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京选的几位闺秀,论起名声,首推新晋封的纯嘉郡主沈槿卿。
其次便是江北第一的虞碧菡。
太子会选中她做侧妃,正是因为虞家乃江北第一文族。家学渊博,代代出大儒,而她本人也是江北深受追捧的第一才女。
她写的许多诗词文章,都在江北传唱,也传到了京城。
相较起来,沈槿卿的名气,是因为她在齐王之乱立下的战功,而非文名。
因为她写的文章太少了,而且不写诗词,传唱度太低。
沈晴嫣也是如此。
她十分低调,就是今年省选拿了京城第一,才被人所知,是几人之中名气最低的。
慕容恒对虞碧菡十分有信心。
虞碧菡也非常自信。她来参加京选,就没认为有人能胜过她,她在江北未尝一败!
“这就不必了吧……”庄王推辞。看见太子这么有信心,他就猜测,今年第一,差不多是虞碧菡,何必自取其辱。
云绮根本不搭理他的拒绝,笑盈盈看向慕容恒,“太子殿下,妾身知道一个好玩的玩法,叫做添彩。便是大家每人拿出一件彩头,给赢家添彩。最终谁能赢,那就能把所有彩头全部赢走。”
“妾身抛砖引玉,便拿这翡翠玉镯给今年的京选第一添彩。”
说着,她便褪下手腕间的玉镯,递给一旁的丫鬟。
慕容恒十分满意她的搭台,故意道,“这可是云王府祖传之物,你也舍得?”
“不论今年夺魁的是虞小姐,还是沈姑娘,都是咱们自家人,送谁都是一样的嘛。”云绮浅浅一笑,故作促狭道:“殿下您可莫要小气呢!”
慕容恒笑道,“孤随身也没带什么合适之物,来人,去府中取御赐的蜀绣玉屏。”
说完,他看向庄王。
两人都添了极其贵重之物,庄王憋屈,也只能勉强笑道,“前些时日得了一尊白玉琉璃,尚能一观,用它添彩倒是不错。”
太子这一方出了两件东西。
庄王这一方自不能占便宜。
沈知松立即道,“我添一套珍品文房四宝!”
沈晴嫣心情也紧张了起来。若是她不争气,那庄王和兄长都要输掉彩头……
财物倒是其次。
更是丢了颜面。
慕容恒心满意足。原本有个沈槿卿,他还有些担心。但沈槿卿自己没发挥好,就更无需担心了。
看见庄王这憋屈的模样,他心旷神怡。
视线略略一转,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槿卿、戚宴那一桌。
他的眸色不自觉沉了沉,唤道:“云绮——”
云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瞬间明了,“说起来今年夺魁人选不是还有纯嘉郡主吗?”
说着,她笑盈盈走到沈槿卿面前,将他们添彩的事儿说了一番,故意捧杀道:
“我向来佩服郡主,只怕到时候是郡主夺魁,那我们这一局可就分不出胜负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得请郡主也加入玩一把。”
如果沈槿卿不敢赌,那就是怕了。她正好顺势落井下石。
赌,那不过是等会和庄王一起丢脸。
左右她都稳赢。
沈槿卿将她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戚宴已经将他腰间悬挂的一枚极品玉佩,摆在了添彩的盘子里。
为他的未婚妻,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