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二字,让男人突然就有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勇气。
一下子从背后将曲流殇环抱住,“流殇不要走!”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男人突然就被感性占据,说出的话是他清醒时不可能说出口的。
要说女帝心里,其实对每个皇夫都是有爱的吧。知道这是个别扭的男人,她也不跟他拉扯了,将门重新关起来,转过身,靠在门上。
眼神温柔的看着男人红红的眼,抬起手整理他因为各种挣扎已经乱了的头发,说出的话更是一下子让男人什么自尊都不顾了,她说,“我的三皇夫是最重视外表的,怎么能这么狼狈呢...”
诸葛墨,一个大男人,听了这话,上辈子的所有记忆立时涌入脑海。
她为他吟诗作赋,她为他梳头簪冠,她为了满足他的好胜心,曾对他独宠半年之久...
这辈子,她强了他,他愤怒,这跟他学到的伦理道德是相悖的。甚至将他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在他需要更多时间想清楚的时候,女人非逼着他做决定。
他做了,他做了她的臣,他尽心尽力。
他以为,他们之间可以用君臣的身份划分清楚,他以为他这辈子能有自由追求本心,可是...从这女人去了西南以后,他突然意识到,她在他的心里印象越来越深刻,深刻到他一旦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回忆上一世的过往...
他发现,每每回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仍然会跳动,她的美,她的强势,她的霸道,她的指点江山,两世来,从没从他脑海里消失过,他的审美依然是她。
他的心里根本装不进任何女人了,他在...
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她离开的两个月,他竟然在为她守身如玉,身和心。
他,只是需要更多时间想清楚,看明白。
本想这次女人回来,是他重归于好的机会,结果呢,第一天见面女人就对他如陌生人,一丝一毫的旧情都没了。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故意露出自己的实力,故意想用银子做引子,让她需要他,主动来找他。
可她,竟然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
想到过往种种,男人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在这女人面前什么大男子主义都不顾了,“呜呜呜...流殇,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
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的头,“流殇你骂我吧,是我糊涂了,是我在这个位面学了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呜呜呜...是我错误的以为离开你也可以...可我根本做不到...”
说着,他一个大力,将女人揽在怀里,紧紧地,“流殇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过的不开心,流殇求你不要离开我...”
男人哭的脸色红红,十分激动,多少让女帝动容了。
情绪也被感染,声音闷闷,“曾经,你那么看不起我...”
这话说的让男人后悔不已,直觉心都碎了。抓起女人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拍打,“流殇,你打我吧,是我错了,是我狗眼看人低,误把美玉当顽石...你打我吧,无论怎样都可以,但请别这么冷漠,我是你的三皇夫啊...”
一边说,一边再次将女人紧了紧,用力压,压的曲流殇都喘不过气来了...
她没招了,实话实说,“可我必须离开...否则...”
这回男人终于会了,将女帝后面的话全部含在嘴里,他的吻透着思念和小心翼翼,让今晚的酒香都清晰起来。曲流殇没有反抗,身体放软任由他亲,没想到他还没完没了了。大手摸上她的脸侧,一边抚摸,一边亲吻,一边哀求,“求你了,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吧,求你了...”
一直被亲,有时候疼,有时候痒的,终于让女人受不了,微微推开他,“你听不懂吗?我必须走,已经决定了,明日一早出发,你忘了吗?不是才结束的送行宴?”
这话,让男人有一瞬间收住情绪,然后聪明的突然就悟了,“你是说...你口中的离开是指这次西南之行吗?所以,你没有不要我对不对?”
女人莞尔,脸避开一点,不去看他拉丝的眼神,“可我也没说要你啊...”
这话...
让一个醉酒的男人一下子就勇了。
他大力将女抱起,就差举高高了。将女人的后背抵在门上,还很无赖的拉过女人的腿,强迫她缠在自己的腰上...
抬眸含情脉脉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女人,语气无赖,故意曲解,“若三皇夫没记错的话,六级以上,女帝就需要夜御...”
“别说!”女人直接抬起右手覆盖在他的薄唇上,然后微微俯身,在男人的耳边,“做就好了,就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本帝回心转意呢~”
这样直白的邀请,让两个酒精上脑的人终于放肆起来...
男人把这场当成考验,再加上寂寞思念已久,那表现...
啧啧~
真是让天下读书人不齿。
...
这句话,也正是几番云雨,换了好几个地方,此时转而被平放在圆桌上的女人的话。
她美艳,她魅惑,她勾引,她欲拒还迎,她功夫好的要死,让男人无数次没了底线,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造作昏黄到了极致...
末了,她还要讥讽他,“军师啊,你是个读书人,怎么能是这个德行呢,真是让人不齿...”
“啊——”
男人突然发作,让她控制不住大叫。
然后他的话不要脸至极,“我连面皮都不要了,还管什么读书人。”
从开始到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二人早就醒酒了。
女人眸中突然变的严肃,素手在男人胸前画圈,交代的清楚明白,“那十城必须拿下,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意思就是,拿下十城是我重新收你的条件,必须干好了。
做这个事儿的时候还能谈政务,他真是服了。
男人泄气,重重的趴在她身上,语气带着无奈,“知道了,唯利是图的女人!”跟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覆盖在女人的脸上,感到手心下传来的湿热时,他的欲望再次膨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十分大声的敲锣声“Duang!”,紧跟着传来熟悉的男人声,“寅时已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是公孙金。
桌上的男女对视一眼,都从眼里看到无奈。
男人恨的咬牙切齿,“公孙,任姑娘昨日求我带话给你,她想见你...”
“什么?”不等门外公孙金做出任何反应呢,身下的女人突然发作了。浑身上下从火热变得冰冷,吓得身上的男人差点交代了。
磨牙,“流殇,是他,又不是我,好歹帮三皇夫到最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