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终于引起迟衡的重视。
他特意将曲流殇叫到帐篷内,“你到底在干什么?”
曲流殇也不用人请,直接坐下,“大将军,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迟衡装傻。
“呵,东北军五十万之众,粮草充足,面对东倭的屡次挑衅,你为什么不让人打过去?不知道我们有世仇吗?”
她也是最近才从士兵口中得知,东倭军时常挑衅。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迟衡,却一直以保守之策应对。
并告知下面人,只要保持不越界就行。以和为贵,减少伤亡。
以她对迟衡和轩辕爵的了解,她不相信两人是软蛋性格,会惧怕敌人。
被女人用这样怀疑的目光看着,迟衡还要拿出糊弄底下人的说词,被曲流殇打断,“迟衡,若让我知道,你们做损毁我大俞东北军利益的事,我取你狗命!”
这话属实惊到迟衡了,“你说什么,你要杀我?”
曲流殇只微微一用力,迟衡一个大高个男人就从座位起来,眨眼间来到她身边。女人勾唇坏笑,“你说...轩辕爵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好结拜义兄,原来一直跟雪域国有勾结啊?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啊,雪域国的皇子?还是郡王,或者是将军之类的?”
最近白瑾尘的人通过地道潜到迟衡的老家,竟然发现他有多次回去,且在那边跟雪域国人密会。
原来,所谓的母亲,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他的下人而已,帮他的身份打掩护的。
老实说,被对方内力钳制住一动不能动的迟衡真的震惊极了。轩辕爵给到的消息,这女人最多是十级大圆满的实力。
而他自己,马上接近大圆满了,怎么会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你隐藏实力了是吗?”迟衡问出关心的。
若她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温柔都是演的,那也太可怕了。他...再也不会相信爱。
见他沉默,先质疑起自己来了,曲流殇十分干脆的打了个响指...
很快,迟衡的床底下,发出了响声。
到底是拜过堂成过亲,睡了很久的男人呢,曲流殇给人留了几分颜面。按着人,两人坐下。一起等待床下的人上来...
没一会,美的不像话的男人上来,正是一身红衣的白瑾尘。他的手中推搡着一个全身绑的结实的老妇人,就是迟衡表面的母亲。
她的嘴巴塞着,一见迟衡,且是帐篷内,就猜到这里是哪里了,拼命“唔唔...”的挣扎,试图告知迟衡不用管她。
可迟衡显然对她是有几分感情的。
很快接受小瞧了曲流殇的事实,转头看她,“外面的人,被你们怎样了?”
“死不了!”
迟衡见不会被人听到,坦诚了很多,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
原来这个假的母亲也并不是跟他一点瓜葛没有。这是他亲生母亲的贴身丫鬟,母亲早死。她一直照顾他长大,跟他虽是主仆,却亲如母子。
而迟衡本人,竟然是雪域国先皇最小的弟弟,神秘的摄政王和战神将军。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连白瑾尘这经营消息的都震惊到了,跟曲流殇对视一眼,十分难以置信。
他问道,“不是说,摄政王中了剧毒,缠绵病榻多年吗?”
迟衡摇头,“不,王府的我是底下人假扮的。当初我奉命来探听大俞的虚实。被发现抓住关了起来。后来手下人找到我,将我解救出来,在追杀中他们为保护我而死。我一个人饥饿难耐,流浪在大街上,刚好被还只是千户的轩辕爵所救,从此结缘。”
曲流殇眼眸审视,“那么轩辕爵,知道你的身份吗?”
迟衡摇头。
曲流殇站起,侧身而立,“我不信!若他不知道你的所有,怎么愿意把东北军大将军这么重要的职位交到你个异国人手上?”看来这人不老实啊,必须要费些心力了。
她示意白瑾尘先走,等帐篷内只有两人的时候,她放开手脚,对迟衡使用了满级的魅骨功...
逼问出更多的东西...
比方说迟衡不光有以上身份,他还是雪域国雪狼族后代。
而雪狼族正是轩辕家的旁支,只不过在三百年前,为了躲避雪域国皇室的斩尽杀绝,改了姓氏而已。
这么多年来,经过不断的经营发展已经成了武将世家之首。生了女儿就送入皇室联姻,生了儿子就培养成为将军,就职于雪域国各个重要位置...
足见其野心。
而迟衡,正好是雪狼族家送入宫中的女儿的后代。
曲流殇还要逼问更多,就被迟衡用强大的意志力解除了。他用力砸了几下桌面,才觉清醒不少。
扶着桌子,看曲流殇的目光凶狠如狼,“你都知道了什么?”
曲流殇脑中快速流转,开始编造谎言,试图转移力,“我很好奇,你跟轩辕爵同是优秀的后代,为什么他们最终选择扶植轩辕爵,而放弃你了呢?”
迟衡语气冷冷,“你怎么知道他们放弃我了?”
曲流殇心下一喜,看这意思还真是呢。她围着迟衡转悠,“若非如此,怎么会让轩辕爵假意救你,笼络你,好让你为他效命呢?怎么,他们是想借你的手,阻止雪域国皇室出兵对付大俞是吗?”
东倭国正是雪域国的附属国,一切以雪域国马首是瞻。这些年,敢一直有小动作,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背靠这棵大树。
“迟衡啊,没想到你隐藏如此之深。这些年你一定很累吧。一方面,作为轩辕家的后代,你要帮他们维护东北军的利益;一方面,作为雪域国皇室中人,你又不能让大俞的士兵真的打到雪域国的附属东倭国去,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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