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立即去盯着那个检校!”沈棠仪立即道。
沈槿卿沉吟不语。
“阿槿觉得不是他吗?”沈梅仪看向沈槿卿。
沈槿卿沉声道,“不能排除。但我觉得,上一个调走的照磨,嫌疑更大。”
“他调走以后就上交了密钥,现在进不去。”
“如果他早有打算,在交接之前,就复刻了一把密钥……再等到现在动手,更能隐蔽自己……是个不错的计划。”沈槿卿道。
沈梅仪微愣,苦笑一声,“我抢走了他的位置,他确实有理由对付我……只是,我无心与他争抢……”
“又不是阿姐故意抢他的位置,他竟然怀恨在心!”沈棠仪气道:
“那都是布政使大人的调令,他怎么不去怪布政使大人?”
“欺软怕硬是世人常态。他是否怨恨长姐不可知,但如果照磨一职不空出来,他就没有补缺的机会。在官场上,私仇不算什么,最大的仇,是权位。”
若要争同一个位置,那没仇,也变成死仇了。
沈梅仪叹气道,“老师教导我良多,我也以为自己都懂了。但深入局中,才发现一切没有那么简单,还是会出差错。我想不论是谁干的,对方只要不傻,都会毁灭证据……那份卷宗,只怕早就销毁了。如今就算咱们找到了人,也是没有证据,空口无凭……”
“是我一时不慎,阿槿,你为我的事,已经够费心了,此事就算了吧……我回家再等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沈梅仪说着攥紧拳头。
她一定还要再找机会,重入官场,她绝不会退步。
“别人可以毁掉证据,那我就能制造证据。”沈槿卿看着她轻轻一笑:
“长姐,这一局,还不到投子认负的时候呢。”
沈梅仪微微瞪大眼睛,阿槿想做什么?
沈槿卿问道:“丢失的那一份密卷,长姐知道出自哪里吗?”
“大理寺。这是当年寿王谋反的相关卷宗,大理寺、宗人府、刑部三司会审,留存了三份密卷文档……自寿王案结束后,封存密库。丢失的那一份,正是大理寺的密卷。”
而大理寺的档案库里,必定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密卷。
……
玉槿花榭,书房。
沈槿卿看着一卷情报,照磨所上一任主官郑志的升迁履历,及姻亲关系网。
茶几对面坐着戚宴。
“看了三遍,在看什么?”戚宴问道。
沈槿卿抬眸看他,“找缺的那一块碎片。就算长姐走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重回照磨所。偷盗密卷是死罪,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行事,如果得不到回报,岂不是太蠢。”
官场的位置,可不是你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空出一个缺,不知多少人抢呢。
如今照磨一职空出来,并不等于上一任就能顺理成章回来了……
还缺一枚碎片。
“阿槿,我查到线索了!”沈苓仪兴奋地冲了进来。
沈梅仪出事,沈槿卿把调查照磨所所有人员情报的重任交给她。
沈苓仪摩拳擦掌地查了好几日。