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间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在一边给女神们准备烤肉,顺便把烟都往她们的方向扇去。
熏得三个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女人泪花乱转,哪里还看得清什么胸肌腹肌。
然而豆芽还是在不远处海滩上玩耍的人群中,认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其实也没多熟悉,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那个男人换了一身休闲的沙滩装扮,右手牵着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右手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一个发色透着淡金,皮肤白皙的混血孩子。
豆芽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个男人想要一场形式婚姻的理由。
这时,男人似乎感觉到被人注视,朝豆芽的方向望去。
两人目光交汇。
邹森桥示意怀里的孩子朝豆芽打个招呼。
豆芽有点惊讶,随即释然了,很轻松地向对方挥了挥手。
“豆芽,他是谁啊?”
伊佳不知道豆芽的相亲对象长什么样,要是知道那边抱着别人家孩子的男人就是“上来就要更进一步”的极品男,恐怕会上去打一架。
于是豆芽笑了笑,说:
“一个朋友而已。”
再转眼寻找时,不远处幸福的“一家三口”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面对这个状况,豆芽并不失望,甚至可以说早有预料。
但还是有点淡淡的失落,说不出理由的失落。
“呐,吃肉,赶紧的!
别跟个花痴似的东张西望!”
元间递过来一碟烤好的肉。
“吃就吃嘛,你这么凶干什么!”
豆芽接过碟子,拿起一串吃起来。
吃了肉,喝了酒。
夜幕降临时分,正是燃放烟花的最佳时间。
豆芽、伊佳和花开,看到烟花像是孩子见到了喜欢的玩具,开心得不行,抱着烟花就往海边奔去。
不一会儿,海边上就多了几道闪烁的光影,不时有爆竹在空中炸裂,绽放出耀眼璀璨的烟花。
欧睿拿了两支冰啤酒过来,一支递给元间。
“阿间,我太欣慰了,你终于打开讨女孩子欢心的正确方式。”
元间一口啤酒下肚,
“你想多了吧?
那些烟花不是你上次和一个模特来玩的时候剩下的吗?
我是怕在家里放久了受潮,能用就别浪费嘛!”
欧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嘘!这话可别当着花老师的面说。”
“你也知道啊?”
元间白一眼欧睿,
“胖子我知道,他要是动了心,只会全心全意对伊佳好。
你呢,真的喜欢花老师吗?
她可是豆芽和伊佳的同事,你别到时候惹一身腥,弄得我和胖子夹在中间不好过!”
欧睿被教训了还痞,狡黠道:
“哟,和豆芽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关心这个啦?
你放心,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元间斜睨欧睿,不知道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欧睿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远远地望着在海边玩得开心的花开。
“起初看到花开,觉得很漂亮,模样是我喜欢的,身材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完美。
相处之后呢,就只想对她好,呵护她。
每次看到她笑,我就很满足。
好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有她就够了。”
元间哪里懂得这些情感,只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欧睿非常嫌弃地白他一眼,
“我干嘛跟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说这些?
与其关心我,不如问问你自己,真的喜欢豆芽吗?
还和以前那样喜欢吗?
喜欢就赶紧出手!
再不行动,我怕你错失良机,后悔终生!”
说罢,转身回去找阮文杰,继续把没吃完的食材烤烤吃掉,顺便给待会儿玩累了回来的女神们准备几份。
元间坐在沙滩椅上,远远望着孩子一样欢乐的豆芽。
花开玩累了,回来找吃食。
看到元间正深深地凝望着玩耍中的豆芽。
“你看,他两这感觉真不错。”
花开用手肘轻轻捅一下欧睿。
欧睿笑笑,说:
“可不是么?
不过,这种场景我们以前见多咯。
每次豆芽和同学疯玩的时候,阿间就像现在这样,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那种状态,和平常的样子,完全两个人。”
“真的?”
花开更加相信元间是深爱豆芽的了,不由得期待这两人赶紧捅破那层窗户纸,别再荒废光阴。
忽然,她有了个主意,在欧睿耳边小声咬耳朵。
欧睿听完竖起大拇指,小跑去找阮文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起来。
阮文杰听完也是捂嘴笑,放下手里的活儿,撒丫子向海边放烟花的伊佳跑去。
不一会儿伊佳和阮文杰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
“间哥,豆芽叫你过去!”
伊佳回来丢下一句话,立马转身继续吃吃喝喝。
元间“啊”了一声,说:
“我信你个鬼额!”
伊佳笑嘻嘻道:
“好啦,骗你的。
不过你确定不去吗?
现在豆芽就一个人,放烟花诶,很浪漫的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元间再不懂就真是块木头。
“你多大了,放个烟花都能这么开心?”
走近时,豆芽正在迎着海风欣赏手中的仙女棒,一支接着一支。
豆芽抽了抽鼻子,嘴角一扯,转头笑道:
“元间,我发现你人挺好的,虽然有时候嘴巴很贱。”
在元间说出反驳的话之前,豆芽柔柔的声音传来:
“今晚的烟花,谢谢了。”
夜间海边微凉,豆芽解开了T恤的衣摆,包住了小蛮腰,却挡不住“老肩巨滑”。
俯身时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
元间不经意瞥了一眼,顿时耳根发烫,急忙转移视线,东扯西扯一堆。
“那……那作为谢礼,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转学。
还有后来又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吗?”
手中的仙女棒燃烧到尽头,耀眼的冷焰火消散,海风吹过,连燃烧后的气味都没留下。
两人之间仅有一步之遥。
元间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忽然抬手,将她吹乱的发丝挂到耳后。
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豆芽紧张到不能呼吸。
她觉得今晚的元间有点不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
晦暗的夜色模糊了元间的表情,海风将一声喟叹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