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负伤很重,纷纷倒地不起。
吴明嫣见事不好就想逃,曲流殇哪里能给她机会逃,既然是自己的敌人,那就死吧。
瞬间冲到她身前,“大小姐,做个了断吧!”
抬手就要摸上吴明嫣的身体准备放电,哪怕看到吴明嫣手上的动作,她也毫不在意...
吴明嫣以为终于有机会,随即一把药粉扬了过来,“贱人去死吧!”
可当她得意洋洋的等着曲流殇的身体中毒溃烂时,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反倒是呆愣的功夫,让曲流殇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施加电流...
电量从小到大...
开始的时候,吴明嫣理智尚存,满眼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不被我的溃烂粉影响?”
这个是她在师父邱百志的指点下,炼出的极品毒药,以前处理那些女人的时候屡试不爽,今日怎么就出现意外了呢!~
曲流殇看她像看傻子,薄唇轻起,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没人告诉你我是千毒不侵之体吗?有什么好货尽管放马过来...”
吴明嫣一经提醒,果然抬了抬手,想把指甲里的毒粉放出来...
曲流殇纯粹是逗逗她,哪能真的给她机会,电量陡然加大...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吴明嫣直接晕厥过去,倒地不起。
曲流殇跟着蹲下,单手成爪,打算对着心脏再来个最后一击,哪知道背后突然一道冷风,
她身体侧开,躲开来人的攻击。
然后快速站起身来,冷眸看向来人,这一看...
忍不住呢喃,“老四?”
男人一身骚包红衣,见一击未中,他直接将绣春刀收起,“哐当!”
动作轻浮随意的给人拱手行了一礼,“锦衣卫指挥使南宫冥参见殿下!”
狐狸眼微微流转,心里暗道,果然如传闻一样,姿色绝佳,只是...可惜了。
嘴里说着不容置疑的话,“吴大小姐只是对殿下言语轻薄,并无实质伤害,还请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知府吴连是摄政王的人,来之前男人特意交代了,要他过来跟知府接洽一下。
他刚才站在客栈里,将发生在客栈后面小巷子里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想不到殿下深藏不露,竟有几分能耐...”
曲流殇有了前车之鉴,再不敢以女帝自居,也不敢奢望这群男人还能像上一世一般顺从自己,所以也懒得摊牌了,直来直去,勾唇讽刺,“我怎么不知道朕什么时候将锦衣卫指挥使换了人呢?自封的?没有朕的任命,你是哪门子锦衣卫指挥使?”
男人仿佛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邪魅一笑,“殿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是太女身份,还没登基称帝呢!现在就自称朕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既然你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那就请看看圣旨上的内容吧...”
明黄的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皇太女曲流殇召曰,兹有...特封为锦衣卫指挥使...云云。最后的印章是她和摄政王轩辕爵两人的。
曲流殇只微微扫了一眼就不看了,没意义!!
感叹,“摄政王的手段果然越来越高明了呢,连本殿下的印章都可以仿制出来,随便乱用了,看来你们这些走狗是铁了心的认为本殿下这辈子与皇位彻底无缘了是吧~”
刚才她不小心以上辈子“朕”的称呼自称了,现在改掉。
南宫冥并没因她的话感到羞愧,态度轻蔑,“不好意思了,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曲流殇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将人策反。
能被轩辕爵提拔上来,那必是心腹了,哪里是自己几句话就能说动的。
不过此人具备雷系异能,她还是很忌惮的。扫了一眼地上如死狗般的女人只觉憋屈,悄悄的在脚上蓄满电能,然后假装生气的踢了吴明嫣一脚,骂骂咧咧,“既然你想她活着,就留给你吧,我很忙先走了,后悔无期。”
女人不知道的是,南宫冥这一世不光具备雷系异能,还修炼了天重境大法,身手极其了得。想杀了现在的她简直易如反掌。
她脚上的小动作又怎会逃得过他的法眼?!
男人看着女人倔强窈窕的背影,竟然觉出几分有意思来。
看来传言十分不实。
这个皇太女不但不胆小懦弱,还极有气势,就是这性子有些要强了些。
既然扮猪吃老虎了十五年,何不再等几年,慢慢剪断摄政王的羽翼徐徐图之?
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曲流殇前十五年的柔弱都是装的,其实是深藏不漏。
眸子里对女人多了几分兴趣...
收起心绪,冷声命令,“将吴大小姐送到知府府。”
“是!”
暗处一下子跑来十几个缇骑,手脚麻利的抬起不知死活的吴明嫣朝着知府府衙去了...
心腹缇骑见曲流殇越走越远,忍不住提醒,“大人,此处人烟稀少,何不直接将人抓了回去交差?好立大功...”
男人冷喝,“退下!没有本大人的命令不可以轻举妄动明白吗?”
...
曲流殇很快到了公孙府门口。
整理了凌乱的衣衫,重新精神抖擞。
门口的小厮知道她刚被二少爷收了,客气几分,“曲姑娘,出门回来啦?”
人家给好脸,她也回以善意的笑。
她决心待在公孙府拿到想要的东西,多交个人多条路。
这样市侩是她上辈子根本不曾经历的,但她这一世必须学会放下身段,一点点图谋自己想要的。
男人是靠不住的东西!!
她才刚给所有男人打了标签,就见熟悉的人影出现了。
是百里顷。
她如惊弓之鸟,突然就有些不知道怎么把握跟百里顷之间的分寸了。
男人也知道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心里的担心压下,“妹子,二少爷让我出来找你的,你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男人眼里的担忧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什么也没说,只微微的点了点头,“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