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金太忙,并没跟着曲流殇一起去城外树林。
曲流殇一个人骑着白马疾驰而来...
才刚到小树林,路过第一次见面那个小河边时,就看到一人在垂钓,那人一身白色袍子,戴着草帽,稳稳地坐在河岸边。
曲流殇对她三皇夫的身形太熟悉了,不是诸葛墨还能有谁。
“吁一吁一”,让马停下,她手执马鞭翻身下马。
今日巧了,她也穿的一身白裙子。全身上下的白,毫无杂色。配上高挑的马尾辫,颇有几分侠女的风范。
也没故意收敛脚步,人家都姜太公钓鱼了,自己又何须藏头露尾。
到了近前,拱手,“诸葛公子。”
男人真的很狂,也不转身,微微抬手,“嘘,别说话!”
曲流殇果然没再说话,一个坐一个站,就看着他如何钓鱼。
今日运气不佳,她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那男人都没钓到一条鱼。她也就耐着性子一直等着人理她。
心里再次将这男人恨得牙痒痒,真是啊,处处拿捏她呢~
这时,鱼竿轻动。
男人遮在阴影里的好看下颚跟着一松,微微一个用力,那鱼儿跟着被带了上来。男人抓在手上,还没巴掌大呢。
他很是失望,从鱼钩上解下,径自扔回水里。
站在身后的曲流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个水系异能者,钓个鱼需要这么费劲?
你会不知道哪里有大鱼?
故意拖延时间耗着自己。
见男人还要继续的架势,她终于沉不住气,“诸葛公子...”
男人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殿下请回吧,我诸葛墨暂时不想做官。只想四处云游,闲云野鹤。”
“......”
女人的腿都站麻了,本以为一个时辰过后,男人不说马上答应,总该请自己去舍下喝个茶慢慢谈,论论天下什么的,结果呢,这人完全没给她机会。
就算是泥人也有几分脾气了,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个良善的主。
声音透着威胁,“你确定?”
男人听了却不怕,没回他,继续钓鱼...
突然,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荡起巨大涟漪,周围狂风大起,吹的两岸的杨柳不受控制的摆动...
然后男人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向后吸...他也是会武功的,且不算弱。
但他竟然挣扎不开。
手上的鱼竿握不住留在水里,旁边的水桶被打翻掉进河里...在水面上起起伏伏...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女人的身手怎么进步这么多?距离他们第一次交手,才过去九个多月而已,那时候自己还能反抗反抗,可现在...
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他感到他的身体被风一路托送...一直到一处灌木绵密之处。他的身体被大力的摔在刚刚发出的青草地上...
女人随之到来,然后直接骑坐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女人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诸葛墨,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只想吃罚酒啊,那本殿就遂了你的愿好了...”
诸葛墨书读的多,是个极重女人贞洁的人。
面前的女人虽是皇太女,但如今摄政王登基,她已经是过去式。
且他查过,她脚踩两只船,染指了尉迟煜和公孙金两人。(百里顷他没仔细查,直接略过)
这样的女人还想亲近自己,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抬起胳膊,奋力一推,可上面的女人纹丝未动。
情急之下,他祭出水流倾泻而下,本以为会跟第一次一样,浇在二人身上。
但...
他的眸子写满惊讶,水流无端遇到阻挡愣是近不得他们,而且还被原路刮了回去...
“......”
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你这女人好没廉耻之心。我诸葛墨的妻子必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像你这种脚踩两只船的...”荡妇。
“啪啪...”曲流殇不惯着,直接甩了两巴掌。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脸上传来的疼痛,眸子都是不可思议,“你竟然敢打我?”
这女人前段时间还恭恭敬敬的来求自己支持她,怎么对自己竟这般野蛮,“你无礼...”
曲流殇不耐烦了,“biu!”的一下,直接点了男人的穴位。
他在她面前,弱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身体动不了,诸葛墨只能不断辱骂,“你还是皇太女呢,怎的一点修养都没有?”
“你干什么,不可以动手动脚...”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你无耻...”
“你要是敢动我,我墨门跟你势不两立...”
“啊,你——”
“......”
一个时辰后。
男人老实了。
女人起身整理已经被绿草沾染了的白色衣裙,轻嗤,“哼,早配合不就没这事儿了。”
见男人坐起身,望着草地发呆,她故意刺激,“怎么,跟了本殿下还亏了你了?”
女人见他呆呆的,一副女人被强暴后那要死要活的样,很看不上,上去朝着他的后背踹了一脚,“妈的,亏了也给我忍着!!”
说完扭头就走...
不效忠她拉倒,她还不信了,城里再找不出口齿伶俐脑子灵活的谋士了。
“女帝!”
男人的话突然响起。
女人愣住,后背一紧。刚才她只顾着强迫人,竟然忘记他们完事后都会恢复上一世的记忆。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男人认出她的欣喜,而是伸出双手试探水系异能。
随着她心内所想,远处小河里的水一会被祭出水面三尺,一会呈现圆形像个大的露珠,一会化身长龙高空中任意翻腾...
女人盯着自己细嫩的双手,高兴极了,“又多了一项异能...”离她恢复上一世的全盛时期越来越近。
做强者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男人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发疯。“为什么不早点与我相认?”
第一次见面就有机会下手了,不是吗?
女人沉浸在水系异能中还没走出,一时没听仔细,“嗯,什么?”
男人低垂眼眸,握了握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明明就可以,那时候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
女人也愣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那时候她还没从女帝的骄傲里认清自己吧。
从当了公孙金的姨娘,从低三下四勾引尉迟煜,从面对南宫冥的摇摆不定,从不断的被轩辕爵欺辱,从被钟离澹放弃...
她现在少了很多女帝的骄傲,更多的是...认清现实,从头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