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殇抱着他脖子的手一顿,没想到这位如此义气(死心眼)。
当天晚上,男人就跟嗑药了似的,极其勇猛,一改往日的温柔。偶尔一下,弄的曲流殇不适,她忍不住轻哼,“嗯~”
勉强应付了一次,她拒绝了男人再来一次的要求。
抱着膝盖发呆。
这样的她让男人怕极了,跪坐了好一会,还是下了床去取东西了。
没一会,他端来一碗药汤,递给曲流殇,“喝了吧。”他没解释那是什么,但两个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避子汤。
虽然这个曲流殇并不需要,但她想断的干脆,于是毫不拖泥带水的接过,随后仰头要一饮而尽,却不想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打掉。
汤汁洒到艳红的床单上,很快渗透了下去。
青花瓷碗随之滚到床的一边,无力的晃动几下后恢复平静。
男人什么都没说,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甚至窒息的。他没有太多声音,但是痛苦的压抑声,证明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十分纠结...
他脸痛苦到扭曲,眸中猩红,身体颤抖,大手不断的摩挲女人的后背,显然十分激动...
许久后,曲流殇环抱住他的腰身。
这样的回应,让迟衡更加痛苦不堪。两人,就这样坐着相拥,一直到彼此累了,纷纷躺倒渐渐睡去。
女人整晚枕着男人的胳膊,画面唯美的不像话。
可谁又知道,这对璧人的挣扎无奈...
翌日,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窗子结成冰霜,外面的景象看不真切。
女人最先醒来,坐起,呢喃,“年底了,又是一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没统一大俞。
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这才发现,人家早就起了。
视线从空的位置收回。
一直主动攻略各类男人的她,必须承认,两世来,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感情。
男人主动喜欢她的,对她无微不至,呵护有加,恨不得放在手心里宠。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但也贪恋。
不是说其他男人对她不好,对她没爱。
事实上,他们所有人被攻略后,对她都好。但很多时候,更像是她的手下。对她的所有要求,无条件执行。
所有男人里,和尚是最不同的。但他给她的感觉,真的更像是父亲一样,对她无条件宠,无条件爱。哪怕她作上天,他都不会放弃她的那种。
可迟衡不同,他是丈夫。
跟他相处的两个多月,让她深刻理解了...男尊位面好丈夫的概念。安全可靠,有责任感,最主要的是,有自主意识。
他坚守心底的义字,哪怕付出生命也不会违背。跟嬴邕那种从小被刻在骨子里的忠是不一样的。
迟衡,他是个独立的人,有思想,有自己的判断。
是切切实实值得人敬佩的老大哥和一方领袖。
她收回思绪,也不叫人,独自起床更衣,洗漱打扮好。见男人还没回来,她索性坐下,提起笔,给他留书一封...
信刚写好,就听门“吱嘎”的一声,有人进来。是带着寒气的迟衡。
他全身包裹在厚厚的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里,看起来是真的冷,忍不住哈气。脱掉后挂起,他急急走进内室。
见女人仍在,他放心不少,脸上带笑,“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当扫到桌上的信纸时,他整个人陷入紧张。
不想女人发现,他怀里掏出一只小鸟...
曲流殇无语。
不过是只小麻雀,至于这么捡到宝似的嘛~
她缓缓站起,故意逗他,“这小东西送我的?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烤麻雀...”
麻雀是被拴了腿的,男人本来摊开大手等着她接的,一听这话立马收回手,神情谨慎,半开玩笑,“不会吧,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你竟然要吃它?”
看他这样护着,曲流殇玩心大起,快速一抓,就把小东西掳在手上。眼神凶狠,看着马上就要将小麻雀捏死了...
男人管不了许多了,趁她逗弄麻雀,他用衣衫遮盖,拾起桌上的信纸背在身后。只一个用力,就撕得粉碎。
碎屑无处安放,他急急的揣进兜里。
女人本来是背对着他的,但他的小动作,她一清二楚,“真没想到东北大将军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你困住了她的脚,能困住她的心吗?”撕了信纸,也改变不了,他们立场相对,谁也不肯退缩的事实。
她说着这话,慢慢解开麻雀的细腿儿,然后推开窗,将它放了。
拍了拍手,“走吧,去吃早饭,我饿了!”
听了这话,男人的脸上再次盈满笑意,“好!”然后紧紧跟在女人的身后,两人一路往饭堂走。
等二人热乎乎的吃好饭,招人烦的玩意来了。
只听门口侍卫来报,“大将军,摄政王来访!”
才报完,就听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哎呀大哥,二弟我太想你了,想到夜不能寐。这才一早过来叨扰,你不会介意吧...”
话说完,人已经迈步进来。
虽然心里已然明了,可他的到来,还是让迟衡紧张的不行。站起身,下意识挡在曲流殇面前。可终究晚了一步,还是被轩辕爵看的一清二楚。
谁知道,他像不认识一般。
上前两步,对着曲流殇的方向作揖,“额,想必这位就是嫂夫人了吧,还真是如花似玉,秀外慧中。小弟轩辕爵,当今东俞摄政王,这厢有礼了。”
这举动,别说迟衡懵。
就是曲流殇也是懵的。
懒得搭理这个精神病,站起,“我去找暖阳绣东西。”
说完,越过他走了。
轩辕爵眼神控制的恰到好处,完全没像每次一直黏在人家身上。他见人走,直起身体。看向迟衡的方向,“大哥,难怪你会成亲了。你是哪里找到的如此女子,让我好生羡慕。”
迟衡站的笔直,眸中审视,“我从哪找的,你难道不清楚?”
这是两人结拜后,他第一次,如此语气不善的跟轩辕爵说话。
倒不是说他怕轩辕爵,而是他们关系确实好到如亲兄弟。他对轩辕爵欣赏的同时,更多了疼爱弟弟的心情。
这把轩辕爵问愣了,“大哥,你开玩笑呢吧。东北,我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哪里能知道许多细情。”
怕人问个没完,他大刺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这次回来主要是视察东北军的。不高兴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别院,未来几日住在你府上可好?”在这边,他的产业极多。包含各类院子。但是没人住,都是下人有什么意思。
怕迟衡拒绝,他堵住人家嘴巴,“主要还是,很多军中事务要与你商讨,跑来跑去不方便。哦对了,大哥,这几日下雪了,好冷,记得让人多给我准备几条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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