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更半夜,曲流殇以为公孙金不会回来了,于是跑到几颗蛋的床上抱着蛋睡了。这是她难得的可以安下心来陪伴几个孩子。
感到怀里生命的跳动,那感觉真的很新奇还有一丝丝幸福感,安心满足的感觉太好,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警觉的她感到身体一轻。
猛地睁开眼睛,刚要做出防御。却发现是公孙金,这才将手收回。下意识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头却微微转开。
俩人都没说话。
身体被男人放到外间的另一张床上。一双美眸紧紧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等着他或发泄,或解释。可...男人什么声音都没有。
把她放到床里边,跟着躺在外边。
然后脸背过去,也不理她,就这么把她晾到一边...
(⊙o⊙)...
好吧,你不说话,老娘也困呢,转过身盖好被子继续睡。
这一拉,不小心把被子拽的多了些,俩人又离得远,男人身体瞬间被暴露在外面。
现在是深秋,马上入冬。屋子里的空气微凉。
男人睁着眼睛等了很久,都不见女人给盖被子,他实在冷的受不了。
翻过身去看,却发现...
这女人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
男人气坏了,她怎么可以做到跟没事人一样的?自己在主屋生了一天的闷气,她不但不管不问,他好容易说服自己回来服软了,她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委屈和羞耻蔓延全身再到四肢百骸...从她回来自己就知道她在利用他,可...能不能适时的给他点温暖?
哪怕是一点点都行!!
就在他的心跌入谷底之时,女人的声音突然想起,“你是鬼吗?大半夜不睡觉,盯着人看?”
跟着也不给男人反应时间,伸出纤细的胳膊直接搂过人的头,让男人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别闹了,睡吧!想想咱们的崽儿...”
男人在这个位面已经完全浸染了男尊的思想,这样被动的被搂着突然就很不适应,挣扎起身翻到女人身上,磨牙,“你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孩子的牵绊,你对我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吗?”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这张即便是月光下仍然可以看出美的祸国殃民的脸,不想放过她一丝的表情。
女人眼睛微微上挑,迎上透过窗棂洒下的月光,心思复杂,“你死了我会哭。”
这...
男人呆住了,这什么回答?答了等于没答。
心下失落,翻身下去平躺,眼睛盯着屋顶满满都是惆怅。
他瞒着这一世自己最在乎的祖母,帮她掩饰住一切野心和痕迹,可在她心里...
冷,全身都是冰冷。
“唉~”女人轻轻叹息,翻过身来,在男人的侧脸亲了亲。“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你在我心里是有位置的...且独一无二。”
男人狐疑,“不是因为孩子?”
“不是~”
此时的男人像个小孩,他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是个被利用的对象,在她心里一丝一毫位置都没有。
“那你...是因为我的银子吗?”
他的意思,独一无二是不是因为他有银子,他有钱。
女人心里好笑,这么明显还用问吗?
但想到另外一点,女人在男人耳边耳语,“......”
这句话似乎比前面的话都能打动他,男人化身饿狼,直接扑了上去。衔住女人的耳垂,“既然是因为这个,那二皇夫就帮你好好回味一下吧,一定让你刻骨铭心可好...”
二皇夫?
这个称呼让女人的心思一下放松,这男人自己想通了,以二皇夫自称是不是代表不会再纠结自己跟其他几个相认了?
男人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既然不能独占,那就让她铭记。
除了钱,他公孙金还有别的。
...
红鸾帐暖,靡靡造作...
这样的他是曲流殇两辈子都没见识过的,勇猛热烈,强势粗暴...
还别说,似乎比小兽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刺激...
终于一切停歇。
两人不得不面对今后选择的问题。
曲流殇先提起的,“我找到五皇夫尉迟煜了。”
公孙金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明白了,“所以,你这段时间是去见他了,而不是...”他想的跟百里顷双宿双飞?
“嗯!尉迟煜目前是位少将军,他爷爷正是征西将军尉迟老将军。”
金锡城位居大俞西北,正处于西北军的保护伞下。公孙金哪能不知道带兵的是谁呢?~
且他也不是个笨的,相反做生意的人头脑精明着呢,一听她提起这个就已经确认女人究竟要干什么了。
果然啊~,这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但他还是想问个明白,“所以...你还惦记那个皇位是吗?”
提起这个,女人微微激动,“怎么?不应该吗?这江山本就是我曲家的,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竟要躲在后宅做个姨娘,你知道我心里的落差有多大吗?我恨,我恨死轩辕爵了,恨不得喝他的血...”
让她这辈子才一觉醒,就处于极度劣势。
她曾经多么的高高在上,现在就有多么的低贱。
上辈子的她何曾需要取悦男人?出卖身体和尊严?
她一直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仿佛一下子爆发了,身体都跟着微微激动。
这样的她让男人心疼了,将人紧紧搂过,“不用再说了,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
男人的情话很好听,但那不过是一时情动可怜她,且他说的意思仅代表他自己。女人还觉得不够,她决心再逼迫一下他,定要让男人无路可退。目光灼灼,“公孙,我今日不妨跟你直说,我要你公孙家的银钱支持,我要你们做勤王之臣。等我说服了尉迟老将军,我要以西北为据点,从这里起兵杀回大俞京城,你选择我,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