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雨水顺着紫溯的头发滴落,曲流殇鬼使神差掏出手帕,靠近帮他轻轻擦拭...
动作暧昧,气氛旖旎。
突然,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眸深邃,潜藏星星点点,似感动,似回忆。
曲流殇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要收回手...却听男人说道,“这样的你,比下药强迫人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
女人嘴硬,“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弄脏地毯,南宫还要花银子换新的。”
男人知道误会了,收起心里那点异样。松开她的手感慨,“这样的你,看着温柔,就像我娘。小时候,我时常冒雨去看她,她就是这样帮我擦拭的...”
这话真是不招人听,曲流殇懒得跟这头猪计较,背过身去,“南宫办事就快回来了,你就在这等着吧,就说我让他倾尽全力帮你找孩子。”说完不管男人什么反应,急急的走了。
徒留紫溯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冲着人离去的方向,“喂,这个你不要了吗?”他手上扬起刚女人落下的手帕...
已经走到门外回廊的曲流殇差点滑倒...
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她内心郁结。本该回房的,调转方向,去了水牢...
...
水牢,不过是南宫家地牢的一部分。原本泡在水里的男人早被带出来,绑在刑讯架上了。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霉味儿和血腥味儿,让曲流殇想吐。刚要拿出手帕掩住口鼻,才意识到在那头猪手里。只能换成衣袖捂住...
刑讯架上的人发丝凌乱,低垂着头。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着白色亵裤。身上鞭痕,刀伤,烙铁印全面招呼了一遍...
正在行刑的南宫冥听到进来的脚步声不像贴身侍卫的。拿着皮鞭防备转身。本来狠厉嗜血的面容,一见是心爱的女人,马上换成铁骨柔情,语气惊喜,“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他向前迎了几步,发觉自己身上太脏,一瞬间局促,“你看看我,太脏了,要不你先回去,我换了衣服再找你...”
女人勾起笑容抬手阻止,“不用那么小心,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审问的如何了?”再靠近几步,发现南荣瑾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一瞬间紧张,“他不会被折磨死了吧?”
南宫冥紧跟上来,轻笑,“怎么会。你交代要人活着,他想死也难。只是,这人着实硬骨头,到现在也没吐出有用的。”
女人的眼睛转了转,回身问,“我记得,你们不是会一种叫做弹琵琶的刑罚吗?”身上的肉慢慢割下,最后只剩肋条骨,露出里面内脏忽闪忽闪的那种。
南宫冥语气惊讶,“你要我用这种?不怕他变难看?这一刀刀下去,可就没人样了,你不膈应吗?”
女人风轻云淡,“无所谓,只要有口气就行。他能不能看跟我没关系,一个花花公子又不会再用。”
这话让南宫冥无法接了。他还以为,沾染过的男人她多少会在意呢,满意勾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女人不耐烦,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催促,“那就快点吧!紫溯在客厅等你呢。”无辜的孩子,能早点找到最好。
转身要走,身后的南荣瑾居然醒了,声音粗哑,“等...等!”
曲流殇驻足,转过身来,“嗯?三皇子果然是条汉子,醒的不早不晚,真是时候。怎么,可是想通,愿意配合了?”
南荣瑾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想什么呢?”他纯属被气醒的。凭什么一个男人多到数不清的女人,有脸嫌弃他的,“我是花花公子,那你是什么?青楼的花魁都比你干净!”
这话一出,南宫冥直接等着收尸了。
果然,女人上前一步,无声无息,抬手覆在南荣瑾的胸口...
“啊——”男人的惨叫响起,仿佛要灵魂出窍...”
勉强抬眼,却见面前的紫衣女子,笑的邪魅绝情,“是啊,你说的没错。本帝的男人多到数不清,但还从没一个会在做那事儿的时候,让我想吐的呢...你这个被无数女人染指过的渣滓,让我恶心的想吐,你知道吗?”
南荣瑾一听这话,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天在一起的时候,这女人狂吐不止了。亏他还自鸣得意,以为这是死了男人还要被自己强迫带来的效果,原来竟然是...想到这,他情绪激动异常...“啊!你个贱人,还敢嫌弃我?你个贱人,荡妇...”
女人再不手软,加大手中的电量,心里想的是,不死就行了,就让你成为活死人吧...
南荣瑾先是觉得身体发麻,接着是剧痛,忍不住颤抖到昏厥那种,“啊...啊!!”随即头一歪,身体软软的颓败下去...
曲流殇收回手,这才发现都是血,刚要掏手帕...
唉,第一次觉得没手帕不方便呢~
南宫冥从她的狠厉中回神儿,一下看懂她的意图。掏出自己的手帕双手奉上,“呃,这...被你玩成这样,我的弹琵琶没法实施了啊...”
曲流殇接过手帕,一边擦手一边往出走,“放心吧,会有人管的。也许,对这样的人,一直来硬的不见得有效果呢,不如先吓唬吓唬再图他法...”
南宫冥紧紧跟上,“哦,对了,紫溯找我什么事?”
“在会客厅,具体你去问他吧,若人手不够就找百里,他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人。”
俩人走了,谁也没注意,南荣瑾的胸口处一直在抽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恐慌,在试图唤醒他...
...
大俞皇宫。
侍卫住的一间庑房里,冷值趴在床上,正对着手上的东西发呆,突然听到李德富唱报,“摄政王驾到!”
轩辕爵大步进来,吓得冷值赶紧将东西背到身后,一骨碌爬起。可还是没能逃过男人的眼睛。但他装作没看到,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哦,听李德富说你身体抱恙,本王来看看。现在如何了?”
冷值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尤其是面对主子。脑中一黑,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了。将身后的东西塞进被子下,急急的下床,跪倒在地,语气结结巴巴,“多...多谢主子关心。没...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虚,可能是在阎王谷的时候经常中毒所致...”
李德富寻了一把椅子,摆在中间。轩辕爵顺势坐下,脸上现出愧疚,伸手将冷值拽起,“是本王害你受苦了。”
冷值站起,看着面前的男人,眸中的愧疚比他还重,声音闷闷,“不,主子,是我对不起您在先...那是我应得的。”一边说,一边给了自己一巴掌,“啪!”声音极响,可见下手有多重。他该死,他不是人。主子对他恩重如山,信赖有加。他不但背叛主子,还...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被子下...
心腹什么样,男人能不清楚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好好休息。李德富,通知夏御医,亲自过来给冷值调理身体...”
这样的关心,让冷值心里愧疚更重了,再次跪倒,“主子,不用,我身体大好了。您今晚就安排吧,我可以的。”
男人勾起满意的笑,“好~”再次将人扶起,“李德富,你亲自去安排。”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