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诧异的看着方元。
在他们看来，方元刚才那句话，就是专门打脸牟国忠的。
其中，最诧异的，便是姜果果。
对于姜果果来说，牟国忠可是她在上工商管理课时，课本上讲的传奇人物啊！
尤其是牟国忠在开放初期，牟国忠的一手罐头换飞机，成为了工商管理课上讲师最津津乐道的内容。
那个时候，苏皇联盟解体，联盟内部买办横行。
由于苏皇联盟的特殊经济体制，重重工业而轻轻工业。
导致，轻工业产品在苏皇联盟内更加畅销。
牟国忠便在那个时候，收购了大量国内价值很便宜的罐头，拿到边疆和苏皇联盟的买办进行交易。
那个时候，苏皇联盟内部大量的军用装备被买办私自出售。
牟国忠便使用了500吨的罐头，成功唤到了4架军用运输机。
之后，牟国忠把这4架军用运输机，转卖给国内民航公司，转手赚了1个亿。
那可是开放初期，1个亿的可比现在的1个亿要值钱几百倍。
就是这样一个，堪称传奇的人物。
今天竟然就在她的面前，被她的老板方元当着面嘲讽不会赚钱。
这……
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可事实摆在这里，模拟开车吧明明是抄袭汽车模拟吧，却还是亏得底裤都没有。
方元说这样一句嘲讽，还真是很适合。
张明义也是如此想的。
方元那一番的发言，绝对是嘲讽。
哪里有人要去学亏钱的经验，而且还形容亏钱的经验是先进？
先进跟亏钱能搭上边吗？
说要学习先进的亏钱经验，不就是在嘲讽牟董做什么生意都在亏吗？
确实，牟董近些年生意没做好，可他早些年确实是做了几件堪称传奇的生意。
这是在嘲讽牟董，如今跟不上时代了？
牟国忠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方元竟然还能不给他面子。
他是谁啊？
牟国忠，国内最传奇的商人。
在魔都商人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就算是方元他爹，被誉为方半国的方大图，也不敢如此嘲讽牟国忠。
可偏偏，方元就是嘲讽了。
在牟国忠看来，方元要学习他的亏钱经验，不就是在嘲讽牟国忠不会做生意吗？
尤其还是，牟国忠在偷了方元的两个项目。
一个，炸开喜马拉雅山的项目，直接把牟国忠全部财产冻结在那边。
另外一个，模拟开车吧的项目，直接让牟国忠摔了一个跟头。
拿这两件事嘲讽牟国忠，牟国忠还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借口。
“哼哼！”
牟国忠也只能冷笑两声，而后一言不发。
他也不是想装冷酷，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方元没想到，自己真诚的请教，会让现场气氛尬住。
他搞不明白，自己的问题怎么就让现场气氛尬住。
莫非，他问的不够真诚？
那自己再展示一下真诚？
方元轻咳一声，而后正了正衣服，对着牟国忠郑重其事的说道：“牟伯伯，我真的非常认真，恳求您告诉一下侄儿我些许的赔钱经验吧！”
此话一出，众人直接转过头去，不敢在看。
姜果果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好怕出现掀桌子的一幕。
说自己老板情商不高吧，可他偏偏又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嘲讽，而不是直接指着牟国忠的鼻子骂他不会做生意，还不如一个晚辈。
可说他情商高吧，又偏偏让牟国忠这位传奇商人下不来台阶。
唉……
姜果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打起来了，她一定要护在老板面前。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老板呢？
而且，长得那么帅的脸，可千万要保护好。
张明义偷偷瞄了一眼牟国忠，他发现牟国忠就想吞了一颗苍蝇一样，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牟国忠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老板，这个时候作为牟国忠的心腹，他觉得他应该站出来了。
替牟国忠，把这个台阶走下去，好让牟国忠脸色不那么难看。
牟国忠要紧牙关，他差点气得就要破口大骂了。
可是，他如果一骂出口，反倒是跌了份。
这事要是传出去，整个商界都要笑话他跟一个晚辈置气。
牟国忠甚至在想，方元是不是替他老爸方大图来出气的。
因为自己先前，拂过方大图的面子。
如今，方元追着嘲讽自己，逼着他把赔钱的经验分享出来。
让牟国忠差点脑淤血犯了。
方元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牟国忠还不说话？
难道，这个经验不能分享？
不会吧？
牟伯伯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之前和牟伯伯吃饭，还感觉他挺大方挺能说的啊！
方元心想，莫非是我这个问题问得没那么尊重人？
想到这里，方元老老实实站了起来，而后对着牟国忠鞠躬，再郑重其事的说道：“牟伯伯，侄儿向你请教做生意如何才能赔钱一事，还希望牟伯伯能不啬赐教！”
全场哑然。
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方元竟然逼牟国忠逼到这个份子上。
用晚辈的鞠躬，来逼牟国忠表态说话。
此刻，若是牟国忠不说，就是看不起晚辈，为老不尊。
但如果牟国忠说了，就是被晚辈逼着打脸。
牟国忠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而后还是嘴里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张明义此刻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知道他再不站出来，马上就要发生不可收拾的大事了。
“方董！”
张明义大喊一声，好似这样才能给他加油打气。
他的这一声，成功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张明义看着方元说道：“我这边倒是有亏本生意的经验，毕竟，模拟开车吧的项目，就是我搞到亏本的。”
听到张明义挺身而出，牟国忠竟然长出了一口气。
她有点欣慰的看着张明义，果然是一个好员工啊。
“哦？”
方元诧异的看着张明义，没想到这个管理竟然还会主动揽锅。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作为一个管理层，主动揽锅真不是一个好管理。
从这方面来看，张明义可能真是一个没能力的管理。
这个员工，太适合我了！
方元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