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短短三日,江湖中就流传出一句口号,“得曲流殇者得武林。”可见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他们,不见得所有人都被女人吸引了,但她特殊的身份和香艳的外表,让男人们觉得有意思。就仿佛,无端的给武林大会增加了彩头一样。
这帮江湖草莽若知道‘广告造势’这个词的话,一定会明白,他们被免费利用了,却还在自以为是的空幻想。
...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的初赛了。
今日嵩山脚下,大大小小的客栈人满为患。有那住不下的,甚至露宿在外头,他们也不介意。反正比试就只有三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而曲流殇,有武林盟主做靠山,怎么会没有住处呢。不但有,还住到了嵩山最豪华最高档的客栈里,天字号包房第一间。
他们的隔壁第二间,目前已经订出,但据说主人还没来。
紧接着的第三间,是曲流殇的“熟人”。趁男人一个人落单,她打扮好,直接敲响了男人的房门。
“咚咚咚!”
里面的男人正在接收属下传来的各类消息...这些都是辛秘,是可以卖钱的,他当然要谨慎对之。
听到有人敲门,他小心的问道,“谁?”
女人声音嗲嗲,“是我啊,你的未婚妻呢~”
这声音——,男人一下子认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一见。他很好奇,这女人要怎么攻略他。将所有密信收起,整理下身上的褶皱打开门...
眸中闪过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
听说这女人到处招摇卖弄美色,可没想打扮后的她如此惊艳。他见过的美人不少,但不得不承认,她——无人可及。
知道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将女人让进来,又四下看看没人后,小心的关好门。
刚一转身吓了一跳,因为曲流殇已经侧躺在床,欲拒还迎,勾引之意十分明显。
若是往常男人还能陪她玩玩,可现在,他急着接收消息呢,哪里有太多时间与她虚与委蛇。但他对美人一向客气,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女人白色衣袍向上拉了拉,挡住耀眼的浑圆,“你这...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曲流殇很直接,柔弱无骨的身体直接靠在男人的肩头,双手环住男人的腰,声音柔弱,“听说了吗?他们都要抓我呢,你作为未婚夫,不该保护我吗?”
见男人要拒绝,她阻止他要说的话,“不是你说,绣球是你扔的,你才是我的未婚夫吗?怎么...知道我现在惹了麻烦,不敢承认了?”
男人脸上讪讪,试图拿开她的手离开,可是女人不肯。男人眼神游移,哄骗道,“哦,怎么会,我纳兰云奚说到做到。”
“是吗?”女人如毒蛇吐信子一般,晶亮的粉唇已经贴上男人修长的脖颈,一只手伸到男人衣衫里,一路摸索,声音痴缠,“你,比你大哥可爱多了,真是让本殿欲罢不能呢~”
这么放肆的勾引男人怎么会不防备。
他这么多年经营妓院加上消息买卖,没少面对这样的色诱。可每一次他都能坚持住,只因为,
第一,他自己就长相绝佳,一般的庸脂俗粉入不得他的眼;
第二,他擅长制毒,一般的媚药也难以让他中招。从这女人一进来,他就凭经验检查过了,衣服,头发,胭脂水粉...味道都没有异常,所以他默默的把解药放了回去;
第三,他本身武功不差,按照内力判断的话,相当于天重境六级。这样的水准在这片大陆绝对是前十的存在了。
武功厉害,不怕毒,表面花心但洁身自好不近美色。
这让他,这么多年来常在河边走,但从未湿鞋过。
...
一刻钟后,男人呆呆的靠坐在地上,就觉得刚刚的一切都不可思议。
纳兰申刚刚出去打探消息了。这次武林大会,他们兄弟两人都报了名,所以吃过晚饭后,他先跟着手下出去熟悉熟悉地形,打探下各路豪杰的虚实。
推开门,“咯吱——”
先是扫到床上的凌乱,接着就是看到弟弟靠在床边眼神呆滞,他十分惊讶,关上门快速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云奚,你这是怎么了?”
印象中,弟弟上一次出现这种表情,还是十年前那段时间,被父王不公正对待的时候...
“云奚,你不要吓我,到底怎么了?”他抬起大手在纳兰云奚眼前挥了挥...
纳兰云奚看了他一眼,终于有反应了,一出口声音透着沙哑,“哥,你回国去吧,别再打曲流殇这个女人的主意了。”
这话让纳兰申一下子嗅到不寻常,“怎么,她刚刚来找过你?”
想着,再次抬头看了眼床的方向,那里凌乱异常,这很像...男人压住火气,“你跟她...”
见弟弟不否认,他质问道,“我警告你不要瞎捣乱你怎么就是不听?你的势力都在大俞地界,你跟她搅合在一起,就不怕被她利用吗?”
纳兰云奚抬手看了看手腕上...被女人狠狠咬下的牙印,低垂眼眸声音恨恨,“你以为我想吗?我他妈的被她强暴了。”
“什么?”纳兰申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你跟她交过手?她真的有那么强?可是轩辕爵给的情报....不是说她现在的修炼等级跟你差不多吗?怎么这样都能让她得手?我才离开两刻钟的时间吧...”
这话说的,让纳兰云奚生气,眸子冷冷,“你不信我?”
知道他的敏感,纳兰申收起质问,没再多说,“算了,你是男人,就当被狗咬一口吧。今后不要再跟她多做纠缠。这个女人确实神秘的很,我甚至都不明白,她来的路上搞得这么声名大噪,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开始没接触过,他可能会先入为主的以为,她想以色取人,靠男人上位,分走江湖的一杯羹。但自从被她偷袭成功烧伤之后,他再揣度她的时候,会想的更复杂一些。
她似乎,跟寻常的“不正经”女人有些不一样。
哥俩后来再也没说什么,叫人换了被褥,早早休息了,想为明日的初赛保存体力。
包房不好订,他们两个大男人也只能一张床挤一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