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的事,季墨轩亲自督促着去调查。
很快,张老板贪污的案宗就摆在了景澄面前。
季墨轩冷声汇报:“据调查,张老板在南江市有七八套私宅,他每个月花销巨大,存款足够养老;另外,他名下有四套房产,两套商品房,两套公寓。其中一套位于a省省会的金融街,距离cbd不远,周围全是写字楼和大型购物广场;
还有两套别墅,都在s市郊区,一栋在a省市郊,一栋在s市市郊;还有一座山庄,位置比较偏僻,但胜在环境清幽。”
听到这里,景澄忽然笑了,嘴角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张老板还真是土豪啊!”
季墨轩说:“我查过他的银|行卡信息,账户里余额超过一亿元,这些钱应该都是来历不明。”
景澄眯起眼睛:“查清楚他是怎么弄到这些钱的吗?”
“查到了。”季墨轩把张老板挪用公款、滥赌的罪证呈给景澄:“除了这个,他还涉及偷税漏税,甚至涉嫌故意杀人,还参与贩毒,还有他的账户上上周有一笔巨款汇入,是一个海外账号打进来的。”
“是谁的钱?”景澄问。
“我正在追踪这个海外账号,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季墨轩顿了一下,说:“二哥,我怀疑这个海外账户是张老板背后的主谋!他应该和这次事故有关!”
“嗯,我也这样想,你继续追踪。”景澄说:“我先走了。”
“那这个张老板怎么办。”季墨轩问。
“既然他这么听话,那就把他的耳朵堵了,然后放进监狱,让里面的人好好照顾他。”景澄摸着下巴说着。
他没有留恋,匆匆离开了。
季墨轩目送景澄离开,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总觉得,景澄和以往的他有些不同。
可究竟是哪里不同,季墨轩说不出来。
他想,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转身坐上车,准备开车离开,忽然瞥见路边的树丛里似乎闪过一个纤细的影子。
他急忙刹车。
他推门下车,朝着树丛里跑了过去。
“喂,别碰我!滚开——啊——”
树丛里传来女孩惊恐无助的尖叫声。
季墨轩循声找去,发现那个女孩蜷缩着躺在草地上,瑟瑟发抖。
他皱眉走近,发现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女孩的年龄不超过18岁,穿着朴素的牛仔衣,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皮肤雪白粉嫩,双眸紧闭,唇瓣苍白干裂,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看来,刚才是被人袭击了。
季墨轩犹豫了片刻,掏出手机打120,救护车赶到以后,迅速将小姑娘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
景澄从警察局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景妈妈坐在沙发上焦虑不安的等他,见他进来,立即迎上来:“澄澄,张老板的事你处理妥当了吗?”
景澄漫不经心的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说:“张老板的事,我自有分寸。”
景妈妈叹气:“唉,米粒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逃脱牢笼又遇到张老板这样的变态恶霸,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澄澄,你今天早点睡,我熬了鸡汤,一会儿热了给米粒送去。”
景澄点点头,看着母亲离开,脸上浮起淡漠的笑意。
张老板,你这辈子也就值这个数了。
他打电话给手下:“张老板抓起来了,你们把钱汇入国际银行,给张老板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张老板,这是你自寻死路!
……
张老板被带到警署以后,立即招供,承认自己犯罪的所有过程。
原来他也是替人办事,那个幕后指使者并没有告诉他要害的人是谁。
那人只是提醒他,让他想尽办法制造车祸,然后他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如果不按照对方说的做,他的家人也会遭殃。
他不敢违抗那人的命令,只能昧着良心陷害景澄。
谁成想,最后却害了自己,赔掉了性命。
警察询问他的时候,他坦言是被人威胁,才铤而走险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
景澄一直没有露面,警察也拿不准他的态度,因此审讯工作暂且搁浅,等待景澄的答复。
季墨轩也没闲着,他派出去的人正在查那笔钱的来源。
不久,他收到消息,那笔钱确实是张老板的海外账户打来的,但账户里并没有任何资料。
季墨轩立即联系景澄,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怀疑张老板背后还有人,否则他根本没有胆量跟你硬拼!”
“我知道。”景澄沉默几秒钟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的可怕:“不管是谁,我绝对饶不了他!”
挂断电话以后,景澄的表情越来越冰冷,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这种骇人的气势是由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景妈妈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景澄站起来,神色平静的说:“没事,我出去抽支烟。”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客厅。
“澄澄,这么晚了还抽什么烟呀?”景妈妈喊了一句,景澄已经走出客厅。
景澄开着车,回到病房,继续守着昏迷不醒的米粒。
季墨轩那边依旧毫无进展。
……
第二天,米粒终于醒了。
景澄一晚未眠,此时看到米粒睁开眼睛,他的眼底涌上狂喜,迫切的询问她的情况,米粒茫然摇头,显得非常痛苦:“我不记得昨天的事……”
景澄的心猛烈颤动。
米粒什么都不记得了,是装傻还是失忆?
他压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激荡,温柔的握住米粒的手,轻声哄着她说:“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你已经恢复健康了,什么都不要想。”
“真的吗?”米粒眨巴着黑亮湿漉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景澄,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你是谁?你为什么抱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景澄欲言又止。
米粒忽然像受了刺激似的挣脱景澄的桎梏,惊惶的向后退了两步,眼中全是防备。
景澄的心脏骤然收紧,喉咙像被掐住,呼吸困难。
他怔怔的看着米粒,脑袋一阵晕眩。
米粒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对他保持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