了。
她兴奋出口,“难道是北图国?”这个国家靠奇门遁甲之术起国。厉害到,若没人带着,都不知道入口在哪。
且是个闭关锁国的国家,不太与外界来往。
听起来十分高深的那种。
与大俞的边界只隔着一条江,叫图松江。据说,从这边过去,只能看到对面乌突突一片,根本看不到人家。想必,都被布置了阵法什么的。
她的统一计划里,从未算上这个招惹不起的国家。
可若是,这位是个受宠的皇子呢,说不定也能惦记惦记。她此时此刻,看着白瑾尘,眼冒金光,像是看上好的食物。
吓得男人直躲,举手投降,“你别想东想西,我是国家的小透明,帮不了你的。你少算计我。”
后面,曲流殇又试探半天,可人家就是声称自己不得父皇待见,是个没用的皇子什么的,拒绝之意明显。
看来,她得从诸葛墨那下手了。
不过不急,先拿下整个大俞再说。
这事翻篇。
“哦对了,我这有一则关于当初东北军中毒虫的内幕消息,你最近找人散播出去,最好是能让军中的周将军起疑...”
等曲流殇仔仔细细交代完后,白瑾尘不怕死的问一句,“你确定,这是消息,不是谣言?”这明显就是这女人瞎编的好嘛~~
被曲流殇一巴掌拍过去,“别说废话,让你做你就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