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被问住了。
她直觉,和沈梅仪有关系。
可说沈梅仪栽赃她,证据呢?
没有证据,那密卷在她马车里,她根本脱不开关系。
偷盗密卷的罪名,板上钉钉。
温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求救看向钟原,“夫君救救我……我不知道……”
“你放心,你与灵秀都不会有事,我会找人担下罪名。但我必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防敌人的后手。”钟原神色没什么变化。
作为一个高官,他大风大浪见多了。他的妻女,当然不能背上罪名。
他早就想好怎么救温敏母女。
温敏松了一口气,脸色有点尴尬,“应该是因为……沈梅仪……”
一番叙述以后,温敏急道:
“夫君,那密卷我真的亲手销毁,这一卷绝对是假的!”
“别人能让它变成真的,那它就是真的。”钟原沉声说道,脸色十分不解:“你为什么要去对付沈梅仪?”
“她的堂妹可是景王妃。幸亏沈梅仪还没出什么大事,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沈槿卿为姐报仇,你能承受得起景王的报复?景王为这女子神魂颠倒,如今天下皆知。”
“你一向沉稳,怎么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温敏不敢告诉他缘由。
低头不语。
钟原皱了皱眉头道,“此次就算了。往后你不可对沈梅仪下手。”
“夫君,您不是想结交宣王吗?那又何必怕得罪景王……”
“这些殿下可以互相出手。但我们钟家,哪来的本事,去得罪一位殿下?若日后效命宣王,宣王吩咐,我们照办,那也不是我们与景王殿下有私仇,不过公事公办,一切有宣王殿下护着。”
“宣王殿下会为此给我们钟家一些利益。如今没有好处,又承担不起后果的事,你竟然去做。我一向觉得你识大体,现在看来你是太不懂规矩,作为谢祭酒的学子,竟看不清这点局势?”
温敏心虚的不敢搭话。
因为谢祭酒给她留了脸面,没有当众将她逐出师门。
所以,她一直以谢祭酒学生自居。
钟原当年能选中她做嫡妻,也有看中这一层关系的缘故。
“如今看来,最合适担下罪名的人,就是郑志。回头你去向沈梅仪赔礼道歉,便说你收了他的礼,帮他调回原职。其他的一概不知。”钟原冷冷道。
“他们都栽赃到我头上了,已经知道是我……”温敏不太愿意,找借口推脱。
“他们是根据郑志的调令推测与你有关系。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是你主使。只要郑志闭嘴,那就与你无关。”钟原语气不容置喙,冷看了温敏一眼:
“听说她和温家闹的不太愉快。但温家都已经将温谦逐出了家门,你也该放聪明点。”
钟原只以为温敏是为了温谦的事,顺手对付沈梅仪。
温敏脸色勉强,表面只能应下,“我明白了。”
次日。
郑志前去布政使司自首。
承认盗窃密卷,是为了陷害沈梅仪。而偷来的密卷,他藏在了钟家的马车里。
他给出的理由是,怕照磨所及时发现密卷丢失,搜身所有进出照磨所的人。
所以不敢把密卷藏在身上。
刚好那日钟原上衙,钟家的马车就停在司内的马厩里,他悄悄将密卷藏在其中,打算等马车离开布政使司再将密卷取出来。
但没想到这马车后来一直留在钟家,他没找到机会取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