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帮米宝办理了入学手续。
第二天早上,米粒帮米宝做了早餐,送米宝去上学。
车子不一会就到了幼儿园门口,“妈妈,我进去了哦,等放学后,你一定要来接我回家,”
米宝依依不舍地抱住米粒的脖子,小脸贴在她的颈窝,奶声奶气说:“妈妈,我好想你……”
米粒眼中闪过温柔,轻吻着米宝的额头,“嗯,快点进去吧!”
米宝恋恋不舍得松开米粒,背起书包,往校园内走去。
望着他消失的身影,米粒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这是米宝第一次上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可不可以交到好朋友。
但愿他能够顺利度过这个阶段吧!
米粒坐上公交车,准备赶去公司。
今天公司有一个很重大的项目需要参与,她必须马上赶去公司。
到了公司楼底下,她付了钱,拿起公文包,刚踏出几步,忽然被人从后方捂住嘴巴。
紧跟着她听见熟悉而陌生的男性嗓音:“你别动,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随即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钻进她的呼吸道。
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身体便软绵绵地倒下去。
再醒过来时,四周漆黑一片。
“谁?谁绑架我?”米粒摸索着墙壁,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气。
“别叫,再吵老娘把你扔进海里喂鱼!”黑暗中传来女人恶狠狠的威胁声。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米粒尽量保持冷静和镇定,问话同时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此刻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她乱动,或者发出声响,对方极有可能杀了她。
“废话少说!”那女人骂咧咧道:“老实待着别动,否则我真把你扔海里喂鱼!”
米粒抿紧唇瓣,沉默不语。
黑暗中,那个女人打开电筒,照亮昏暗的空间,并慢慢靠近米粒。
借助灯光,米粒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
只见她留着短短的卷毛,穿着一条破烂的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浓妆,涂满鲜艳的指甲油。
看到她这副模样,米粒心生厌恶。
她皱了皱眉头,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别管我是谁,先让老娘尝尝你细皮嫩肉的滋味!”女人边说边用沾有指甲油的手朝米粒伸去。
感觉到她的意图,米粒猛地推开那只脏兮兮的手,怒斥:“滚!离我远点!”
“哟呵!还挺辣!”女人眯起狭长的凤眸,阴阳怪气道:“既然如此,那老娘也不客气了!”
米粒惊恐地睁圆双眼,“你想干嘛?”
她警惕地盯着那个女人,心跳骤然加速。
“嘿嘿……”女人笑得像只狐狸,“我都已经忍了两年,你说我还能忍多久呢?”
说着,她扑向米粒。
“救命啊——”米粒吓坏了,尖叫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变态。
米粒拼死挣扎着,奈何身体软弱无力,根本就抵抗不过。
眼瞅着自己要落入那个疯狂女人手里,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可预期之中疼痛没有袭来,反而传来那女人凄厉的惨叫。
“啊——”
她惊诧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而那个女人正捂住流血的左肩,痛苦的哀嚎着。
她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原本冰凉的小手立即搂住男人的腰肢。
男人转过身,面容俊美而冷峻,五官精致得完全找不到任何瑕疵,尤其是那双眼睛,幽深如潭,泛着森寒的冷意。
当看见男人那张脸,米粒惊喜万分,激动地喊:“景澄……”
“你认识我?”男人微微蹙眉,似乎很不解。
米粒愣住,“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低垂眼帘,仔细地回忆了一遍。
半晌后,他淡漠地摇头。
米粒呆滞了,心脏突然剧烈收缩。
他不认识她……不认识她……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三个字。
她不敢相信,不敢置信自己深爱的男人居然忘了她……
“景澄……”
米粒眼眶顿时湿润了,颤抖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痴痴凝视着。
她哽咽着声音唤他:“景澄,我是米粒,你最爱的米粒呀!”
景澄眉宇间染上一丝疑惑,“米粒?我认识吗?”
米粒的心彻底跌入谷底。
“不,你不认识我!”
米粒悲伤欲绝,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脸庞。
他不认识她了,不认识她了……
“你哭了?”景澄皱眉问。
“嗯!”米粒点点头,努力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因为我太高兴了。”
景澄怔住,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米粒又哭又笑,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一边的姬雪儿,看着他们两的互动,心里的嫉妒到了极点。
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和景总这样亲密?
不行,她要毁了他们!
姬雪儿攥紧拳头,眸底闪过一抹狠毒之色,迅速从兜里掏出刀子,趁米粒不注意时,冲过去,一刀插进米粒的肚腹。
刀尖刺破衣服,直达肌肤,殷红的液体溢出,滴答滴答落在床单上,格外妖冶诡异。
“唔~”米粒痛苦闷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姬雪儿。
姬雪儿拔出匕首,再用力刺入她的胸膛,将染满鲜血的匕首递给旁边的男人。
“景澄,我既然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她妩媚一笑。
景澄一脚将姬雪儿踢到一边,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姬雪儿趴在地板上咳嗽不止,吐出几口鲜血。
景澄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径直抱着米粒往外走。
“夫人……”门口,王叔看见他们两个人,顿时傻眼了。
景澄淡淡的瞥他一眼,拉着米粒继续往前走。
“夫人……”王叔急忙追上前,拉着米粒继续往前走。
“夫人……”王叔急忙追上前,帮景澄打开车门,王叔看着满身是血的两人,赶紧发动车,向医院奔去。
路上,景澄握着米粒受伤的手,脸色阴沉至极,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米粒虚脱般躺在景澄怀里,苍白的小脸浮现痛苦的表情。
“嘶!”伤口裂开的瞬间,她咬牙闷哼一声。
景澄皱眉,抬眸睨她一眼:“很痛?”
米粒强撑着笑了笑:“还好啦!”
她的确还承受得住。
景澄没再吭声,一双墨黑如夜色般的星眸紧紧盯着她苍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